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1)

喻挽灵视线模糊,只能把腰弯得很下,一边摸一边找。

其实她的眼镜离手边不远,但是她所在的位置刚好有视觉盲区,她看不见,江斯澄能看见。

趁着喻挽灵不注意,江斯澄把眼镜踹到她看不到的位置,对她说:“我帮你找。”

第70章 你想不想要抱一下【二更】

喻挽灵弯着腰摸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眼镜, 她记得明明就在这里掉的呀,可是怎么也找不着。

她移开一张张凳子想仔细找,在挪动第四张凳子的时候, 凳子直接被江斯澄踹开。

“别看了,不在这里。”他蹲下与她平视, “我说了, 我帮你找。”

“不需要你帮忙,反正就在这里,肯定能找得到。”喻挽灵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是吗?你找得到吗?”

她听见江斯澄笑了一声, 随即,映入眼帘的是她的眼镜。

原来在他手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捡到了。

她伸手去拿, 就在快拿到的时候,江斯澄故意收回手,毫不设防的喻挽灵一下子没收回力道,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前栽, 直接扑到他身上。

喻挽灵摔得有点懵,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道指令, 她整个人他顺势提起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摁在了餐桌上。

被两人碰倒的餐盘哐当坠地, 打了好几个旋才停下。

餐厅彻底安静下来,但是这份寂静并没有持续几秒就被他的沉重呼吸声打破。

江斯澄这次吻得并不急, 而是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琢吻,时不时还会抬起眼皮观察她的反应,但是她自始自终都维持着平静的呼吸, 眼睛瞥向一边不看他。

他停止亲吻,问:“你好冷淡, 为什么怎么亲你都没反应?”

喻挽灵反问:“不就是嘴巴碰嘴巴,能有什么反应?”

“哦,这样吗?”

说着,他的手指从她鬓边插|入,指尖贴着她的头皮沿着发际线慢慢游走。

这种细细摩擦的触感让她起鸡皮疙瘩,她皱起眉头躲了一下。

头发被他全部撩耳后,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喻挽灵顿时觉得脖子凉嗖嗖的,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身体。

“那……这样呢?”

忽然,江斯澄再次俯下,给她的耳垂带来温热的湿意。

喻挽灵再也把持不住,失控惊叫起来,这种触电般的感觉让她很没安全感。

越害怕就越想抓住什么东西慰藉,可是手才伸出来就被他抓住手腕举过头顶,让她什么都抓不着。

更糟糕的是……自己的身体还被他往餐桌上推了一下,她的脚也悬空吊在餐桌外,这种手脚都悬空的失控感让她战栗,她疯狂扭动身体,“你放开!你放开……”

这次的吻攻击性极强,像是想掠夺她的所有。她的声音音调也由高变低,再由低变弱,最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啜泣。

江斯澄把她扶起来。

喻挽灵一直处在手抓不着物、脚踩不着地的状态,他这样突然地拥她入怀给足了她安全感,她本能地地往他怀里缩,双手紧紧地揪紧他的衣服,好像生怕他再把自己推倒。

好在江斯澄也没再捉弄她,他将喻挽灵搂得很紧,然后轻轻俯下脸去含她湿润的睫毛。

喻挽灵惊魂未定,根本没有抗争的力气,便任由他肆意含|吮自己的泪珠。

今天晚上折腾了太久,两个人都身心俱疲,回到房间以后已经没有了洗漱的力气,两个人直接躺床上睡觉。

睡着前,喻挽灵还在心里低嘀咕:空调温度是不是太低了,躺久了会觉得冷。

她还问了睡在一边的江斯澄,想让他把温度调高一点,但是江斯澄并不情愿,说自己就喜欢开冷一点。

可是她记得之前开空调从不会开这么低呀……她懒得纠结这么多,大脑疯狂叫喧着休息,她抵不住困意直接睡了。

半夜的时候,喻挽灵还是觉得冷,情不自禁地往江斯澄那边靠。感受到她的主动贴近,江斯澄也顺势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

两个人贴得紧确实不冷了,喻挽灵也终于睡沉。

两人第二天就去了津都。到津大附属肿瘤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喻香秀早早就站在大门口等,一看见喻挽灵便欣喜地叫了她一声,很快,她的视线落在了他俩紧牵的双手上。

江斯澄一路都抓着她的手,这样明目张胆地走到喻香秀面前让她很不自在。她其实尝试过挣脱,但是手被他攥得很紧,根本不给她甩开的机会。

喻香秀也没多说什么,看到她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的样子,欣慰地笑笑,伸手去摸她的脸,“看得出来,他把你养得不错,人都比以前漂亮很多。”

她又不着痕迹地用视线检查了一下喻挽灵裸|露的肌肤,看到没有任何伤口、淤青,便放松地吁了一口气。

江斯澄和喻香秀之间有种微妙的敌对氛围,喻挽灵夹在他们中间都感受到了这种怪异的氛围,从门诊大楼进来以后,三个人沉默了一路,最后还是江斯澄觉得待不下去,主动说想一个人找个地方坐。

江斯澄一离开,怪异的氛围顿时消失,两母女的话也渐渐多起来。

喻挽灵跟着喻香秀来到医院住院部,看到过道上都摆满了病床,每张床上都躺着病人,一张空床都没有。病床旁边又守着至少一位家属,这让本来还算宽敞的过道变得狭窄、拥挤很多。

喻香秀跟她小声说:“这种大医院床位紧张,能排到过道的床都算好了……在这里干什么都要排队,拍片要排队,进病房要排队,做手术要排队……运气好排队排一个星期,运气不好排上一个月两个月。好在江斯澄在我们来之前提前找人打听好了别人的出院时间,让人安排了一下才有这个床位。”

她们走进病房,这是间6人病房,隔壁床位的家属在收拾东西,一家人都垂着脑袋,表情不喜不悲。收拾好所有东西以后把床上的中年男人搀扶出门,整个过程不发一言,几人间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氛围。

喻香秀目送着他们离开,叹了一口气,轻描淡写地跟喻挽灵解释:“他们家放弃治疗了,说是实在没办法坚持下去,再这么硬抗,家里的生意也做不了,全家人都会被拖垮。牺牲一个人,保全一家人。”

喻挽灵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