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周迟很明白,他留了几分心眼,在不同公司都持有一定的股份。
嘉宏公司是近年一颗冉冉升起的科技新星,老板陈嘉行是首都大学往年的校友,据说也是位寒门贵子,公派留学到常春藤名校,回国就立刻创办了自己的公司,年龄不过二十八岁,手段却是出人意料的雷厉风行。
周迟只在新闻热搜里见过这位校友,陈嘉行浑然不似从大山里出来的孩子,面对摄像机时,姿态自然从容,眉眼间距极近,抬眼时像匹雄心勃勃的狼。
短暂时间的比赛中,显然是跟着这种新晋公司发展更好,来钱更快,嘉宏公司研究的人工智能也正是大热。周迟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牢牢盯着面前蓝盈盈的k线图。
但为什么,自己的排名会这么低?
比赛中的排名随着股市波动不停在刷新,几名外校的黑马已经窜在了他上面,因为是匿名,周迟看不到他们的名字。
于泽秋上卫生间时,不知是有意无意,他的电脑没有熄屏,周迟端着咖啡,低头时快速偷瞄了一眼,于泽秋的排名在自己之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周迟面色阴沉,再三确认了自己搭建的股票预测模型,心里像是蒙了一层黑影,沉甸甸的压抑。
他不像其他在北京本地的学生,自小在家里就耳濡目染着时政财经,偶尔还有家里的长辈指点。周迟脑子里的知识几乎全来自课本,尽管他在课堂上认真的程度数一数二,但从实际来看,弊端太明显了。
明天去嘉宏公司实地考察一下吧,最好能见见那位传说中的陈嘉行,周迟在心里默默想道。他将咖啡杯放下时,转头,正好对上了于泽秋的眼睛。
他也不说话,就懒懒散散的支着下巴,眯着眼打量着周迟,目光热切,顺着周迟的发丝往下滑,路过嘴唇时停滞了一下。
“那天回去,祁阔发疯了吗?”
“我什么时候能上位?” 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于泽秋手指轻轻勾了勾周迟搭在鼠标上的小指。
桌子面前的女生已经几次三番抬头打量他们,神情激动面色绯红,周迟冷漠想道,也许她已经开始编排自己了。
带着对于泽秋的那点压抑着的不愉,周迟抓着于泽秋的手,在桌板下方,慢悠悠的在他手心里写划着。
“我、们”
周迟的指尖轻轻划过,所到之处是酥酥麻麻的痒意,于泽秋感觉自己腰眼都麻了,他默不作声的换了个姿势,把胯下突兀的一块悄悄遮住,表面仍然很冷静的,认真辨识着手心的字。
“做、了、好、几、次”
于泽秋的表情僵硬,笑容瞬间消失了,却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在了周迟脸上,周迟侧头睨着他,唇角扬起,露出一个凉薄的笑,因为眼尾微微上挑,笑得很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
于泽秋连那种虚假的热情也无法伪装了,他罕见的沉下了脸,好看的眉眼也笼上一层薄薄的雾霾,盯着周迟的眸子里暗含深意。
一向理智冷静的于泽秋,脑子里忽然诞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冲动。
他特别想现在把周迟按在地上,在图书馆干得这个冷漠无情的男生只能紧紧咬着牙颤抖,再也说不出一句他不爱听的话。
新攻出现咯,
喜欢写周迟训于,给我训的服服帖帖的!
33 迎面而来就是狠狠一巴掌
“宝宝。”
北京干冷的天气没能让祁阔降下火,心里那把邪火反而烧的愈发旺盛,他最近在网上学了个新词儿,人家谈恋爱都是“宝宝宝宝”的叫,祁阔别的不说,一碰到这种东西就学的很快。
那两字他叫的又低又模糊,刻意在营造一种很宠溺的氛围,周迟尚未有什么反应,他自己倒是激动的不行,亲亲密密的对着周迟的耳垂又舔又咬。
他仿佛没看见周迟嫌弃的表情,还荡漾着一脸笑容贴了上去,凑到周迟耳边又是一句亲热的“宝宝,我想 ”
图书馆闭馆一天,周迟被迫呆在宿舍,这就意味着这条蠢狗又要黏他一整天了。
“你又怎么了。”冷而烦躁的声音,周迟被这种称呼腻得浑身一抖,眉头随即深深皱起,想也不想的猛然甩开了祁阔搭上来的胳膊,动作幅度太大,祁阔冷不防的被推得一踉跄,跪倒在地上。
祁阔抬头望他,眼神有点受伤。
周迟低头看他,似乎也没想到自己推得这么狠,他推了推镜框,只是寡淡的一句“抱歉。”
他的目光又转移至电脑屏幕上,经过几天不停买进卖出的运作,他的排名只是稍微好看了些,但仍然在于泽秋之下。周迟现在实在没多余的心思陪祁阔玩这种谈恋爱的过家家游戏。
“嘉宏预约不上啊 ”周迟抿了抿唇,看见手机几次刷出的“当前日期预约已满”。
两只手悄悄扒在周迟的裤子上,手指顺着突兀的踝骨向上摸,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掌心炙热的温度毫无遗留传递到周迟身上,蛰伏着的东西被两只手包裹,周迟眉心狠狠一跳,垂首睨着祁阔。
祁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地上磨磨蹭蹭到他腿边了,刚刚的失落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就是一脸贱兮兮的笑,他直勾勾盯着周迟,眼神炙热极富情欲,热气腾腾的舌头已经探了出来,他用牙齿轻轻的把裤链拉下。
周迟静静垂眸,目光意味不明,他手心痒得厉害,几乎想下一秒就狠狠掌锢上去。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做,接连几天的通宵赶进度已经让他眼下微微发青,周迟闭上双眼,脖颈上扬,喉结尖尖的一个凸起,显得脆弱又疲惫。
小臂在椅子靠手处垂下,那只手瘦而修长,在抓紧祁阔的头发时,青筋脉络猛地暴起,极具力量感,因为太舒服了,突出的骨节还在颤抖,性感的要命。
微哑的哼叫声低不可闻,周迟的尾音上挑,是身体愉悦时发出的气声。
年轻有力的大男生,弓起腰时像条喘着粗气的狼狗,总有着使不完的精力,湿漉漉粘腻的水渍声不断响起,周迟的味道很干净青涩,祁阔赤红双眼,眸子暗了又暗,他的舌头有向下游移的意愿,顺着那条沟壑向下滑,悄悄的触上了周迟最不可亵玩之地。
在马上要抵进去时。
周迟眉毛拧起,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他不假思索的抬起长腿朝祁阔胸膛狠踹了一脚,这一下直接给祁阔踹得后背“砰”的一声撞在墙上,犹如野兽受伤时的呜咽微弱的声音从他喉口响起。
周迟那张优越的脸上冰冷无情,背靠灯光,五官具不真切,他微微扬起下颚,转了转手腕,低声吐出几个字“祁阔 滚过来。”
从来没想过自己身上能发生这种事情,周迟难以置信的同时,反胃感也排山倒海的涌上来。
听到这几个字,祁阔才有点神智不清的表情瞬间变得清醒,他最怕周迟冷脸,更怕周迟把他抛弃掉,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周迟跟前,抱着周迟的小腿,声音发颤祈求道:“周迟 我错了。”
我不该 不该什么。祁阔想半天想不出后面的话,这件事再来几十次几百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把舌头探进去,只不过动作会更加迅猛,祁阔甚至有些惋惜,为什么没有再快一点。
他脑袋才扬起来,迎面而来的就是狠厉的一巴掌。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东西吗?”不带起伏的语调,周迟厌恶的看着祁阔身下夸张的凸起,连一层衣服也掩盖不了,也许是最近压力太大,他心里也产生了一种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