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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第 178 章

达米安不管是直觉还是探查能力，都是一流的。

虽然他理论上只是个几岁的小孩子他的前十来年生长是在短时间内被基因技术催化出来，不过因为大脑发育和适当的学习，他的心智与身体还算是匹配但他在刺客联盟时，就是最好的那个，现在同样，他坚定认为自己是最出色的罗宾，未来会继承父亲的披风的那种。

只有最好的那个才能成为达米安。

这件事情已经深刻地印在他的脑海里，足以成为他信念和自我的一部分。

所以，他的哥哥们私底下搞的那些“不入流”的小动作，他其实大部分时候都知道，只不过懒得管而已。

就像有时候，他们也会默认互相扔扔定位器、窃听器，顺便再入侵入侵电脑，见面打打架、过过招……

属于他们的家人“日常”的一部分了，甚至最初是布鲁斯带头的那种。

希娅并不是心思深沉、善于掩饰的那种人，有些人天生具有此类天赋，有些人经后天培养和训练习得这种能力，但显然她不是，即便保持了沉默，她身上的破绽和漏洞依然让她看起来和半透明差不多。

当他们有心想要调查，她的异常也并不难发现。

同样的，也包括她今天偷溜出孤儿院的前后。

“这可不太好。”夜翼偷偷上孤儿院调查了。

罗宾送她回去，他的夜巡本就违规开启，这会儿是符合程序地被提前结束，但这种夜游行为也抵不过他不想立刻回去睡觉，明明可以用钩抓枪赶路，也有其他代步工具，但他愣是和希娅一路用腿走的。

希娅也没有能跑太远，虽然因为之前不走常规路，爬上爬下的抄了几次近路，但也没有夸张到走不动了的程度，就算走不动了她也会硬撑的。

于是，原本四十分钟左右的路，愣是被他们走了快一个小时，中途因为一些猫猫狗狗、鸟鸟鼠鼠的，小动物朋友太多，还很多都携带了小物件小金属，需要筛选，花了更多的时间。

“好极了，”红罗宾打了个哈欠，在耳麦里表示，“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大范围使用能力，在这之前还没有多少痕迹。”

“会带着东西跑的小动物，其实这个现象还挺明显的，但如果不是一下看到这么多，我也不会想到有能操控小动物的能力在。”神谕芭芭拉帮着他做标记。

而她突然使用能力，想要离开或者说想要找回自己记忆和家人的原因也找到了

因为一次邀请，因为她受达米安邀请到韦恩庄园吃了顿饭，她成为了孤儿院的公敌，不少人琢磨着在她离开孤儿院之前给她个厉害的，而她同房间的女生率先采取了霸凌行动。

“我猜恶魔崽子之前没想到这点。”搅局者斯蒂芬妮虽然不是孤儿院出身，但她亲爹是牢里罪犯，亲妈只是个没啥能力的普通妇女，在成为义警们的线人、又被选中培训成为上一代女罗宾之前，她其实日子过得挺一般的，能理解那种“穷困”的生活。

“谁敢欺负他，他就敢把谁杀了，实际上，他从小受到的竞争教育就是如此。”提姆想到达米安的出生，觉得这两个小朋友的思维差距挺正常。

达米安绝不会允许有人抢他的东西，即使那是他不想要的，他就是因为杀死了所有和他同批次的“兄弟们”，才能成为最后的幸存者达米安。

希娅不一样，她又不是被按照杀手、刺客培养出来的大反派，在成为孤儿之前多半得到了不少的关爱和正常的教养大都会风格的那种，她即便没有家人的记忆了，一些行为也表现出了这种特质，但她同样有不自然的地方，或许是她能力特殊，她对人群没有归属感。

孤儿院也好，学校也好，那么长时间下来，她依然是那个异类，并且她实际上是有能力和人相处好的，但她显然不愿意。

就像达米安，如果他想，也能假装是个正常友善的小孩，但他不愿意低下他骄傲的头颅。

希娅对那些人没有认同感，在看到他们霸凌行为之后，更不可能也不愿意和他们成为同道。

但她目前没有改变这个同龄人规则甚至哥谭社会的生存守则的情况下，她的退避也只是躲避和逃离的一种。

可她又比那些“freak（怪胎）”多了一些能力，而且这个能力似乎会随着她年龄增长变强，并且实质上非常好用，只要她有心开发一下，她

马上就能走上歪路。

她是富有才能并且目前维持了自己善良本心的人，但谁也说不准一个失忆的、没有归属感的、对人群采取抗拒态度的、有着逐渐变强的超能力的小孩未来会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

如果是在大都会，他们可能会稍微乐观那么一点，毕竟那里有个被人类的肯特夫妇教养得特别好的氪星遗孤超人。

但在哥谭很遗憾这里是哥谭以他们的经验看，这样的人绝大部分都会被社会现实等多重原因逼到失去底线，放逐自我，最后在阿卡姆疯人院获得一席永久病床，时不时搞搞越狱行为，破坏社会治安、干一些疯子的犯罪事件。

“我知道了。”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声音在频道内响起，他们毫不怀疑，他已经在评估希娅·莱拉。

“我们都是怪胎。”芭芭拉的语气很温和，声音里甚至带着点笑意，缓和了有点僵硬的气氛。

“说得对，我们都是披风怪人、紧身衣怪人。”斯蒂芬妮同样笑着接话，得到了几个年轻人的一致认可。

他们已经有点感觉到了。

如果真是这样，布鲁斯不会放着希娅不管的。

她看起来是个好孩子，也该得到足够的机会和善意。

在她失去的记忆里应该也没有疯狂的一面，她从未表现出这种痕迹，而正常来讲，犯了罪的人其实也很难掩饰自己过低的道德和法律底线。

“达米安会反对吗？”提姆突然问。

几个人都顿了顿，忍不住开始思考起某种可能，最后因为想到了另一种大概率发生的可能而有些想笑。

情人变兄妹？

这个剧情似乎有点老套。

但发生在达米安的身上的话……噗。

“你说什么？”罗宾的声音在频道内阴恻恻地响起来，就好像猜到了他们所想。

“红罗宾，你给我等着。”说完，他又平等地对频道内每个同辈竞争者放狠话。

“我、都、记、着、呢。”

“罗宾，”蝙蝠侠的声音突然传来，“她的能力非常危险，她有失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