“嗯……”达米安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同意合作，我感觉他好像更愿意自己一个人调查，但我不想一件事情还有‘其他组’竞争。”

“这不是很常见吗？”他突然反驳，“你不喜欢这种竞争？实际上，有竞争才会更容易出成绩，不管怎么样，我是最好的那个，你跟着我一定会取得胜利。”

“不，”她摇摇头，“我只是……这是我的事情，关于我的过去、我的家人和记忆……”

她不想因为更多人的介入而给自己的“寻踪”带来麻烦，而且这事儿怎么都不可能略过当事人。

即便他们，达米安或者罗宾，复原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抓住了那群人贩子，又怎么怎么查到了惊天秘闻，落实到她个人的头上，她不还得自己想办法寻到失去的记忆和家人吗？

想撇开她，是不行的。

如果只是最后通知她一个最终结果，那对她找回记忆不一定有帮助，何况她还有一些特殊能力，她隐约觉得自己不应该是特例，她应该是有“同伴”的，她有更多的顾忌和更多的秘密。

“好吧，所以……”达米安漂亮的眼睛狡猾地转了转，然后用一种克制后的平静语气表示，“只要我们两个就可以了，我们能调查好的。”

他已经查到了一些关于捉了小孩子们的罪犯的消息，H公司及其下准备开设的什么加工厂，实际上只是伸出来的触手，显而易见背后还有一个更庞大的犯罪组织。

根据他们的判断，想要再抓出更多的线索，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因为他们只是相对外围的犯罪人员，可能并不涉及到直接的人体实验和生物实验的部分。

达米安也并不觉得这有多么困难，哥谭的部分很容易清扫，因为这是他们的势力地盘，但换在其他地方，比如纽约，就需要一些其他组织和成员出动，比如夜翼一手组建的泰坦组织，正好可以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隐约有个不算太妙的预料

希娅的愿望恐怕无法和平达成，因为她和这个犯罪组织的关系、受害者和加害人之间的联系似乎并没有关系到她的背景和记忆部分。

简单点说，这个H公司抓人的时候，可能真的纯粹只是随机抓人。

他们广撒网，拉拢了一些帮派人员，让他们在街上随便逮容易抓的小孩子们，成功了就直接拉走，在这过程中造成的“创伤”或者说“损耗”，其实与H公司本身联系并不大，反而是直接抓人的各层级爪牙更清楚一些。

而那部分，可能又和大都会有关。

大都会是超人的城市，虽然超人十分可靠，那里的人只要喊一声就能把这个强大如神明的氪星人招来帮忙，但那里并非没有黑暗。

“而且，也不一定是大都会。”达米安想，“希娅可能并不是在大都会被抓的，同批次的受害者里有大都会出身的人，并不代表她就一定是大都会的。”

所以，希娅想要找回记忆和家人，最好还是自己能想起来。

抓坏人的部分其实并不需要她多费劲，他们能够通过各种线索找到蛛丝马迹，把凶手痛打一顿关进牢里，但属于她个人的部分，终究还是要靠她自己。

“我知道。”她小声地回了一句。

希娅不是笨蛋，她其实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情。

她把自己找到的两块碎片拿了出来，很幸运，这似乎是相连的两部分，能够拼接，所以她很容易判断出了这属于同一个标志。

“这是什么？”达米安拿过来端详了一下，最后判断出来，“是蛇。”

他飞快地回忆了一下，在蝙蝠的档案里面，似乎并没有一个以花哨的蛇头作为标志的犯罪组织，但现在或许可以加上一个了。

H公司的背后，可能就是这个多蛇头的犯罪头目。

“什么蛇？”

“九头蛇。”她缓声而肯定地回答。

“吃饭吧。”

过了一会儿，达米安打断了沉默。

希娅点点头，打开了自己的饭盒。

孤儿院准备的午餐是汉堡，里面的沙拉酱和芝士片似乎不太新鲜了，混杂在一起变成了非常奇怪的黏稠质感。

一片西红柿和生菜盖在合成牛肉饼上，汉堡的面包片也算不上多么美味，实际上吃起来有点硬邦邦的她昨晚吃过了。

另外有一点蔬菜沙拉，但也并不新鲜，拌在一起看着还有点恶心，这蔬菜很糟糕，就和吃草似的，要么老的扎嘴，牛都不吃，要么如紫甘蓝和包菜软绵绵的，近乎半腐烂。

“……”她沉默了一下，对于自己放了一个上午而卖相变得更加糟糕的食物有些无奈。

唯一能吃的可能是炸薯条，撒了胡椒粉的那种，土豆很不错，口感意外的酥脆。

她用叉子扒拉了一下，还是吃了一口，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昨天中午孤儿院换了一锅食用油，新鲜炸了很多东西，因为季节，他们会稍微多做一些食物，以后就会多出很多速食旧菜作为食物，以腾出更多的空余。

这会儿其实已经开始冬储了，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万一遇到了恶劣的暴雪冬季，他们会变得非常难熬，要么缺燃料要么缺食材。

因为暂时物资充沛，孤儿院还给他们吃了有蜂蜜甜酱蘸的鸡肉块和炸鸡，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薯条之类的土豆制品。

另外，明天中午应该能吃上自制的小披萨，没有多少马苏里拉芝士，但是面皮上涂了番茄酱后会放火腿和洋葱圈、胡萝卜、青椒，虽然那种淀粉火腿的口感一般，没含多少肉，但吃起来味道还不错，热量也够。

在没有达米安慷慨帮助前，这是她比较期待和比较能接受的食物。

“吃这个。”

达米安好像没注意到她的小表情一般地，把自己携带的三个饭盒打开，递过来其中一个。

实际上，如果她想尝试一下她的素食餐的话，他也并不会拒绝。

只不过，她从没有这么开过口罢了。

?[182]第 182 章

韦恩家给准备的午餐一直都很丰盛且美味，比在食堂能购买到的还要更加出色。

通常情况下，希娅没有那个财力去食堂用餐，和部分学生一样，需要靠自己自带午餐应付过中午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