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终于,家裡还是出事了,电线走火将我家烧个精光,我爸也随著满屋子的回忆走了。

丧礼期间,他帮了我不少忙,卢永杰以事忙为由,出殡那天才出现。我对他这样的态度颇为失望,他却在送走我爸后,第一时间对我提起了钱的事。

面前的卢永杰让我觉得陌生,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大学生,经过社会洗礼,他变得市侩又实际,我们不欢而散,他以为我会像以往一样屈服,但这次我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的关心敲醒了我,还是小麦的慰问打醒了我,这时候路人甲都会给我一句关心慰问,为什麽卢永杰开口就要跟我讨论这麽现实的事情,先安抚我的情绪,过阵子再谈不行吗?

卢永杰传来未来方向不同的分手讯息,他竟然在我失去父亲,最需要他的时候,对我提分手,我心痛如绞,还是很乾脆的跟他说好,因为,那个温润少年已经不存在了。

我过了一阵魂不附体的日子,直到那个人在我的门前挂上了便当,要我好好吃饭,我才想起,我该好好的谢谢他,现在这世界上,好像只剩他与小麦关心我了。

或许我们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吃饭的时候话不投机,他直白的直接戳中了我的心事,我甩头就走,我没想到他会追上来道歉,我有点错愕。

因为卢永杰不会这样做,他只会让我自己冷静后再去找他好好谈。

回到租屋处时,我迟疑了一下,决定邀他进屋喝杯茶。我不知道怎麽跟他聊天,果然说没两句他就起身要走人,我赶紧拉住他,我用很憋脚的理由留住他。

我们坐在同张沙发上,他要我放轻鬆点,顺手将我揽入他的怀中,我全身僵硬,却没有推开他,他随便的跟我哈拉两句后,问我有在别的男人怀裡哭过吗?

没有,但是可以一试。我心裡是这样想的。

所以我抱著他痛哭,然后事情就失控了,我心裡没有一丝抗拒。也许,也许,在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在我心裡种下了一颗种子,就在今夜,他让它发芽了。

我被他吻的快断气,我摸到他背后有一条深而长的疤,我觉得好像不该这样下去,但我的衣服已经被他敞开,无法回头了。

我以为他这种人,一夜放纵后应该就是提裤走人,可是他跟我要了钥匙,我竟然也给了。他每天下班洗好澡后,会来我房间与我同床而眠,并交代我电锅裡有早餐。

除非假日,我跟他的交流很少,我上班前几句话,到我下班回到家,换他上班前的几句话,没有热恋的感觉,倒像老夫老妻。

卢永杰回头找我,对我道歉,他想要复合,这麽多年感情,说不想他是骗人的,之于陈汉良,我与卢永杰更适合。我想答应他复合,但我忘不了,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丢下我,我过不去这个坎,所以我拒绝他。

有些事情,错过就不在了。

我开始试著对那个人跨出一步,我说我不要每天吃一样的早餐,他笑了笑,第二天开始,每天都有不一样的早餐。

我试著向他撒娇,要他多空出一点时间给我,他还是笑笑,第二天开始,他每天都晚一小时才出门。

我试著随意的对他抱怨公事,哈拉时事,他总是笑笑的听著,偶尔回应两句,我发现与他相处没有想像的困难,他并没有像他外表那样的凶悍,至少对我是如此。

有一天我问他:“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好脸熟,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没有。”他笑著说没有。

我觉得这样也很好,小麦非常反对,但我觉得感情的事情只有当事人知道。他对我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这是宠吗?我分不清,但他让我很想念我父母对我的好。

他像匹狼夜夜索取,在我精疲力竭后,又呵护我在他的怀中细细安抚,我感觉得到,他很喜欢我,虽然他从来没明说。

他离开的很突然,留给我一袋钱,是他的全部,要我去做我想做的事。

这一刻我确定,他很爱我。我直到此刻才真正爱上他..... ? 他离开了,我却怀孕了。

他的小弟阿铭告诉我他被关了,阿铭说那个人将我保护的很好,帮会没人知道我。

阿铭说那个人要我遇到对的人不要犹豫。

听说他在狱中被刁难,听说他在狱中废了隻手,只为了活著出来见我。

可他却又不让我去探视,他要我去找自己的幸福,不要浪费在他身上。

他对我显得越绝情,就越显得他的爱意深刻。

我心想这个男人,是要我带著他的钱与他的崽,去找别的男人叫爸爸?怎麽有这麽笨的人?

我不管他怎麽想,我努力让自己变强大,只为届时为他寻一片光。日子过的忙碌又飞快,在我又感受到背后有双炙热的眼神时,我知道,他出来了。

我在店门口绑上黄丝带,我知道他一定不懂这是什麽意思,但,逗逗他也好,谁叫他这麽傲娇。

我把他叫到我新店面修水龙头,等待的时间,我喝著奶茶,看著手机裡与他唯一的一张合照,盯著那双眼睛看得出神。

我想起来了,他就是冰果室的那个海王,用眼神对我笑的人!原来是你,早就是你,

命中注定出现在我生命中。 ? ”

0022 你是我的海洋之心

他俯下身寻她的唇,两人忘情的互相吸咬,就在陈汉良将她整个人往上提,走进烘焙室时,林靖雯才发现不对。

她怎麽忘了他是一匹狼?

他将她放在大铁桌上,利用身形优势压住她,吸啃她的锁骨。

“不要在这,以后我看到这桌子会有阴…”

话没说完就被他的唇堵上,另一隻大手已经开始撕扯她裙内的蕾丝,她的手抚上他的背,摸到好多以前没有的伤疤,心头一酸,眼泪便滑落下来。

发现她在落泪,陈汉良停止了动作,喘息的问她:“妳不愿意?”

林靖雯摇摇头:“怎麽多了这麽多伤疤,你这几年怎麽过的?”

原来是为了这个,他轻轻吮掉她的泪:“这些是刚进去时弄的,后来就没有人找我麻烦了。”

林靖雯抚著他的脸不安的问:“你还会离开吗?你还会在半夜一声不吭的走了不再回来吗?”

“不会了,不会了,我会一直在妳身边。”

“阿良,阿良!”

林靖雯用力的抱著他,彷彿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他回报她热情的吻与缱绻柔情,直到两个身影变成一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