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第 169 章

“莱拉，莱拉，你在想什么？”

“……”

希娅扭过头去，想过来和她拉手手的女生是她同在孤儿院的小伙伴，但她私心里对其他所有人都有戒备，所以本能之下她一直和他们保持着距离

她大概知道，虽然不清楚这种判断能力从何而来，但她不是个笨蛋，能看出来现在的金星（维纳斯）孤儿院整体来说还算好。

相比其他不把小孩当人、干着黑勾当的糟糕孤儿院，她目前所在的孤儿院至少面上还是清明的，新上任不久的玛利亚院长虽然人很冷酷，不好说话，会轻体罚不听话的小孩，会让犯错的孩子关禁闭和惩罚不给吃饭，但不会随便卖小孩，也会帮着在各种势力下进行周旋。

名义上，他们的孤儿院属于红头罩的帮派管辖上交一定的保护费，也接受帮派的保护，但实际上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简单。

至少，他们孤儿院周围那些混混、流民和其他的什么，并不那么受控，帮派也不可能像照顾自家宅子一样替他们做看护。

相比其他比如企鹅人、黑面具等哥谭黑大佬控制的黑.帮，如今势力极大的红头罩帮派已经算对女人和小孩很“友善”的了，红头罩本人也会定期清理手下不安分、搞小动作的头目以此威慑。

他们孤儿院不会直接被红头罩管辖，像是收保护费的、来巡逻保护的帮派人员都不一样，玛利亚院长需要和他们周旋。

好的是目前那个头目的地位还算稳定，人品素质不算高但也没有打孤儿院的主意，所以玛利亚院长也不用太辛苦太费劲。

至于说她有没有其他的“副业”，有没有认识什么大佬，这件事情希娅并没有深究。

她感觉自己其实应该去弄明白的，她大概有这样的能力，但另一方面，她冥冥中又有一种“避开人群”的意识，对成年人特别警惕，就像是有人和她耳提面命过，让她不要和普通人凑得太近。

几番纠结之下，她仍然没有动作，就在孤儿院“混混日子”。

“莱拉？”

“……”

因为希娅平时也不怎么和他们说话，看起来就是个内向又自闭的小孩，所以苏珊也没有多想。

她拉着她往外走，准备一道去搭乘公交车回去孤儿院。

莱拉的名字还是玛利亚院长起的，她被送过来的时候，只记得名字是希娅了，可能因为走失时候年纪小，姓氏也记不清楚似乎这对她很重要。

“我们要早点回去帮忙干活……”

苏珊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和希娅比起来，她对金星孤儿院的归属感要强得多。

“你是不是肚子饿了？”她又问。

“没有，苏珊。”

希娅摇摇头，声音轻轻小小的，将自闭本色展示得明明白白。

和希娅这种才进入孤儿院不久的小孩不同，12岁的苏珊是“老人”了，并且很受孤儿院老师们的喜欢，虽然他们也只有老师。

玛利亚院长、蒂娜老师、护工老约翰、保安詹姆斯，这四个人是孤儿院固定员工，偶尔会有义工和短期社工帮忙。

院内目前有21个小孩子,10岁以下的有9个，暂时没有条件接收3岁以下的婴幼儿。

在东区这个哥谭相对穷困的地方，弱者是很危险的，特别在犯罪巷这样的地方，女性是“珍贵的资源”，而他们孤儿院一共有8个女孩，她和苏珊都是其中之一。

院里一共两个孩子上了哥谭小学

一所位置不错、成绩也不错的公立学校。

苏珊是因为一直很努力，成绩好，人讨喜，上进又努力，所以被两个老师安排过来，但她一个上下学又让人心存疑虑，至少要找个小伙伴一起。

她能过来，是刚好凑了巧，同龄人都不乐意走快一个小时的路程到这里上学，公交班次少，都要等二十分钟，然后坐五站路差不多十多分钟，最后上学机会给到她这个新来的了。

“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到了。”

校车不走他们那边，可以开线路，但他们也出不起双人份坐车的钱。

大部分时候，她们都是走路上下学，只有少数时候，比如赶时间才会坐个公交，大概节省半小时时间，如果能凑巧轮上公交过来是最好的。

希娅迷糊地点点头，满脑子胡思乱想，任谁看她呆萌的表情也猜不到她这会儿天马行空到了什么地方。

他们孤儿院因为没有乌七八糟的东西，又有玛利亚院长算是公平而严格的管理，整体秩序还是不错的，但要说没有事情，那也不是，至少内部也存在上下阶级、有霸凌情况、冷暴力算严重，小朋友之间的小动作也不少。

希娅其实不太喜欢那个氛围，但像苏珊这种热热情情的，她感觉也不是很喜欢。

不是她嫉妒苏珊的热情可爱，她只是……总有种怪怪的感觉，有点别扭。

她不是不能接受别人的好意，但苏珊经常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不是老师的要求，她其实更愿意自己一个人上下学让她当个自闭又孤独的小蘑菇好了，她不介意的。

“没关系，饿了也不要紧。”苏珊安慰她，“我在厨房帮厨，可以拜托老约翰松松手。”

因为人少，孤儿院的很多工作是交给小孩来干的，像是打扫卫生之类，一贯都是他们的活计。

蒂娜老师主要负责管理学生纪律，每天大概有三四个小时的授课时间，会教导不同年纪的小孩子一些基础知识，像是识字背单词、简单算数以及一些偏益智类的，像是唱歌、画画，文化课内容基本只到中学程度，大部分都是小学基础。

玛利亚院长的工作比较繁杂，像是周旋社交，整理孤儿院的账目，采购物资，找有钱人拉赞助，准备材料向政府搞申请和补助等等。

她的工作弹性比较大，忙起来可能几天见不到，但空闲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她，她还会带着他们做礼拜和祈祷，孤儿院附近就是哥谭教堂，在有空的时候她会带着他们去做礼拜。

护工老约翰是孤儿院的老人了，干的时间最久，有婴幼儿的时候会承担照顾小孩的责任，但现在基本上就是在厨房做做饭，小孩人多，给二十几个人做饭的任务量不小，所以大部分时候都要大孩子带着小孩子帮忙干活，像是洗土豆、清洁厨具等等，其他时候就是带着工具给破旧的孤儿院修修补补，他还开垦了一小块菜地，主要种的土豆，平时也是小朋友在照顾。

保安詹姆斯是新来的，脸上有道很吓人的疤，走路也有点瘸，听说他是退伍兵出身，但大部分小孩子都觉得他其实就是黑.帮大混混，不知道什么原因过来了孤儿院

有部分小孩觉得詹姆斯喜欢蒂娜，但目前为止还没看到过他们两个人约会。

苏珊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和孤儿院的其他孩子的熟悉，又说到几个大人，不断地鼓励她，要她多和其他人交流，还说看起来很凶的老约翰其实人很和善，心地善良。

哥谭的老人，会心地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