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当零日了?你在胡说什么,有什么证据……不是,你真的是抑郁症而不是失心疯了吗?”
“我要是有证据, 你还能在这吗?让你上军事法庭都?是我仁慈过度了, ”林涧语气毫无起伏,谈论?天气一样,“你们这种?畜生, 应该被千刀万剐。”
葵翎眼睛盯着林涧:“你也得先证明?我是啊!”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这样做, 就是因为我没有证据啊。”林涧轻飘飘地补充,“所以?只能兵行险招。”
葵翎气得要死:“没证据你就这么干, 你就不怕我是无辜的?”
林涧蹲在她面前, 很有耐心地说:“这次行动其?实?已经有结果了, 如果你死了,那?你不可能是无辜的, 如果你没死,也不能说明?你是清白的。”
葵翎胸口痛的要命,出气多进气少,强撑着骂他:“你这是什么歪理?说的是人?话吗?”
“好吧,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林涧想了想,不甚诚心地随便扯了一个,“直觉?”
葵翎:“……你是女人?吗?有个屁的直觉!”
“好吧,下一个理由……你长的和零日一样高??”林涧随口道。
葵翎讥讽:“怎么,你嫉妒?”
林涧眼底浮现一丝浅淡的笑?意:“不至于,但你长的和零日一样高?,还和他一样有异能,偏偏……零日从来?没有暴露过异能。”
葵翎:“对不起,我不知道参军之前还得锯个腿,和他一样高?还有异能就是死罪?”
林涧说:“两次情报泄露的任务,你都?参与?其?中。”
葵翎受不了了,“你的怀疑范围能再大一点吗?这样就不止情报部门的人?需要自杀以?证清白了。”
她身上的伤还远不到致命伤的地步,不过,她要是再听林涧说两句话,她还得再吐几口血。
林涧笑?了下,没纠结,继续道:“你喜欢长相?漂亮的男生。”
葵翎不耐烦:“这又怎么了?”
林涧道:“是我不够漂亮,还是谢岫白不够好看,你从来?没有多看我们一眼,为什么,是因为我们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葵翎提了下唇角,“我不搞有夫之夫,不行吗?”
“哈哈哈哈哈哈……”倒在地上的那?落迦突然大笑?起来?。
他半张脸都?是泥土,脑袋还被谢岫白踩在脚下,从胸往下失去了知觉和支配的能力,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两个眼珠子,和嘴巴。
“你装什么呢?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现在又假装什么呢?有意思吗?”
谢岫白一直踩着他也不舒服,干脆收腿蹲在他旁边,拍拍他的脸:“没到你说话的环节,安静点。”
那?落迦刚才头被他踩在脚下,一肚子满是邪火,嘴一张就恶狠狠咬下去。
那?口白牙森然锋利,不比他拿来?砍进葵翎胸口的那?把刀和缓多少。
谢岫白反应迅速,一把捏住他的脸,硬生生把他牙关捏开,垂眸不甚在意地笑?了下:“狗吗?居然还咬人?。”
那?落迦毫不掩饰自己偏执病态的眼神,被迫张大嘴也没阻止他发疯,眼神阴郁地盯着面前的人?,阴森森咧了咧唇。
一旁毫无动静的地面突然被顶起,几块生锈的钢铁碎片悄无声息顶破土壤,朝谢岫白刺去。
还没等碰到人?,就被腐蚀成了一团烂泥。
谢岫白饶有兴致地瞥了一眼:“土里埋了这么多年的都?能控制吗?”
那?落迦愤怒不甘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含糊地发出几声怒吼。
谢岫白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短暂激烈的交手让他出了点汗,薄薄一层,打?湿了发梢,黏成一缕一缕的,垂在眼前。
他很是乖巧地向?林涧邀功:“队长,我把人?控制住了,要让他说话吗?不想听的话我就让他彻底闭嘴。”
林涧道:“没事,让他说。”
谢岫白松开手,随手在他衣服上把不小心沾到的口水擦干净,垂眸睨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抽手退到一边。
看似松懈,实?则随时注意着他的动向?,不让他靠近林涧。
那?落迦得了自由,也懒得管他。
在场四个人?,但他的注意力从始至终在一个人?身上,别?扭地扭着脖子也要去看葵翎,眼神专注得近乎偏执。
他笑?着喘息,“你还不明?白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如果你死了,那?你不可能是无辜的,如果你没死,也不能说明?你是清白的。”
那?落迦一字一顿地重复林涧说的话,眼神里满是扭曲的快意。
“他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亲自动手杀你,如果你死在这里,那?你只会有一个死法被我杀死,”那?落迦盯着她,那?落迦笑?容扭曲,充斥着神经质的味道,“但我杀你,得我来?才行啊。”
葵翎一愣。
那?落迦歪着头看她,血红色的瞳眸诡异莫名,毫不掩饰地散发着恶意,“他通缉你的时候,用的就是你的照片啊,如果你不是零日,你觉得我会来?吗?”
葵翎转头看向?林涧:“你不会连这种?挑拨离间的话都?信吧?”
“挑拨?”那?落迦喉咙里溢出一声笑?,放松地被谢岫白控制住,精致面容紧贴着满是泥土灰尘的地面,侧脸脏兮兮一片,“零日,怀疑你的可不是我,是他啊。”
他朝林涧看了一眼,眼珠像鲜血浸染的玻璃球一样,恶意昭然若揭。
葵翎也不大想搭理他,基本没朝他那?边看过,似乎觉得很荒谬,“林涧,就因为……你前面说的那?些,你就怀疑我?”
“当然不是,”林涧道,“我随口说说而已,这些事情构不成怀疑,你的反应也没超出我的预料,包括你最?后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