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暗暗猜测,商泽的母亲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当然,时寻秋是不想多管商家的事的,尤其是这还与商泽有关,可偏又?忍不住去想商泽的一切。
时寻秋无法否认,自己?如今对商泽还是会有无可控制的好奇。
下午,时言,田与还有程虚居然一起来医院了。
时氏集团自从在?几年?前?丢失掉一个大项目后就不再是南城商业界的巨头,这几年?,时寻秋虽然不在?南城,但从新闻上也隐约看到,南城商界如今有不少新起之秀,譬如商家,还有背后势力雄厚的程家。
乍一见?到多年?没见?的这位“发?小”,时寻秋有些恍惚。
程虚在?时寻秋外出读书的同一年?也出国了,这一次再见?,程虚整个人的气质都和之前?不同,西装革履,目中无人,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斯文败类模样。
不过?,程虚在?看到身穿病服的时寻秋的一瞬间,眼神就变了。
“是你小子开车撞的阿秋?”
程虚瞪了眼跟在?时言身边的田与,看对方支支吾吾不敢否认,想也没想,居然当众给了田与一拳。
“喂,你做什?么!”
田与自知理亏,不敢还手,程虚这一拳打得又?重,正打中了田与的鼻梁,流血不止。
时言挡在?田与前?头,冷眼对程虚道,“程老三,你可别太过?分!”
“你给我让开!”
程虚对时言毫无忌惮,程家如今比时家发?展得要好,他也不再是从前?那个仰人鼻息的私生子了,根本?无需再像从前?那样巴结讨好时言,反而是这时言,一口一个“程老三”地叫他,摆明了就是看不起他,程虚怒意更甚,直接冲时言叫嚣,“你要再敢挡,我连你一起打!这家伙开车撞了阿秋你知不知道,如果…如果车祸再严重点,阿秋他…”
“呵,我当然知道。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可他毕竟不是故意肇事,警察都没有追究他的责任,你凭什?么动手打人!”
时寻秋见?时言和程虚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在?他的病房为了他激烈争吵,不禁觉得好笑。
要知道,前?世,这两人一个故意陷害他,一个有意羞辱他,莫说是他出了场小车祸,就算他最后死了,这两人大概都不会有所动容吧。
现在?倒是都在?乎他了。
可惜,晚了。
时寻秋深吸一口气,对程虚和时言解释了那天?的车祸虽然是田与超速在?先,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开的那辆车刹车失灵,警方已经在?追究租车行的责任了,田与也替他支付了医药费,所以,不必再为难田与了。
程虚这才忿忿住手。
时言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取了串车钥匙递给时寻秋,“阿秋,你还记得爸爸之前?买给你的那辆马丁吗?你在?南城办事要用车就先开这辆。这车我一直没开过?,就等着你什?么时候回来物归原主。”
时寻秋没有接。
程虚冷哼一声,讥讽地道,“你也知道是买给人家阿秋的车,当年?是怎么有脸拿走?的?现在?还假模假样地还给人家,真是好笑。对了,阿秋。”
程虚又?对时寻秋说,“如果你需要用车,就给我打电话,我亲自过?来接送你,一准比打车还方便。”
时言被?程虚怼得面色难看,又?不想收回车钥匙,便还是僵着手将?钥匙放到桌上。
“总之,这车我已经开过?来了,就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你要是不想要,就拿去卖了也行。”
“嗯,我会考虑的。”
时寻秋也懒得再同这两人掰扯太多,他待会还要去做检查,得抓紧时间休息会儿,“你们看也看过?了,吵也吵过?了,没什?么事就先走?。”
时寻秋将?时言送来的水果鲜花还有一堆礼物慰问品营养品统统扔回给了满脸怔忡的田与,“我腿脚不方便,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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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时言的脸色更沉了几分,但又?到底不敢对时寻秋说什?么,就只好冲着傻傻接过?的田与发?火。
时寻秋视若不见?。
又?对满脸洋洋自得的程虚道,“还有你的那些东西,也全部拿走?。我不需要。”
夜谈
牵引做完后, 腿伤恢复得?很好,但医生?嘱咐要静养,平时出行还不大方便,绘画的事情也就只能暂时搁置下来了。
时寻秋这个工作狂也难得放了个短假。
这几天, 时言和程虚他们识趣地没再来打扰, 田与倒是来过一次, 替时寻秋结清了住院费用,之后又磨磨蹭蹭不肯走,一直待在病房里欲言又止。
“怎么了?”
时寻秋正?侧坐在床上, 仰头看向窗外一棵硕大的银杏树, 快至深冬,树叶枯黄,枝丫光秃, 看着?还怪萧索的。
时寻秋将视线移回?来, 只见田与咬住下唇,犹豫了好久, 才壮着?胆子看向时寻秋, “秋哥,你真的是时言的哥哥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觉得?你们一点都?不像?”
“不是。”
时寻秋大概猜到了田与的心?思,想这家伙要是当真喜欢时言也是可怜。
时言那个人?,向来是冷血薄情的。
不过, 现在的时寻秋已经?不会再像当初那样?去掺和时言的事了, 就对田与道, “我?曾经?是时家的养子。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
“啊。”
田与果然露出了一副懊恼的表情,小声嘀咕道, “我?就知道是这样?,时言还从没有对谁这么关心?紧张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