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去见一个姑娘。
薛崇山立刻想?到茶莺莺,联想?到发现的古怪,他?怀疑薛韫山被骗,于是?花了些工夫找到地方将薛韫山拉回正途。
这厢薛韫山思量半晌,眼下薛崇山对祝荷仍有偏见,直接摊牌并非好事。
于是?他?道:“大哥,茶莺莺已经离开扬州了,这是?小水,我发誓要娶的姑娘,本来想?晚些告诉你,但既然你找上?来,那我只好提前告诉大哥了。”
祝荷配合道:“薛大公子,我叫小水。”
薛崇山审视祝荷,觉得她的声音有些耳熟,他?虽未曾与?茶莺莺打过什么交道,可?那日在薛韫山屋里,薛崇山一下就记住茶莺莺那特?别好听的声音。
商人的直觉让薛崇山敏锐感知到不对劲,他?再度端详祝荷,他?敢肯定薛韫山的钱绝对是?花在她身上?从她的衣料就可?看出,是?上?好的绸缎。
忽而?,薛崇山瞥见祝荷腕骨处若隐若现的翠玉镯,他?当即浑身一震,意识到事态严峻。
薛韫山说要娶她,并非随口提提,而?是?已然坚定了心要迎娶。
此女或许比茶莺莺更要危险,薛崇山警铃敲响,更坚定要分开祝荷和薛韫山的心。
“韫山,你日日夜不归宿,不合适,跟我回去。”薛崇山语气委婉。
“哪里不合适了?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宅子,我想?待多久待多久。”
“大公子放心,韫山在这里很好,方才我还在教他做饭来着。”祝荷莞尔道。
听言,薛崇山神情不见欢喜,反而?沉了沉,必须要拆算这两人。
薛崇山狠下心,道:“小水姑娘,敢问你也是?真心要与?韫山在一起?”
薛韫山凝视祝荷,眼神闪烁,祝荷点头?。
薛韫山喜上?眉梢,得意地睨自家大哥一眼。
薛崇山保持该有的冷静从容,冷酷地盘根问底:“敢问小水姑娘家住何方?令尊是?经营什么生?意?家中有多少亲眷?”
“大哥,你这也太直白了。”薛韫山护短。
好啊,这人还没娶进屋,他?就胳膊肘子往外拐了。
祝荷微笑道:“无妨,我不介意。”
她不卑不亢道:“大公子,我自幼父母双亡,家中只有一个妹妹,我平日就做些小买卖养家糊口。”
薛崇山:“姑娘作?为家里顶梁柱,辛苦了。”
祝荷回答:“还好,多谢大公子关?心。”
先?礼后兵,薛崇山一针见血道:“小水姑娘,想?必你知道我们薛府的情况吧。”
“是?,我清楚。”
“那你可?知你家与?我薛家之间?存在的天大差距?”
薛韫山插嘴:“我娶小水,跟我家世有何干系?”
薛崇山不疾不徐道:“韫山,这些年我一直由着你玩,但到关?键时候,希望你莫要胡闹,你当明白我们薛家的规矩,薛家一直以来只讲究门当户对。”
“大哥,你说这话是?何意?难道你想?拆散我们?”
薛崇山道:“韫山,并非我要拆散你们,而?是?自一开始你们便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和茶......小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瞧,我们的名字多配,一山一水,这是?天定的缘分,大哥,你休要做这等恶事!”薛韫山辩驳道。
薛崇山:“暂且不提天下有多少名讳中带‘山’,只说你我兄弟,你莫忘了,我名字中亦带一个‘山’,这么说我也与?她相配了?”
“大哥!你胡说八道什么?”薛韫山被薛崇山的歪理气到,满脸不虞。
薛崇山:“韫山,听话。”
“不要不要我不要。”薛韫山死死抱住祝荷,“你们休想?得逞!”
祝荷:“大公子,你此言差矣,我与?韫山两情相悦,岂是?门庭能衡量的?”
听言,薛韫山心花怒放。
“就是?,小爷就是?认定她了,大哥不同意也得同意!”薛韫山与?祝荷同仇敌忾。
薛崇山明白无论说什么话他?都不会听,于是?使了使眼色,身后四个健仆上?前,将两人拉开。
“你们做什么?快点放开我!”薛韫山被两名健仆扯开并制服,他?欲要反抗,可?健仆乃薛府花重金培养的护卫,自小习武,身手了得,岂是?薛韫山能抗衡的?
另外两名健仆挡住祝荷视线,如一道巍峨山峦,将她与?薛韫山无情分开。
祝荷无法上?前,只好道:“韫山,你没事吧?”
薛韫山:“我没事,你们要是?敢对她动手动脚,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
警告完,薛韫山对薛崇山道:“大哥,你快叫他?们放开我!”
薛崇山挥手,健仆一个手刀,将闹腾的薛韫山打晕过去,接着两名健仆扛着薛韫山离去。
祝荷无能为力,眼睁睁目睹薛韫山被带走,神色担忧。
薛崇山道:“小水姑娘,抱歉叨扰了,希望你体谅我作?为大哥的难处,韫山年轻小,任性又胡闹,望小水姑娘莫要当真,另外......”
他?面色透出傲慢,意有所指接续道:“韫山自小被家里宠大,性子天真,无法分辨好坏,容易被骗,看在韫山喜欢你的份上?,从前的事我不与?你计较,就当给韫山花钱买个教?训,但你要归还翠玉镯,这不是?你能拥有的东西。”
祝荷看向薛崇山,“大公子,你就不怕韫山会记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