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商泽好像进?来替他收拾了一会儿房间,时寻秋当时正犯着困,也没大注意,说不定是商泽收到什么地方去了。
商泽今早出去得很早,说是要?回一趟商宅,时寻秋打算给商泽打个电话问问,但就像是突然?有?了什么预兆似的,手机铃声猛地响了起来。
时言给他打来了电话。
时寻秋盯着那串并不陌生的号码,有?点犹豫。
他不想接时言的电话。
尤其是,在知道时言对他居然?抱有?那种想法以后。
可这电话来得很急,见时寻秋迟迟不接,停了几秒后,又再度响起,好像打不通不罢休。
时寻秋想了会儿,接通了电话。
“喂,小秋哥哥?田与去你那儿了吗?”
时言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气急败坏,“我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联系不上他,他是不是又喝醉酒去找你了?你让他赶紧给我接电话!”
“田与不在我这。”
“那你能帮我联系一下田与吗?”
时言有?点支吾,“小秋哥哥,其实那天晚上在酒吧,我就是喝多了,所以才?给你灌了点儿酒,你知道的,我其实…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但你从?小到大都?不肯正眼看我,所以我…才?…”
“时言,你和?田与的事,你应当要?自己?负起责任,我们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也不是你的哥哥,没有?义务替你兜着。”
时寻秋本来不想和?时言掰扯太多。
他讨厌时言,两世都?是如此。
但这份讨厌却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尤其是时言刚回到时家之后,一口一个小秋哥哥的喊他,还让他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的错,才?害得时言与爸爸妈妈分离,在孤儿院辗转过活了那么多年,他愿意多忍让着点时言,多照顾着点时言,他也从?来不想和?时言去争抢什么,即使是在商泽提出要?和?他联手谋取时家的一份家产时,时寻秋还是选择了放弃。
那本来就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可后来,时言却仗着他的忍让,一次又一次地欺辱他,他不想知道时言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欺负的他,更不想理解时言口中的所谓欺负,就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总之,时言给他的那些伤害是实实在在的。
他不是什么被虐狂,是决然?不可能接受时言这种感情的。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自私自利,永远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
电话那头的时言因为时寻秋的话沉默了。
“我会帮你联系田与,但如果?你只是为了继续玩弄田与的感情,我劝你还是放弃,因为你样,迟早会有?报应。”
时寻秋挂断电话。
他没想到,时言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田与,你在哪里?”
时寻秋打给田与的电话,同样无人接听。
田与好像失联很久了。
时寻秋心里升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给田与发了消息,“告诉我一声,我很担心你。”
几分钟后,田与回复来一条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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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背景杂音里的风声很大。
田与的哭声,夹杂在风中,显得特别?不真?切。
“秋哥,你别?联系我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话了。”
田与在语音里跟时寻秋说。
“因为我马上,马上就要?跳下去了。”
救人
“田与!你怎么了?别做傻事啊!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
时寻秋一遍一遍地拨打田与的电话, 同时?给时?言发了消息,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查到田与的位置。
终于,在时?寻秋不懈的努力之下?,田与接通了电话, 声音却透着一股浓浓的绝望, “秋哥, 你别?管我了。”
田与在哭,“我和阿言的事家里人都知道了,我爸妈说我给他们丢了脸, 还说我根本就不配当他们的儿子…”
“还有阿言…阿言说他已经有了别?人了, 不可?能再跟我和好了…呜…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说他为什么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原来,田与家教严厉, 为了能和时?言在一起, 一直独自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可?偏偏时?言对这份感?情并不在意, 甚至在田与低三下?四去求和好的时?候, 当着田与的面,同其他人卿卿我我,羞辱田与。
成为了彻底压垮田与的最后一根稻草。
“秋哥,你不会理解我的, 你有商泽哥, 他那么在乎你, 还有阿言…阿言真正喜欢的人也?是你,可?是…我真的好喜欢阿言啊…”
“没有阿言我活不下?去了, 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理解你。”
时?寻秋试图稳住田与,放缓了声音道,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你千万不要冲动,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
这时?,时?言也?通过田与的共同好友查到了田与和家里闹翻后,一直居住的酒店,他现?在应该是在南城市某高级酒店的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