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学姐。”莫关深深吸口气,“我是莫关,刚刚我们有一起吃饭。”

这算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私下的交流,他却比当初二面还紧张,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莫关都要惊异于自己的慌乱。和学姐说个话而已,再正常不过了。

“我知道。”罗心朝他笑,“你也散步啊?”

饭局不过十人,对这个少言的男生,罗心勉强有点印象。但他现在只露一双眼睛甚至眼睛还藏在黑框眼镜后,又穿了一身黑,看起来沉沉的,大晚上的,让人有点怵得慌。

“嗯。”莫关挠挠头。看着乖巧地长大嘴呼气的狗,他灵机一动:“我家……我家也养了狗,有机会一起带狗出来玩玩呀。”

“可以呀。”罗心不假思索地答应道,“如果凑巧的话。”

言下之意,多数时候不巧。

“那学姐……”莫关踟躇再三,“如果我平常有不懂的,可以来问你吗?我是跨专业考过来的,本科不学这个,我们导比较严厉,有些比较基础但是我不会的,我有点……嗯……不敢问。”

“噗。”罗心笑出声来,“宋那也叫严厉吗?”她语气轻快,“老实说,我毕业很久了,也不在这行,忘差不多了。而且,我脾气不大好,被我说生气了的可不止一个。”

她仍是盈盈笑着,说话的尾音都是上扬的,字里行间距离感却很重,与她同女生说话时带的亲昵截然不同。

“叮咚”

“汪!汪汪汪!”

狗扭头叫了几声,欢脱地朝前跑去。它去的方向,宋山深从便利店出来,手里握着个冰淇淋。罗心顺势从地上跳起来,朝莫关摆摆手:“我男朋友来啦,那我们先走了哦。你也早点回家。”

“学姐再见。”莫关面色如常,也朝她挥手。

这一次,他没有再跟上去。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被冻红的手,有些恍惚。

该预警的都写在文案里了。

第2章 2. 直播

K大的研究生宿舍是四人间,属于老宅子待翻新的区域,上下铺,条件恶劣,连独立浴室也没有。莫关可以忍受舍友凌晨两点还在打游戏并外放语音,独独忍不了想洗澡还得走个三五分钟去往隔壁楼的公共澡堂,在校外租了房子。

他租的是一间单身公寓,一室一厅,由倒闭的酒店改造,环境不错,离学校不远。

匆匆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火锅味,莫关擦干头发,看了眼挂起的钟。

九点半。

他打开了桌上的电脑。

--

莫关在一年半前被带入了色情直播的圈子。

彼时他刚刚得到自己保研失败的消息,被迫加入乌泱泱的考研大军中。从小顺风顺水,也没栽过什么大跟头,在一番折腾后,莫关却有些颓了,对学习再也提不起兴趣。放纵了自己小半个月,他在小众论坛上结识了一群狐朋狗友,又稀里糊涂认了个不甚靠谱的主。

直播,一开始只是主人的任务。莫关戴着耳机,跟着那边的指示,坐在镜头前,除了脸什么都露,玩弄自己身上可以被玩弄的每一个点,把自己当成一件待售的、可展示的商品,读出弹幕里每一句羞辱他的话。

他觉得这样挺有趣。弹幕里有骂他骚的,有刷了点小钱便要指挥着他玩点不一样的,更多的是私聊问他多少钱睡一晚或者能不能免费睡的。人的欲望,像张牙舞爪的兽,以看不清的网络为遮掩,被无限放大。他挂的海外固定ip,也常有人自以为同城,说要来找他玩。观察得多了与性欲有关的人和事,他开始觉得不诚实是件很好玩的事。精虫上脑的男男女女,被他轻轻两句便骗得找不着北。

好玩。没什么比观看众生丑恶却不戳破更有意思。

莫关只接受网调,拒绝一切线下。是以某天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该被这样的“主人”支配对方明明嘴脸丑恶,面目可憎,并和她断了联系。他对断舍离格外在行,注销账号后很轻松地就脱离了掌控;对方可能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但最后只发现,他给的一切资料都是假的。

而直播的习惯,他依然保留着,纯当是为自己的生活找点乐子。横竖他不露脸、用假ip,也不提现账号里的钱,没人会知道Mo这个账号背后是谁。

虽然屋里暖气开的足,莫关只穿了短袖和半长裤,仍是有些冷了。他的上半身是一件打了领带的纯白制服衬衫,搭着透明的制服裤子,做在校生打扮。只是,直观的下半身打扮让他的纯良感烟消云散,他的欲望蛰伏于修剪好的耻毛之中,轻微的反光也不影响对整体观感的破坏。

“学姐……”他看着镜头,仿佛第四面墙前坐着的正是他的学姐本人。他修长的手指划过领结,粗暴地扯开,再一拉领口,让质量堪忧的衬衫口子应声崩落。薄薄的衣料下半露出鲜红挺立的一点,他用手指用力撵过乳珠,微微张嘴。

“好痛……”

但如果,是学姐要在这里做穿刺

她指尖微凉,戴上手套,执着酒精棉为他消毒。待乳尖立起,定位夹冰凉地贴着他的皮肤,她选了位置,做了记号,还要戏谑地问他,这里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他的表情堪称虔诚,像为她痴心不改的信徒。

不要说话。她给他戴上口枷。细软的皮革调节到了适合的长度,紧紧勒在他的脑后,严丝合缝。

痛也忍着,不许喊。她轻声道。

口枷从唇侧伸入他的口腔,卡在上下牙之间,却无法限制他的舌头。

她果决地在他胸上穿了孔,收好穿刺枪,冷眼看着他的额上沁出大滴汗水,却要隐忍着咽下喉间的嘶吼。

“学……学姐……呃啊”

莫关的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身下发硬。炽热又剧烈的呼吸打在口罩上,带着贴合着他高挺鼻梁轮廓的布料不断起伏,口水也控制不住地从口中流出,从口罩的边缘滴下,落在他的肩颈上。

作为出声的惩罚,他的裤子不允许被脱下,震动棒嗡嗡作响,隔着层料子,压在了龟头的位置。

柔软的地方被酥酥麻麻地震着,他才刚适应了频率,震动棒就被拿远了。

停留,移开。

再停留,再移开。

他像不熟练的笨拙攀山人,每每行至半山腰便被迫落下。身体挖心掏肺的痒,迫不及待的渴求更多,却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