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
当夜,徐礼卿做了一个梦。
其实他近日总是做梦,内容无非两种,要么三皇子事成,他手刃仇人;要么事情败露,他万箭穿心而死。但今日不太一样。
他梦见自己有了孩子,聪明伶俐,他很是喜爱,亲自带在身边启蒙,教孩子识字时,他提笔
写出了一首淫词艳曲。
“……”
徐礼卿惊醒,比梦见自己几次身死时还要心惊,再睡不着了,披衣下床。
恰在此时,福财悄声来唤他:“少爷,三皇子那边传信来了。”
徐礼卿心又猛跳几下,不敢耽搁,随福财见过一人,乔装一番后,偷偷入了宫。
这边已经尘埃落定。
二皇子不知被什么事绊住,不在现场,贵妃娘娘被捅了个对穿,已经丧命,皇上和四皇子手中都握着利刃,身上各有几个窟窿,双双倒在血泊里。
徐礼卿扮作三皇子的侍卫跟在他身后,与几个听到消息的朝臣一同赶到,亲眼看着皇上断气。
现场只剩一个活口,是伺候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
丫鬟已经吓傻了,她交代,贵妃娘娘正与四皇子私会,不慎被皇上撞破,皇上大怒,当场斩了贵妃,与四皇子厮打起来,这才造成如今局面。
四皇子已经身死,先前拥护他的人明哲保身,一言不发,但二皇子还在。二皇子派的人不认,提出来娘娘或许是被奸人所害……
他话还没说完,费心布了一场局、结果被三皇子提前动手、精心布置的那一切都没派上用场甚至还沦为把柄的而皇子带着一队人马,按计划匆匆赶来救驾了。
然而现场已经被三皇子控制住了,二皇子被当场擒获,他为了陷害四皇子而做的那些小动作成为证据,当场治了他个谋逆。
圣上驾崩,皇子死的死反的反,国不可一日无君,三皇子上位,已经是必然的结果。
……
另一头,徐礼卿亲眼见证了皇帝的死讯后,便由三皇子的人带出了宫。
大仇终于得报,他给母亲上了柱香,再回房时,天还没亮,莺莺也还没醒。
他身上裹挟着外面带回来的寒气,上榻,将人弄醒。
“唔……大少爷,”莺莺睡得迷迷糊糊:“怎么了?”
徐礼卿想起前半夜那个恰好将他惊醒的梦,突发奇想:“莺莺,你给我生个孩儿吧?”
要完结了~
生!
莺莺一下子惊醒了,愣愣地,没听明白:“什么?”
徐礼卿抱着她,想到梦中情景,笑了笑,说:“我们要个孩子,等长大了,我亲自教他识字。”
莺莺以自身经历为鉴,其实并不太信任他,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得干巴巴地应:“……哦。”
她看徐礼卿今日似乎格外不一样,忍不住问:“你的事,都办完了吗?”
虽不知道他具体在外面干些什么,但隐隐也是有预感的。
“嗯。”
徐礼卿点头,把徐礼风这次真的死了以及三皇子不日就要登基的事告诉她。
莺莺喜极而泣,大松一口气:“太好了!这下我们不用死了。”
“……”
虽然近来都是用一些旁的法子避孕,但最开始徐礼卿不太懂时,莺莺喝过几剂避子汤。那算不得什么虎狼之药,不过保险起见,徐礼卿还是请了大夫来,打算先给她调理调理身子,再要孩子。
然而大夫号过脉,第一句便是:“恭喜老爷,恭喜夫人,这是喜脉啊!”
?
莺莺懵了。
徐礼卿也有些回不过神:“喜脉?”
大夫点头:“是啊,都一个多月了。夫人先前就没有什么害喜的反应吗,例如呕吐嗜睡这些?”
徐礼卿还算镇定,莺莺则十分茫然,两人对视一眼,摇头。
“那夫人的月事,就没发觉有什么不对之处?”
莺莺羞愧:“上个月,是没来……”
她也不太懂,以为是大少爷那段时间要得太频繁的缘故。
大夫又嘱咐了几句不能吃寒凉不能同房之类的话,起身告辞,徐礼卿追上去多问了几句。
“若是已经进行过了房事,且还较为激烈……会对胎儿日后有影响吗?”
从脉象上来看,如今孩子还很好,不过多注意点总没错,大夫又给开了几剂安胎的药,嘱咐他万万不可再鲁莽。
徐礼卿讪讪回来,莺莺问他去※裙,``` 干什么了,他只说:“大夫夸我们孩子乖。”
然后第二天,那孩子便像能听懂话似的,不甘心做个默默无闻的乖孩子,开始闹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