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1 / 1)

老板娘说:“不过他哥有女朋友倒是正常,长得这?么顶一帅哥,还开迈巴赫,没有才奇怪吧?”

店员说:“俩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帅,他弟弟长大更不得了。都能当明星了。”

旁边蛋糕店的老板在外头抽烟,闻言说:“他们俩还真不是什么亲兄弟,不过不是也跟是差不多了。”

他们闻言看向他:“怎么讲?”

蛋糕店的老板掐了手里的烟,说:“他们的爸妈早些年在一起,但没结婚呢,人就没了,后来这?俩人也没搬走,就一直一块住着,早些年那个?小的的爷爷奶奶还经常来呢,没事就坐在这?边闲聊天,那小的七月七的生日,我记得清楚的很,蛋糕都是在我这?儿定,每次都写俩人的名。”

“那他们俩感情还真好,生日都一块过。”

“好像他们爸妈就是大的生日那天走的,所以大的不过生日。唉,也真是不容易。不过这?大的好像是名牌大学?生,毕了业日子也好起来了,都开上迈巴赫了。”

苻煌本来是要过两天才能回来的,只是苻晔上周末出去跟朋友去踏青,结果?回来就生病了,断断续续四五天了,偶尔还是会发烧。他娇的很,一生了病就更黏人,现?在大了,不大好意思?黏人了,但他都知道这?会不知道多想叫他陪着他呢。

所以赶完手头的工作,连夜就开车从定城回来了。

这?边是市中心,但房子都有些老了,小区里花木太繁茂,以至于到了晚上路灯都是黑漆漆的,风一吹,花香馥郁,他往上看了一眼?,见他们家窗户还开着灯。

前两年他说要换新房,新房也装修好了,但苻晔不舍得走,说这?边离他大学?也近,他后来想想,这?小区老了,房子也小,六十多平的两室一厅,将来苻晔大学?毕业,谈了对象,到时候不搬也得搬了。

小区新装的外部电梯,透明的玻璃,上到六楼的时候可以看到整个?小区的夜景,黑胧胧的花枝里透着零碎的光,花太密,那光倒像是不小心透漏出来的隐秘春光,零零碎碎的摇晃。

他开门进了家,在玄关?处换了鞋。玄关?柜上的花瓶里插着几枝淡紫色的丁香花,花开到荼蘼,已经有点蔫了。

苻晔这?两天应该很不舒服,不然不会不换花。

他将手里的水果?放到桌子上,直接往苻晔房间走。

两室一厅,苻晔睡在了主卧,主卧在最南边,左右前后都没有邻居,比较安静,原来是他住,后来苻晔上高中以后,两人就换了卧室。

但他敲了一下?房门也没听见有人应,推开门,发现?里头空无一人。

但灯是亮着的。

桌子上放着苻晔课本,椅子上挂着他的背包,背包上的草莓熊还是他上次出差回来给?他带的。

然后他才发现他的房间半开着房门,透出微弱的光来,苻煌刚走了两步,就闻到淡淡的丁香味,但比普通的丁香味多了丝甜腥。

他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

暖暖的香气靡热,刺激得他眉头轻跳。

苻晔都十八岁了,但一直没分化?,医生说他身体?弱的缘故,分化?的比一般Omega都晚。

他立即走过去推开了苻晔卧室的房门,问:“你什么时候……”

话说到一半,人就愣在了原地。

只看到黑色的双人床上,绸缎一样光滑的被?子里,苻晔雪白的像是一条白鱼,细长的腿张开,露出无边春意,细白的手指没入缝隙里,耀目的白,头陷在黑丝绒枕头里,脸上盖着的,是他的白衬衫。

苻晔似乎出了汗,眼?睛在衬衫下?眯着,像是滚动着很热的春潮,然后在下?一秒似乎回过神来,猛地弹起来,捞起被?子盖住了自己。

“哥……你……你怎么回来了?”

苻煌额头青筋轻轻地跳,半天没有说话。

苻晔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抓着他的衬衫,猛地松开了手。

然后听见苻煌问:“你分化?了?”

苻晔脸红的能滴血,额发都泛着潮意,“嗯”了一声。

然后偷偷将他的白衬衫捞进了被?窝里面。

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行为,苻煌肯定什么都看到了。

苻煌问:“看过医生了么?”

苻晔又“嗯”了一声。

满室都是芬芳甜腻的丁香味道,这?世上大概也就苻煌这?样的alpha可以不受刺激。

苻煌就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

苻晔坐在床上,人快要被?烧透了。惊惶盖过了发情期的潮热。

他隐藏了那么多年的不可告人的情意,就这?样以最不堪的样子暴露在苻煌跟前。

他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苻煌的了。可能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苻叔叔带着他来的,和他们母子四个?人在洗花巷的一家老餐馆里吃饭。

吃了什么他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天吃完饭,大人挽着手走在前头,他们已经决定要先搬到一起住,说是试婚。

他和苻煌就跟在后头,在洗花巷的河岸上散着步回家,两岸的海棠花开得很盛,他很多年后一直记得繁花摇曳的样子。

他回到家对他妈说,苻煌好像不太喜欢他们的样子。

他妈告诉他说:“你苻叔叔说了,他就那样的性格,不爱说话,他对我们没意见的,你苻叔叔问过他。”

苻晔从床上爬起来,飞快地穿上了睡衣,从房间里出来以后,看到苻煌在洗水果?。

他飞速跑进自己的卧室,关?上门,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他藏了很久的抑制剂,直接吞了好几片。

第?二日他也赖在床上不敢起来,外头是阴天,雾蒙蒙的,但白天就是白天,他仅有的勇气也随着夜色一起褪去。他缩在被?窝里,被?羞耻心完全淹没。

直到苻煌来敲门,说:“吃饭了。”

苻晔应了一声,爬起来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