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一刀横出,直切他胸膛!
而柳余恨不躲他绝无半点要躲开的意思,迎着刀锋而来,那只用以钩敌的铁钩,就静静地垂在他的身侧,全然没有半点要格挡的意思,而那只比乔茜脑袋还大的铁球,已朝她砸下?!
这是否是因为,他能受得起乔茜几?刀,乔茜却受不了他的一砸?钝器之可?怕,其?实远非利器能比。
乔茜几?乎都能闻到他那铁球上的铁锈味
陆小凤脸色突变, ろんぶん 已朝此处扑来!
上官雪儿不被捂着眼睛,霎时瞧见了这二人打将起来的场面,惊叫一声,不知所措。
而上官飞燕她的脸上几?乎已忍不住要出现笑意!
冷静地来说,乔茜是不能死在柳余恨手上的但谁叫她要这般闹事?她先对她出手,极尽侮辱,柳余恨还击固然破坏了计划……但此刻上官飞燕并不冷静!她这辈子?就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乔茜霍然抬眸!
柳余恨只见一双眼睛,一双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睛亮得惊人,却也?冷得惊人!
一点极其?尖锐的风声忽然传来,几?乎是一瞬间,柳余恨的咽喉前就是一凉,一种属于死亡的感觉瞬间包裹了柳余恨,只令他浑身上下?都生出了一种极剧烈的反应
柳余恨突然后撤!
二人交错而过,各自?站定。
柳余恨那剩余的半张脸上,肌肉已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刚刚,他的脖子?差点被一刀抹了。
铁球朝着乔茜的脑袋砸去的一瞬间,她的身形忽然矮了下?去,而她的刀势,也?从横切顺势变为上挑,刀气凝于刀尖,迎风一刀斩!
这刀中竟有剑意!
饶是那修刀剑双杀的峨眉掌门独孤一鹤,他的刀剑双杀,也?只是双持武器,一把持刀、一把持剑,一手轻巧灵活、一手厚重悍勇,可?乔茜这把刀……却是真正的似刀非刀、似剑非剑!
这武功他在中原莫说见过了,简直是听都没有听过!
一抹血线,已缓缓自?柳余恨的脖颈之间划开,他惊疑不定地瞪着乔茜,嘶哑地道:“你……你……!”
一开口说话,喉前伤口瞬间就要崩开,柳余恨忙抬起手……啊不,他已经没有手了,忙抬起胳膊,以小臂压着咽喉,不让自?己流更多?的血。
乔茜冷冷地瞧着他,讥讽地道:“你天天把求死挂在嘴上,原来是假的,你也?惜命。”
上官飞燕扑了上来,惨声道:“乔姑娘,你为何如此?!为何如此?!我们主仆到底得罪了你什么,你要这般对待我们!”
正在这时,乔茜身后的屋子?里,忽然抢出了一对判官笔,直扑她身上天突、迎香两处大穴!
这判官笔的来去简直就是毫无踪迹的,这人一定一直都藏在这铺子?里,冷眼瞧着一切发生,又?在争斗似已结束时突然出现,偷袭来的快、准、稳、狠……这是一击毙命的打法!
而上官飞燕就要抱住她,不让她躲开!
不过,论剑法刀法,乔茜可?以说的确初初长?成,可?是论轻功步法,她一开始学的,就是顶级的《凤舞九天》。
她天天猫在山里东跑西逛,一会儿跳上树一会儿钻灌木,还七扭八扭地躲蛇……虽然说这样练轻功步法听起来有点奇怪,但她的《凤舞九天·初级》的确已经完全消化掌握了……
只见她的身子?忽地一扭一缩,步法奇妙地变化着,小巧腾挪,简直如活鱼一般灵巧,顺势一钻,就从前飞燕后判官笔的包围圈之中钻了出来,溜到了一旁。
上官飞燕自?然而然地暴露在那对判官笔之下?,上官飞燕陡然一惊……而那手持判官笔的人自?然也?惊了……
只听“噗噗”两声,一双判官笔,已同时刺入了上官飞燕的肩头与胸口,剧烈的疼痛在瞬间炸开,令她爆发出一阵尖锐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
其?实那手持判官笔的,只看出手之稳准狠,就知道是个有真功夫的,他一见情?势不对,当?即已化去了笔上的大部分力道,又?紧急将位置挪开了一寸,没真打到那两处要命的大穴上去。
饶是如此,他一看这情?形,也?知道事情?这次搞砸了……他的反应倒也?很快,当?即喊道:“这就是追究不该追究之事的下?场!”
然后当?即遁逃。
没有人去追他。
柳余恨已扑了过去,将上官飞燕扶住,上官飞燕的脸色依然那么苍白、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好像连面上的肌肉也?在颤抖,她没有受到致命伤,可?那一双判官笔,却留在了她的身上,令她痛得几?乎要晖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
今日?的这一切,原本是给这姓乔的准备的!事情?怎么会这样!
于是,上官飞燕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计划是完美的,执行是状况百出的”…………
但既然已受了伤,这伤总不能白受。
上官飞燕强忍痛苦,惨呼道:“是青衣楼……是青衣楼的人……秋雨和独孤大叔也?是青衣楼杀死的!”
乔茜冷冷道:“青衣楼的人为何会管你要账的事?”
这姓乔的还真命大!在上官飞燕的预想之中,此刻应当?是陆小凤对着乔茜的尸体,问出青衣楼的问题的。
上官飞燕咬了咬牙,终于道:“因为……因为青衣楼的总瓢把子?,正是那峨眉派的掌门人独孤一鹤!”
陆小凤眉头一挑:“……独孤一鹤?”
上官飞燕脸色惨白,眼神闪动着,好似在迟疑、又?好似已下?定了决心?:“不错……这本是江湖上一个最?大的秘密……”
陆小凤的目光忍不住放在了柳余恨与上官飞燕的身后。
八方客栈,正坐落在眉镇最?繁华的主街之上,这条主街是南北走向?,此刻,因为街上正中有两句死相极惨的尸首, ろんぶん 所以整条大街上,没一个大姑娘小媳妇逛街、没一个进城买菜的农民,铺子?该关门地都关上了门,甚至连来往要过的人都绕道走小巷去了。
然而,长?街的尽头处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个牵着马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