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周迟的回复往往很简短,他这样遵纪守法的学生当然不会给段煜答到,抄作业他倒是不怎么在意,横竖也不会威胁到他班级第一的地位,还能顺水推舟送个人情。

“段煜?有什么事吗?”

手机忽然出现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差点没把段煜吓得手机摔地上,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已经拨出了电话。

段煜一瞬间哑巴了,他想了半晌,开口问出了这么一句:“你们出事了吗?”

周迟眉心抽动一下,此时双唇被吻的红红的,霎是好看,看着也不那么刻薄了,他冷淡的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拉着他裤脚的祁阔,略带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语气努力平静下来:“一点小意外,明天早上就返校了。”

“哦。”段煜应道,他没朋友,自然也不会有主动给人打电话的一天,此时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结尾。

那现在周迟和祁阔两个人是在外面开酒店吗?段煜想的思绪纷飞,周迟的声线是很清洌的少年音,现在尾音却沙沙的闷闷的,像带了勾子一样,听着就莫名其妙让段煜有点脸红。

“没有其他事了吗?”

周迟不欲和他多说什么,想尽快结束这个电话后收拾祁阔。

“哦…我想吃糖油烧饼,明天给我带两个吧。”也是段煜脑子宕机了,听不懂周迟要挂电话的弦外之音,稀里糊涂的就来这么一句。

周迟直接挂了电话。

“周迟,我刚刚昏了头了。”

祁阔的一头黑发被浇湿,无比顺滑的贴在额头上,他可怜兮兮的拽着周迟的裤脚,随着周迟的移动而挪动着双膝,眼眶湿润发红,哪有一点刚刚欲色蓬勃的疯狗模样,倒像只被雨淋得乱糟糟的流浪狗。

被周迟一瓶冰水浇醒,他现在心里十万个懊悔,周迟这样一声铮铮傲骨的人怎么肯屈居于人下,何况还是被他以那种姿态逼迫着。

“我给过你希望的。”周迟的声调不带一点起伏。

祁阔使劲点点头,平时连碰周迟一下都要皱眉好久,却愿意亲手给他撸,周迟肯定心里也有一点喜欢他,他不该那么贪婪的。

周迟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吧,祁阔落寞低下了头。

一双温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而后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因为背对着光线,周迟的五官半明半暗,辨不清是什么神情,他居高临下的望着祁阔,不咸不淡的开口:“以后不要犯这样的错误,”

“还有,别对任何人讲我们的关系。”

祁阔脑子里轰的一震,激动的都不敢大声说话了,脸侧被周迟扇肿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烫,但被周迟的手一摸,祁阔又觉得就连疼痛都满是甜蜜,他小心翼翼的问周迟:“那我们现在算谈恋爱了吗?”

怎么周迟就不扇别人巴掌,就扇他呢?因为其他人都混不到跟周迟这么熟的关系。祁阔美滋滋想着,他兴奋又快乐,捉着周迟的手指缓缓亲吻,边亲边试探的看着周迟的表情,没发现什么异常才敢继续放心亲。

翌日早晨。

两个热气腾腾的糖油饼扔在段煜的桌子上,这家伙昨晚又奋战一夜,黑色框架眼睛后是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下眼睑淡淡的青黑,他抬起头瞅着浑身清爽的二人,没看出什么端倪,于是很心大的向周迟道了一声谢。

吃完饭就可以开始睡觉了,段煜心想。

倚靠在卫生间门口的杨启却不大爽快了,他一脸阴沉,眼睛一瞬不瞬的牢牢锁定了周迟,冰冷的视线不知道在身上寻找些什么,看见周迟理都没理他,他阴阳怪气的问道:“我们学神昨天不是不买衣服吗,怎么今天就换了一身。”

周迟的那件便宜衣服早就被撕扯的穿不了了,一大早祁阔就叫人送了新的衣服,周迟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在扯下那张四位数的标签时,周迟的手指还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这种高档货穿上确实特别舒服,面料柔软细腻,周迟扣扣子扣的很慢,祁阔看着心里就蠢蠢欲动,要要上来替他扣,周迟没有拒绝。

那两枚红豆被嘬吸得肿胀突出,映衬在白皙的胸膛上格外明显,哪怕穿了衣服也掩盖不住,色气的要命。

现在被周迟用创口贴贴住了,表面看上去像无事发生。

但在北京的炎炎夏日,那张创口贴早就摇摇欲坠要往下掉了,周迟想去卫生间换一个创可贴,却被杨启拦在门口怪声怪气的问话。

宿舍里出一个像祁阔那样的蠢货就算了,一个两个都那么没颜色,周迟不知道杨启一大早又在犯什么毛病,他状作不经意的把手臂拦在胸口,语气不善的要杨启让开。

同样的一个人,昨晚还热情的像个… ,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又冷又钓,不知廉耻的晃着自己的臀部上下起伏,还敢按着他的脑袋喂奶。

看着周迟现在清冷端正的姿态,一脸疑惑的望向自己,全然不知道他脑子里在荡漾什么东西,杨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种感觉。

虽然杨启在梦里非常怒不可遏的狠狠教训了一顿周迟,咬牙切齿骂了不少句装模作样的浪货这样的话,但放在现实里,他也只能干咽一下口水,往后撤了一步。

却不成想,那摇摇欲坠的创可贴那么不争气,在周迟推门要进去时,啪唧一声掉在了两人面前。

18 你扇我的巴掌印都快没了

“这是什么?”

周迟瞳孔一缩,因为要捂住胸口,他的动作迟了一瞬,创可贴已经被杨启先一步捡起来了,贴在他乳珠一早晨的创可贴变得软趴趴的,带着热烘烘的体香,杨启的指尖摩挲着中间那块小小纱布的位置,晦暗不明的视线凝视在了周迟的胸前。

“周迟,你哪里受伤了吗?”

“这上面湿漉漉的,没有血啊。”

杨启探出手臂拦在卫生间门口。

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了,杨启却还是想故意让周迟难堪一番。

他手里晃着那张创可贴,像拿了什么了不得的出情罪证一般晾在周迟眼前。杨启微微低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周迟,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一点变化。

观察的仔细了,杨启才发现今天周迟的唇色格外红,被抿紧后颜色就更好看了,那张素来不会对他露出好脸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可以说是难堪的表情,让杨启大感稀奇。

真是操了,杨启的视线愈发炙热,这表情其实他也见到过,在周迟在他梦里挑衅过他之后,他一脸愤怒的把周迟抵在桌面上,两只手握着那两条修长的腿放到自己肩膀上,嘴巴恶毒的羞辱着这位在外光风霁月的男神。

“浪货,怎么不装那副冷淡表情了。”

“在祁阔面前那种样子,在我跟前就做不出来了?”

他咬着周迟的脖颈,像头蛮横的野兽般不讲道理没有理智,压着重重的贯穿周迟,几乎要将周迟做到濒临崩溃。

他出生在东三省,爷爷是军区老司令,身边玩伴多的是兵蛋子们,嘴里不干不净惯了,粗鲁又蛮野,杨启也学会了一嘴不干净的荤话,在现实里他没什么说出口的机会,谁知道在梦里被周迟激得什么都说,肮脏的让他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捂额头。

今早周迟身姿还是一贯的沉稳,表情也很正常,任他怎么观察都看不出一点被操过的痕迹,是祁阔太不给力了吗?还是这位学神太会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