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1)

正好大少爷一直在忙,整日早出晚归,莺莺一个男人都不用见,梦里都握着那把匕首。

这天,徐礼卿好像终于忙完了,根本不顾忌他父亲已经病愈,天还没完全黑,就又来了莺莺屋里。

不算厮混,丫鬟们都在,他陪着她一起用饭。

桌上还有那道鹿肉,这次在莺莺跟前摆着,离近了她闻着腥,便支使腊梅换到大少爷那边。

徐礼卿尝一块儿,挑挑眉,促狭地看着他,说:“不过几日没见而已,我还不至于要吃这些来补身子吧?”

鹿肉壮阳。

莺莺一听就知道大少爷是何意,说她几天没被滋润,多想他呢。

这个不正经的,丫鬟都还在呢,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他往日里在人前温润疏离、如姣姣明月般的大少爷形象呢,不装了吗?

好在腊梅早已经见怪不怪,只是脸颊微红,还能面无表情地在一旁布菜。

不由嗔怪地瞪他一眼,莺莺脸皮薄,又让腊梅调换回来。

徐礼卿笑了几声,挥挥手让腊梅退下,又说了几句让人脸红的淫话,直把莺莺惹急了,然后才稍稍正色,状似无意地,说:“你反正无事,不如趁着这几日,将东西再归置一遍,贵重的另外收起来,心里也好有个数。”

莺莺从他话里隐隐又听出了另一层含义,不等多问,屋外又响起说话声。

“八姨娘在吗,老爷请她过去。”

还真巧了,老爷上次没有成事,刚缓过来,就又惦记上他的老八了。

说来,当初只凭一面,就勾得徐老爷愿意花重金为她赎身,靠得,不就是这张脸么?

腊梅将人拦在门外,有意拔高声音,为的就是提醒:“主子正在用饭,您请稍等。”

莺莺紧了紧袖中镶嵌着宝石的匕首,下意识看向大少爷。

他却还不紧不慢,嚼完口中食物,问她:“匕首在身上吗?”

莺莺点头。

大少爷微微一笑,说:“去吧。”

莺莺从他眼中看到一点深意,但好像又没有,正忐忑,下一瞬,又听他开口:“我随后就到。”追ベ新.更多好文+管`理`

莺莺:“?”

又来?

还用上次的借口,老爷真的不会怀疑吗?

不过他至少没不管她,莺莺心中稍安,藏着那把匕首,去了。

老爷还是原来的老爷,修养几日,看着有精神了些,但眼神,却比上次还要阴翳。

病过一场,他好像真的不行了,几天了,那玩意儿一次都没立起来过。

房门关上,莺莺暗暗捏着她袖中的匕首,害怕都不太明显了,只剩下忐忑,惴惴不安。

她在犹豫:若大少爷没来,真的要一刀捅下去吗?

不,根本不用犹豫,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大少爷到底想干什么?

莺莺想不通,或者说不敢想,好在徐礼卿守信,说随后,就真的是随后,只比莺莺晚了一刻钟。

徐老爷屏退下人,刚让莺莺靠近,还没来得及牵她手,就又被他的好儿子推门闯入。

徐老爷皱起眉头,心中很不痛快:“卿儿,你又干什么?”

这次,徐礼卿没有理他,而是转身,随手将房门拴好。

徐老爷没注意,还在发火,即使是儿子,他的容忍也有限度:“我现在没空,滚出去!”

徐礼卿终于开口,叫了他一声:“爹,我不是来找你谈事的。”

他走近,拉莺莺过来身边,亲昵地揽着她,勾出一点笑。

啊啊啊啊啊又晚了,但是今天二合一了,比昨天多,所以还是努力了(狡辩)

|弑父?我不弑父(四合一)

徐老爷视线触及搭在莺莺腰上的那只手,微微一愣。

转眸打量两人表情,八姨娘是带着惊惧的惶恐,而徐礼卿,这个在他面前一向表现得温润听话的儿子,此刻脸上竟显出几分张狂,还有别的混杂着恨意的复杂情绪。

虽然不能完全看懂,但只是表露在浅层的那些,已经足够徐老爷为之震怒。

“逆子!逆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账!”

他气急,从榻上一匣子里取出长鞭便抽这原本是给八姨娘准备的。

心思扭曲的人,房里人冷淡,他觉得被轻视、被鄙夷、被羞辱,因此恼怒,热情些,又恨其放浪,轻易就被点燃。

徐老爷用这鞭子在闺房事上折磨过无数女子,这还是第一次朝着儿子挥舞。他所向披靡惯了,得到的从来都是求饶和哭叫,他以为这次也会一样。

可他忘记,儿子长大了,去年就已经及冠,正是身强体壮的好年纪,武艺不精,但也曾跟师傅学过一招半式。

徐礼卿没躲,生生受下一鞭,算还了生恩。而后在第二鞭破空袭来时,迎势而上,稍微用了点力气,就将鞭子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鞭梢在徐礼卿胸前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有血渗出来,他似无所觉,扔开鞭子,一步步朝他父亲逼近,眼神冷漠,气势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