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我好疼呀
徐礼风嘴巴落空,就顺势在莺莺脸上闻了一下,色道:“真香。”
他抓着莺莺的两只手,胡乱地在脸上亲了会儿,却怎么都再寻不到那张湿滑香软的小嘴儿,他有些急了,于是先放弃,改去搓揉她的胸:“嘿嘿,院门儿都让我给锁了,八姨娘,你就从了我吧。”
这空隙让莺莺手得了空,她终于寻到机会,拔下头上的簪子,抵住二少爷脖颈,颤声威胁:“你若再不停手,我、我便要刺了……”
徐礼风知道她不敢,笑得轻蔑:“你刺……”
话音未落,脖子上便有痛感传来,那簪子尖头穿透他皮肤,扎出些微血迹来。
徐礼风脸色猛变,扬手就是一掌:“贱人!你还真敢伤我!”
莺莺脸被打偏,簪子也从二少爷脖子滑落,他抹掉那点血,神情变得狠厉。莺莺知道自己再伤不到他了,心中绝望不已。
她想起五姨娘腕上那些可怖的伤痕,今日,或许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不知道与死相比,哪个更难熬些。
她又想起大少爷,她供他奸淫,求的就是庇护,可她到底没逃过,白白让他玩弄了这么多回。
莺莺真的很怕疼。
她无声哭着,将簪子对准了自己
就在此时,紧闭的房门骤然被人踢开,徐礼风正要从莺莺手中夺簪,闻声一惊,下意识望过去。
只是还没看清来人,他就被揪下榻,一脚踹飞了出去。
“滚!”
徐礼卿平日说话总是淡淡的,温润,也漠然,但是此刻,那些好的、坏的情绪都没了,他嗓音里只剩下怒意,明晃晃,赤裸裸,连遮掩都懒得。
“你、你们……”徐礼风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
徐礼卿没心思看他,从莺莺手里夺过簪子,皱着眉,掏出帕子来给她按住脖间流血的伤口,沉声唤外面侯着的福财:“去拿金疮药!”
外面福财一溜烟不见了。
莺莺还有些回不过神,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得救了,颤着嗓子,喊他:“大少爷……”
“嗯。”
徐礼卿应,摸摸她的脸安抚,而后不太赞同道:“扎自己做什么,手上有利刃,你应该扎他。”
他掌心温度是热的,莺莺切切实实感受到,这才好似有了中从梦境踩回现世的真实。
她再忍不住,泪珠大颗大颗滚落,又喊他,委屈地说:“大少爷,我好疼呀。”
脖子上的伤口疼,脸疼,被掐过的手腕和胸也疼。
“嗯。”
徐礼卿又应了声,不过这回没再说别的。
福财很快取了金疮药来,好在扎得并不深,徐礼卿细致地帮她处理好,又用冷水敷过脸,最后掖了掖被子,说:“睡吧,我让福财在外面守着。放心,他不会再来了。”
莺莺其实这会儿不太想让他走,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徐礼卿关上房门,十分平静地,问福财:“二少爷呢?”
其实福财来得要更早些,原是来给八姨娘传话的,少爷抽不开身,让她不必再等。谁料正好撞见二少爷欺负八姨娘,福财拿不定自家少爷的态度,没有立即救人,而是先回去禀明了情况。
现在看来,他应是做错了。
福财小心地答:“回他自己院子了。”
徐礼卿颔首,在院里环顾一圈,捡了根手臂粗的棍子,这才离开。
|花魁都勾不了你的魂,以后还是少走路
三更,月亮也还在沉睡,静谧的夜里只剩簌簌风声,还有一些听不清的含糊低呓。
突然,一声哀嚎代替鸡鸣划破夜色,惊了无数人美梦。
徐礼卿扔掉棍子,看着蜷缩在地、痛得满脸冷汗的胞弟,说:“既然花魁勾不了你的魂,那以后便少走路。”
闻声赶来的小厮已经踌躇了有一阵,见他转身,忙焦急地跑上前,想将二少爷扶起。
徐礼卿脚步没停,却给出忠告:“若不想他后半生残疾,你最好不要乱碰。”
小厮一怔,呆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踉跄着,去请大夫。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平静的晚上。
大夫往府上跑了三回,二少爷院里的灯整夜未熄,时不时还伴着几声痛叫,丫鬟仆从们进进出出,换了不知道多少盆水。 泼泼qun::::::::
天亮,送走大夫,消息也传遍了:
二少爷被打断了一条腿,还有右臂。
是大少爷动的手。
大少爷素来温润,待人平和,这回他发这么大的火,其中原因,就很让人唏嘘了。
听说,是二少爷不规矩,动了不该动的人。
昨日白天,陈家小姐去聚宝斋挑首饰,正好遇上二少爷,他出言不逊,用些污言秽语脏了人家姑娘的耳。陈小姐一个闺阁女子哪听过这个,差点哭了。
陈家与大少爷已经快要议亲,陈小姐马上就是二少爷的大嫂,他当街调戏举止龌龊不说,还有违人伦,大少爷自然心中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