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年?纪不大,喝醉了么,没必要?这么计较。”林涧不疾不徐地说。
一听对?方?还是个年?纪小的,林涧看着不怎么在意,谢岫白也不好表现得太计较。
心想算了,不跟小屁孩计较。
他悻悻端起杯子,正要?继续喝,就听林涧又说了一句:“当时光线不好,我随意看了一眼,发现那小孩长得还不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岫白:“……”
林涧半点没察觉他阴郁下来?的眼神似的,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温声说:“他还说……”
青年?宿醉后慵懒的眉眼松懈下来?,看不出半点攻击性,扯起唇角,“说什么?”
林涧眼睫轻轻一转,金色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纤长的睫羽流着光,“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不介意名分,也想跟着我。”
谢岫白这下是彻底笑?不出来?了,手下不自?觉用力,差点生生捏碎杯子,切齿道:“不要?脸!”
“有吗?”林涧眼底流泻出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换了个坐姿,借着动作压下嘴角,“可是……”
谢岫白倏地抬眼看他,不可置信地提高了嗓音:“还有可是?!”
“别激动……”林涧一句话没说完,谢岫白反应更大了,连忙安抚地说,“好吧,你生气?也是正常的。”
谢岫白刚平静下去一点,想着林涧终于?知道了啊,正想撒个娇装委屈骗点福利。
然?后林涧紧接着下一句话,他彻底坐不住了。
林涧抬手,轻轻摸了摸侧颈,“其实?我也有点生气?,谁叫他不但说喜欢我,还二话不说,扑上来?在这给我咬了个牙印。”
谢岫白脸色瞬间变了,猝然?起身。
林涧八风不动,温温淡淡地说:“你说,我也不认识他,上来?就告白就算了,还咬我,这谁不生气?啊?”
谢岫白一言不发,几步跨过桌子,站到林涧面前,把林涧的凳子抽出来?,距离近得长腿贴着林涧的大腿,一手强硬地拿开林涧的手,扳着他的脸,让他侧过头,把脖颈露出来?。
林涧平时也算耐心好脾气?,但也没好到这种地步,让人这么说扳着脸就板着脸,偏偏今天没半点反抗,温顺地配合着他的动作。
鸦睫下瞳孔色泽浓艳,目光从眼睫底下溜出去,斜斜仰头看着他。
谢岫白垂眼一扫,脸色就变了。
只见林涧修长的颈项上,一个红痕鲜明夺目,烙印在冷白细腻的皮肤上,刺眼极了。
谢岫白松开手,改去摩挲那处明显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痕迹,指尖稍微用了点力气?,想把那东西擦掉似的,眸色沉沉,锁定在对?面那人的身上,“谁?”
“不知道,不认识,喝醉了酒,小狗一样抱着我啃,咬的我衣领子都是湿的。”林涧颈上一阵刺痛,忍不住按住他的手,“拿我发疯呢?”
林涧制止的动作彻底激怒了谢岫白。
他本就隐隐作痛的大脑简直被怒火和妒火烧的一干二净,宛如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
青年?眸子隐隐泛红,择人而噬似的,隐忍地轻声说:“哥哥,你说什么?”
“我说”林涧对?上他浓黑得透不进光的瞳孔,眼眸微微一弯。
“我当年?去白沙星,只带了几件衣服,结果当天晚上就丢了一件,还是唯一一件我穿过的。”
谢岫白:“……”
他积蓄的火气?一卡,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在爆发的前一刻,硬生生被压了下去。
林涧还维持着压着他手的动作,恰好就在他锁骨上方?一点。
他的领口被谢岫白的动作揉散开,大大方?方?敞着,锁骨一片都裸露在外,深深凹陷下去。
谢岫白的动作太粗暴,他颈侧一片都是红的,偏偏皮肤天生就白,乍一看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一件衣服没什么,就是那件穿了挺久,上面应该沾了我很多信息素,让别人捡去了不太好,”林涧叹息,“事情过去这么久,本来?都忘了,结果昨天那个小朋友好像跟我提了一句。”
林涧到底忍不住,面上露出一点笑?意,嗓音轻慢:“小白知道衣服去哪了吗?”
“……”
谢岫白只是宿醉头疼,一时脑袋生锈想不明白,又不是真傻,哪还能看不出来?眼前这人压根就是故意的。
这事只有他和阿邦知道,阿邦那小子的记忆是隔天就格式化的,一个九九乘法表,背了三?年?才背到六乘六,估计早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能透露给林涧知道的,只有他。
他弯下腰,一只手撑在椅背上,凑近了他的脸,呼吸都要?纠缠在一起,“哥哥骗着我玩呢?”
林涧笑?着“嗯?”了一声:“我有吗?”
“只是难得遇到一个这么,”他弯着眼,斟酌着,从唇齿间浸润出言辞,“听话乖巧,还主动的男生,就这么说喜欢我,还怪心动的,亏得联邦不允许三?妻四妾,不然?的话,小白就有弟弟了。”
谢岫白简直想回?到昨天晚上掐死自?己,听他说喜欢,又是高兴又是纠结,憋出一句:“不准,你是我的。”
“为什么?人家挺乖的。”林涧和和气?气?地跟他商量,“我觉得挺好的,看你平时挺孤单的,也好有个伴。”
“不要?,不孤单。”谢岫白说完,想想还是不服气?,强调道,“我也乖,我比他听话。”
林涧向下一瞥,看不到自?己的脖子,只能看到两人交叠着按在肩膀上的手。
白皙交叠的手指下,隐约透出大片的红,脖颈上还传来?火辣辣的疼。
全是谢岫白的杰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对?比堪称惨烈。
“乖巧的小男生”就是啃了个印子,他直接把人肩上一块皮肤全搓红了,乖在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