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1)

“你,你别打他!”元娘担心地看着李伤。

“干嘛,替他求情?我不欠你,别以为你在我这里很有面子。”李伤摆摆手。

盛森渊终于恍然大悟:“你们见过?”

“世侄啊,我那天被人阴了,受了点伤,在你家躲了一会儿,被你这个朋友发现了。”李伤说完,又扭头瞪了元娘一眼,“现在我已经把所有事都告诉他了,别以为手里有我的把柄。”

盛森渊无奈地插嘴,“您放心,她不会威胁人的。”

李伤不置可否,又问元娘:“我那天不是给你药了,你的脸怎么还是这个鬼样子?”

盛森渊听得她随意评判元娘的容貌,本是不悦,但仔细一思索她的前言,不由得一怔,欣喜地追问道:“您难道有办法治她的脸?”

“我已经把办法给她了。”她接着催问元娘,“若是你用过,怎么脸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元娘忙拿出竹管给她看了一眼,解释道:“这几天我一直在练字,手很累,没有涂。”

盛森渊顿时脸红,帮她向李伤解释:“是我让她练字。”

“早用早好,等这伤拖到夏天,连给我这药的人也得觉得棘手了!”李伤道。

“我会催促她用药的,如果她不记得,我也会记得帮她涂。”盛森渊道。

“这又不关我的事,你们自己记得就行,记不得也无妨。”李伤道。

盛森渊想起这次出行的缘由,又不免叹了口气:“可这回只剩下我和元娘,如何再去鹤城?”

“你们要去鹤城?”李伤疑惑地说,“现在是读书的时间,你不在丰城呆着,去鹤城作甚?”

盛森渊见她好奇,忙将来意说明,道:“那时我们遇到一个麻烦,若是留在丰城不免要直接对付他,我便打算先送走元娘,再留下一番布置。这次去鹤城,也不是为了玩,舅舅帮我打听到有一个治脸的名医住在鹤城,我本打算带元娘去看大夫。”

“你舅舅认识的名医?多半是沽名钓誉之辈,有我给的这副药,你不用带她去了。”李伤道。

盛森渊沉默片刻,忍不住说:“……但您也是他认识的人。”

李伤说完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古怪,补充道:“我虽然也是你舅舅的朋友,但我自然不同,你舅舅耳朵软,容易偏听偏信,常年被骗子骗光钱,所以你外祖父至今也不肯将家业交给他,你是他外甥,难道不清楚?”

对这句话,盛森渊无法反驳。

李伤续道:“总之,那名医是不用见了,我先送你们回丰城,留在盛府总不至于被人打上门。”

“好吧。”盛森渊也清楚自己和元娘两人是不可能单独留在鹤城的,盛家在鹤城无甚势力,若是那伙劫匪当真是冲着他们来的,在外地反倒更容易作案,就算是在城内也不一定安全。盛森渊点点头,很快下了决定,“那就麻烦您送我们回去一趟,只是请您若见了我母亲,一定要帮我隐瞒,否则她可不会再肯让我出门了。”

“报喜不报忧,你这德性真是外甥肖舅。”李伤冷声道。

盛森渊至今也摸不准这位长辈的脾气,只得讪笑。

议定后,李伤先绕着马车走了一圈,确定车身完好,便坐上马车,“进车舆去,我今日便做一回车夫好了。”之前她冲上马车时,几息间便结束战斗,车夫几乎未来得及做任何反应,连马鞭都抓在手里,便双臂尽断被扔下了车。如今她也省得四处去找,走到车夫身边,弯腰把马鞭捡起来,拿在手里,刚要登上马车,忽然觉得脚腕一凉,竟是被人捉住。

那蒙着面的黑衣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一有反应,当即抓住她不许她走。

李伤抬起左脚,脚尖冲着他的手腕,若是一脚踢去,瞬时便能废去他抓她的右手。

只是,这黑衣人用一句话便使她停下:“我是晋王派来的人。”

李伤怔住,望向盛森渊。

马车与这两人有一段距离,元娘和盛森渊只能看到李伤忽然停下,却没听到那黑衣人说的话。元娘见到李伤的眼神,不觉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她有预感,若是此刻不走,就再也不能回丰城了。

可是盛森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便跳下马车:“元娘,我过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太困了把文扔进存稿箱就走了,没设置时间。

呃呃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好气啊!

第37章 当年之谜

元娘想叫住他,但闻听远处李伤喊道:“世侄,过来说两句话。”

盛森渊便跑了过去。

元娘想下马车,可李伤看着她,朝她摆摆手:“你在车上等我们。”

她不敢忤逆。李伤的目光十分锐利,那夜看不到还不觉得,等到今日重逢,她才感到畏惧。元娘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上,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三人,虽然耳朵听不见,但也努力想从他们的口型里看出他们说的话当然不能,她没这个绝技,努力再多,她也不知道这三人究竟说了什么。

事实上,说来说去,围绕的都是她。

在盛森渊赶来后,黑衣人便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

李伤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再看看他身上裹的黑衣,摇头叹道:“你怕是有毛病。”

黑衣人拖下外面那层黑衣,里头竟然是一身正常的衣服,解释道:“我原本打算带走小姐后,便换下那身黑衣,只要逃出丰城范围,就能带她回京城了。”

“带谁回京城?”盛森渊走过来时,只听到个尾巴,不觉惊疑。

“你口中的元娘,便是我家小姐。”黑衣人脱下黑衣,却还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是文思?”盛森渊却说。

见盛森渊已经认出来,他索性扯掉了蒙面的布,不再隐瞒身份,“对。”

“元娘已经说了,你不是她哥哥,她是我的人,凭什么跟你走?”盛森渊厉声道。

文思却笑:“小姐失踪时还是襁褓里的婴儿,怎会知道谁是她亲人,谁不是?”

“既然你知道她失踪时还是婴儿,我倒要问问你她为何会失踪?既然当初你们已经把她扔了,就别再想把她带回去。将她养大的是盛家,与你们没有一点关系。”盛森渊道。

“不错,你们盛家对她有养育之恩,我们自然会报答。”文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