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题二:实验者A使用本实验范围内的提供的任意道具(大于三件),与实验者B进行性交,至双方射精。】
今天的气氛似乎不太对。
明明该开心才是,只要完成这最后一项课题,他们就能走了。
诸葛渊一改往日的温良和善,一句话都没和李火旺说过,连饭似乎也不打算吃了。李火旺自己也因为课题的变化而烦躁,本来还想和诸葛渊商量一下,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旦他想开口,脑袋里就不停敲响警钟,好像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发生什么极其不好的事儿。
是因为课题吗?还是因为别的?比如那个梦?
正在他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通的时候,诸葛渊却是主动开口了:“李兄,你难道没有话要对小生说么?”
李火旺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强撑着淡定反问道:“说什么?”
“李兄若是没有,小生这儿却是有话要说。”
李火旺心头一跳,面色一沉:“是不是你又梦到什么了?”
诸葛渊道:“错了,不是梦到,是都想起来了。”
“你说都想起来了是什么意思?”李火旺下意识地反问,而后才意识到什么,猛地站起身,椅子在身后砰一声倒下。
“果然如此。”诸葛渊苦笑,“小生原本还不能确定,此时看见李兄你这反应,却是……唉。李兄,若非小生记起,你究竟还要瞒至何时呢?”
李火旺张口,声音哑着,几乎用尽了力气,才吐出那么几个字:“你都知道多少?”
诸葛渊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李火旺忍受不了被这种目光注视,那日被背叛的滋味仿佛又回来了,分明他们昨天已经把事情说开了,难道诸葛渊已经知道自己才是亲手杀了他的人?不对,当时事出紧急,就算诸葛渊知道,也不会怪他。
猛然间,李火旺终于想起来自己唯一忘了说、或者无意识隐瞒的事是什么了,大齐。
诸葛渊所“想”起来的,是他自己彻底消散之后的事情。
李火旺被难以言喻的无力感裹挟着,握紧的拳头不住地发抖,无力地大声争辩:“我没有骗你!我就是想着出去以后再和你解释,我没想过要骗你!”
“奇怪,那李兄为何非要离开此地才肯坦白?”折扇掩过半面,只露出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莫非你其实明白,若小生知道大齐已亡,必定心灰意冷,宁可随大齐而去一死了之,也不肯随你死而复生?”
李火旺后退半步,死死盯着他:“你不是诸葛渊!你到底是谁?”
诸葛渊自嘲地笑了笑,道:“凡是小生所作所为未能如李兄所愿,便都是假的?你那幻觉处处顺着你便是真,脊骨剑一心念着大齐便是假。李兄,你这心素的本事还真是好用。”
“你给我闭嘴!”
李火旺冲上来一拳打在诸葛渊脸上。诸葛渊摔在床上,鼻子里滴落的血以扇面接着,用手背一擦。他抬眼向李火旺一笑,浑然不觉得疼似地:“所以李兄以为,小生是真是假?”
李火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头疼得要发疯。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吗!”
“诸葛渊早就已经死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
“闭嘴!”
李火旺猛地冲向他,将他死死在床上压住,双手用力掐断了那尚未出口的谎言。
“你才不是他,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你不是他……你说啊!你到底是不是诸葛渊!”
李火旺掐住诸葛渊脖子的手掌愈发用力,诸葛渊面色由红转白,已是说不出话,他抬起一只手,缓缓地握住李火旺的手腕,仅仅只是握紧了,没有任何试图拉开他的意思。李火旺头疼得要炸开,双上的力气越来越重,至到啪地一声,那原本握在诸葛渊手中的折扇自床上滑落,掉在地下。
如一道惊雷落下,李火旺骤然惊醒,猛地松开手逃也似地从床上跌下去。他仿似大梦初醒,满脸错愕,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诸葛渊恢复呼吸,整个人瘫软在床上,用力咳嗽着,翻过身扶着床边干呕,自然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李火旺痛苦地抱着头:“你就说一句,一句就行,你说你就是诸葛渊,你快说啊……”
诸葛渊扶着床头坐起,虽说刚从鬼门关上吊着一口气回来,再抬首,依旧是那般风轻云淡,漠不经心地模样。他笑了两声,道:“被李兄你这么一问,小生也不知道了。小生已死,是李兄你亲眼所见,那么你眼前的这个诸葛渊自然是假的,何必迟疑?”尅勑铟揽
李火旺抓着自己的脸,似乎是想把脸皮撕下来一般用力:“我不信,你又想骗我!”
诸葛渊冷笑道:“事已至此,信与不信又如何?难道你要说,那日不是你亲手杀的我?”
“你想起来了,你知道了……哈哈哈,是啊,是我亲手……亲手……不行、不行,你一定还有办法活过来,我能做到的……我一定能做到的……”
李火旺自言自语,目光中却满是迷惘。他站起身,在房中踱步,茫然地环顾四周,在看到门上那电子屏时,如溺水者摸到了救命稻草,骤然笑了起来,带着说不清的疯狂。
“诸葛兄,你知道吗,他们和我说,只要能好好地配合实验,他们就能把你复活……只差一点了,就只差这么一点了……”李火旺脸上带着再纯粹不过的笑,“我们一起回去,活着离开这里,我能做到的,我可以的!”
“李火旺!”
诸葛渊骤然意识到什么,已来不及反应,李火旺扑上来与他缠斗,力气大得吓人,半点不留情,一番争执,很快他便被反手压在床上,手臂上的伤口撕裂,缓缓流出血。李火旺忽地愣住似的,定定地望着那血,低下头舔舐,鲜血的味道似乎勾起什么别的情绪,一时间有些愣住似的。
诸葛渊大声道:“李火旺!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诸葛渊已经死了!生死有命,你知道使死人复生要付出何等代价?更何况小生是心蟠!岂能说活就活?他们这是在骗你!”
李火旺被惊醒,可目光仍是空洞,恍若未闻。他一手拽过手铐将诸葛渊固定在床头,又从箱子里翻出药瓶,随便倒了两粒塞到诸葛渊嘴里,强迫他咽下去。他找到口枷,手指掐住诸葛渊的下巴,撬开他的嘴,金属棍压住舌头,卡在牙齿之间使之无法闭合,束带绕过耳下,以锁扣固定在脑后。
“诸葛兄放心,我一定会带着你回去。”
诸葛渊气得要炸,奈何他即说不出话,四肢亦被困住动弹不得,任人鱼肉。也许方才吞下的药物在发挥作用,他身上热得难受,眼前已有些看不清楚,只能死死地瞪着李火旺那模糊的轮廓,指望他能早点清醒。
李火旺避开诸葛渊的目光,胡乱拽过枕巾盖在他脸上。
“马上就好了,没关系的,已经没事了。”
李火旺喃喃自语,一手扶着诸葛渊因药物勃起的性器,咬着牙坐了下去。
因刻意追求疼痛试图麻痹自己,他并没有做什么准备,在预料之中的撕裂之痛过后,他能清楚地感觉得到体内的性器软小了几分,忙不逾地收缩肛门夹紧。
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如果不是抱着能够复活诸葛渊的这么一点点微弱的希望,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一切都是形势所迫,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肠肉包裹着性器,慢慢地上下吞吐,感受着性器在肠道内膨胀,撑开每一丝折皱,身体被填满让他有种异样的满足感,而任何痛苦以外的情绪又是他在这段关系中所憎恶的。理智与本能交锋,使本就浆糊的大脑更加意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