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祝练愉悦至极的声音,祝荷小心?翼翼仰头打量祝练的神情,满脸的亢奋疯狂,一双眼睛红得滴血,写满杀戮,他的身体亦在颤栗,显然?是杀红了眼。
若非祝练在杀戮时?记得护住她,祝荷都要怀疑祝练已然?成了一个?只知道杀戮的魔头。
祝荷抹掉脸上的血,发觉自己的手竟然?在颤抖,她紧张地?闭了闭眼,将祝练列为头号危险人物,又不?合时?宜地?想,祝练真就挺像魔头,魔头与他特别适合。
不?知过去多?久,祝练将黑衣人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满地?的尸体与血水,以?及浓郁到呛鼻的血腥味。
祝荷没看过这种残忍的场面,绕是心?理素质强也不?由犯恶心?,捂住鼻子,闭眼不?去看地?上的一切。
最后一个?黑衣人试图逃走,他的轻功不?错,然?没逃几步就被一柄飞来的剑钉在粗壮的树干上,彻底死透。
嗡嗡,剑身颤抖,发出细微的声响,似乎在回应主人的心?情。
这场刺杀到此结束。
祝练很尽兴,不?仅发泄了近日来的烦闷,还收获了杀人的喜悦。
“祝姑娘,你还好吗?”
祝荷仰头,望见?祝练一半美艳一半猩红的脸。
祝荷微微蹙眉,掏出一张巾帕:“脸。”
祝练:“很难看吗?”
“嗯,有点脏,擦干净。”
祝练忖度片刻,道:“手脏了,祝姑娘帮我擦好吗?”
祝荷没犹豫,直接上手用帕子揩去祝练面皮上的血。
祝练闭眼享受,低垂的睫毛不?住颤抖。
“你没受伤吧?”祝荷冷不?丁关心?道。
祝练笑嘻嘻道:“一群虫子怎么?可能伤到我?”
祝荷有点可惜,不?走心?问:“你干嘛叫他们虫子?”
“他们就是虫子,我讨厌虫子。”
“你刚才有些吓人。”祝荷说。
祝练微微一愣:“吓到姑娘了?”
“嗯,你很喜欢......杀人?”祝荷缓缓道。
祝练诚实道:“我喜欢杀人,杀人会让我心?情愉悦。”
“那你会不?会哪天?......突然?杀了我?”
祝练真挚地?笑道:“当然?不?会了,祝姑娘,我只会保护你。”
祝荷才不?信疯子的话。
祝练看着祝荷的眼睛,补充道:“祝姑娘,我从来不?说谎,对不?住,方才吓到你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轰隆细雨落下。
“下雨了,快走吧。”祝荷说。
“好。”祝练用衣裳擦干净手上的血,一面举起张开的掌心?给祝荷挡雨,一面去取剑离开。
蓦地?,一道杀意直逼脑门而来,悄无声息,千钧一发之际,祝练睁开眼,抱紧祝荷不?断往后退,及时?避开头顶的致命一击。
“怎么?了?”祝荷奇怪道,后颈冒出一股子寒意。
祝练勾起唇,轻声道:“又有一只虫子来了。”
“不?愧是天?魔教的教主,直觉敏锐,反应依旧如此迅速。”来人开口,声音冷沉。
祝练眯着眼打量出现在面前的蒙面人,以?他的感知竟然?直到危险来临才发现他的存在,这说明蒙面人敛息功夫了得,此人绝对不?弱,与适才那些麻瓜截然?不?同。
他手里的剑也有点门道。
祝练知道自己来了对手,好整以?暇莞尔:“看来来了只厉害的虫子。”
“放肆,一介魔头,竟说我是虫子,可笑至极。”
话音未尽,蒙面人执剑发起进攻,祝练手中并无武器,不?宜与之接招,遂连连闪避。
蒙面人的剑锋利无比,加上本身武功高强,招势狠辣,哪怕祝练尽力避开,也未能毫发无伤,衣裳被割开,手臂和腿受了轻微的伤,就连祝荷的衣裳也不?可避免被割,头发也不?小心?被割断几缕。
“没事吧,祝姑娘。”
祝荷心?有余悸:“没事,就是头发被割了。”
“他割了你的头发?”祝练眼神骤变,“对不?住,祝姑娘,我这就捡起来给你接回去。”
“接什么?接,你快处理好带我走。”祝荷道,她不?想待在这满是尸体的地?方,阴森森的,浑身不?适。
带、我、走。
祝练心?尖泛起涟漪,喜悦点头,随手捞起不?趁手的刀接招。
很快祝练就吃惊地?发现蒙面人不?仅能接下他的攻击,还能破招,似乎是对他的招式有所了解,不?对,蒙面人就是了解,清楚祝练招式的弱点。
祝练笑了,立刻换了种剑法招式,毫无章法,永远不?知道下一招会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