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头墨蓝色的发丝也变得柔顺许多，如果说原本是一种软趴趴的柔软，看起来弱弱的，现在就变得更蓬松更有精神了一些，发质也变得更好，摸起来应该会有更好的手感。

“达米安？”

“没什么。”

他马上收回视线，心里意外于她的敏锐。

要知道他不仅是个韦恩，还是个艾尔·古尔，受过多年训练的出色刺客，同时还是新上任的罗宾，蝙蝠侠器重的助手。

希娅·莱拉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不仅因为她是不为人察觉的藏于砂砾之下的珍珠，长得好看的人他见得多了，甚至不少会不顾年龄出现在他面前讨好他，以期获得更大的利益，更因为她有一种独他能察觉的特殊，他不觉得她是他的同类，但他能感到她的不同。

打一开始，他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眼力见和敏锐度的，尤其是那群找她麻烦的或者对她采取无视甚至冷暴力态度的同学，她只是假装自己平平凡凡，并不代表她真的只能任人施为而没有反抗的能力。

对她的生存态度，他虽然忍不住“TT”并感到不爽，但暂时还没有干预的意思。

不过，如果有人是因为他而去找她麻烦的，他也不介意发散一点好心，替她清理一下，毕竟他未来会继承父亲的披风，成为下一任蝙蝠侠，做点大发善心的好事也不是不行，不如说这正是他父亲等人期望的。

“吸溜吸溜”

希娅埋着头把瓶子里的牛奶喝完，习惯性地咬了咬吸管。

“吃好了？”达米安吃饭的动作比她快得多，即便因为一道吃饭的次数变多，他也会稍微放慢一点动作，勉强地迁就一下她的速度，但他还是比她迅速不少。

“嗯。”她点点头，吐出被咬得全是齿痕的塑料吸管。

他扫了一眼，又盯了盯她樱红色的双唇和方才不经意间露出的柔软舌尖，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舌尖舔了舔牙根，莫名觉得有点奇怪的痒。

今天下午有社团活动，比较大型比较隆重的那种，参与的大型社团很多，但在场两人一个都没有参加。

希娅对那些完全没有兴趣，苏珊好像是参与了某个活动并准备兼职，她多半要一个人回孤儿院但她是不会那么早回去的。

达米安对学校集体活动没有任何兴趣，也不打算参与任何团体，不管橄榄球、棒球、冰球还是别的什么过来邀请他，他都是冷淡地哼一声，全部无视。

自然，空出来的时间他可以随便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再不然自己锻炼一下，总不会无事可做。

大部分时候是他提前回家或者拿出手机或电脑入侵胰监控，查查资料或者给他的兄弟们找点麻烦，关注他们的动向毕竟不管是他亲爹还是他的养兄们，有活动都不爱带上他，而他必然会自己主动出击，寻找机会。

两个人很快地收拾了东西，他顺手帮她把书包拎了起来，小猫崽从里面滑了出来，小爪子把什么东西一并带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

达米安下意识低下头。

那是一块金属残片，因为锈蚀等原因，不是很能直接判断其材质，但既然有锈蚀和损毁，就不可能是完全的不锈钢，大约有不少的铁成分。

图案并不完整，原本应该是某种圆形的标志，现在的话大概只有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样子，像是被切割损毁过。

上面的花纹对他来说同样陌生，有点像是藤蔓或者触手一样缠绕，但因为痕迹的损坏，花纹上的细节基本已经缺失，只知道它一面光滑，一面有一些特别的黑色纹路。

他扭头看向希娅，发现她已经调整好了脸色，完全一副无辜的样子，就这么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有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玛格丽特和他装傻时候的样子。

“TT”

达米安眯眯眼睛。

思考了半天，决定把锅扣到随便哪个反派组织身上（不是）

剧情不会太复杂，篇幅也不会太多，还是想写点轻松的东西，dc基调已经够沉重了，不想太原著_(:з」∠)_

?[173]第 173 章

“这是什么？”他主动捡了起来，盯着这个图案观察了一会儿，从已经模糊的痕迹上并不能准确判断花纹所属。

“这是蛇头吗？还是某种触手或藤蔓？”

“……”希娅眨眨眼睛，在达米安不善的注视之下，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最终在对视下妥协。

“也许。”她小声说，“我在找它。”

“为什么？”达米安笑了，把玩着这块两节手指长度的金属残片，就像是发现了小老鼠的猫咪。

“不知道，应该很重要。”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在他不善的注视下才多说了一点，“或许和我的身世有关。”

她是大都会拐卖到哥谭的小孩，本身在大都会也只是个孤儿，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和根基，也因此会留在哥谭的孤儿院。

最初的时候，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更准确说，是失去了所有关于自己身世的记忆，就仿佛是遇到了某些糟糕的事故，让她忘记了重要信息。

希娅虽然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却不可能不探究自己的出身，她理所当然会好奇自己的身世，用所有的办法来查明真相。

这种“失忆”给她带来了不少的困扰，她尽可能离群索居一方面是性格和本能原因，一方面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她什么都不记得也不敢乱说什么，唯恐出现差错。

很多人都以为是她年纪小所以才不记得，但她自己清楚，她应该是因为某些意外才忘记，并不是因为年龄。

达米安狐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又问了不少问题。

大部分她都没有回答，因为她确实回答不了，给不了什么可靠的线索。

希娅也明白他问询的逻辑，有点像是某种“审讯”技巧，但没有那么苛刻和极端，只是循着某种逻辑线，顺推、倒推一些可能性，根据延展开来的各种可能来从记忆中查找，以获得更多的线索。

但遗憾的是，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自己在脑内模拟，自己询问自己，自己进行某些探查……

有了达米安的问话，也并没有改变某种本质，该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忘记了的东西也不会因为换了个人问话就马上想起来。

“那就去查查呗。”达米安尽可能用一种不那么在乎但其实已经发现了感兴趣的东西的口吻说着。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当事人，可能掌握有她并不知道并不记得的关键线索，他可能会直接甩开她来自己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