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找的。
太康王哭丧着脸:“儿臣也没想到啊!”说完他又开始干嚎:“父皇啊,我们怎么就这么命苦!”
天佑帝把茶碗一合,嫌弃的踢开他:“你放心,除了你我,满朝文武也开始命苦了。”
太康王的哭声突然就止住了,迟疑问:“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天佑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满朝文武跟着小七回溯了。不然你以为小七如?何能顺利的立一个猎户之女为后?”
太康王愣了两?息,沉闷的心情突然一松,哈哈大?笑了起来?:“当真?”
天佑帝:“比真金还真,你去许家瞧瞧你外祖父就知道了。”
太康王等不了了,立刻起身就要去看戏。
天佑帝在身后幽幽提点了一句:“他们还不知朕和你也被迫跟着回溯,你最好?嘴巴严一些!”
太康王连连点头,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宫:看别人?乐子的事怎么能少?的了他,心许他那处的毛病心情好?,就好?了。
天佑帝心道:不愧是老六,连自己外祖父的笑话都要看,比他还招人?恨!
第172章 五皇子:本王可没有乱认兄弟的习惯
太康王急匆匆跑到许府, 许尚书早一刻钟前听闻他回宫了,正套了马车要进宫去,见?他来, 连忙将他迎到了府上,隐晦问?起他那处的伤。
太康王丧眉搭眼道:“暂时是好?不了了, 外祖父也莫要再想着可惜。小七既已继位, 本王就断没有再复位的到底。”
许尚书重重叹了口气,心中最后一丝不甘也没了:“老臣知晓了,殿下尽管养病, 老臣不会再与陛下为难。”
太康王:这才对?嘛。
他看向许尚书额头上已经结痂的伤疤,八卦的问?:“方才我去父皇那, 听闻父皇说外祖父和周伯侯一个多月前哭到了他那, 是怎么一回事?”
许尚书迟疑, 但太康王殿下也不是外人,就悲愤的把先前的事说了。
许尚书越说越觉得对?面的人不对?劲。
对?面的人双眼发亮, 面色紧绷, 像是在极力忍着……笑……
许尚书忽而就停了控诉, 肃着脸看向太康王。
太康王还没意识到不对?劲, 见?他停下,疑惑问?:“外祖父怎么不说了?”他还没听够呢。
许尚书拧眉:“殿下方才是在笑?”
太康王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本王怎么会笑话外祖父……”他说完,一个没憋住, 漏了一声笑。
许尚书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知道太康王喜欢看戏, 没想到看到他这个外祖父身上来了。
这人若不是他外孙, 真会被他打死!
许尚书把茶碗一搁, 径自躺到软榻上不说话了。
“外祖父?外祖父?”太康王殿下锲而不舍喊了两遍。
许尚书闭眼装睡,懒得搭理他。
直到许丛溪过来, 才终于将他从许尚书的院子里?给拉了出?来。
许丛溪温声道:“殿下,祖父这两个月着实难过,您莫要介意。”
太康王:“说的什么话,那也是本王外祖父。”他双眼亮晶晶又看向许丛溪:“那日早朝你也在吧,外祖父说的回溯怎么回事,你再具体?说说?”
许丛溪:你这一脸八卦的表情是什么鬼!
但这表弟的性子他知晓,不让他八卦个够,他能?一直缠着你。
于是许丛溪尽挑文武百官惨的一面说。
半个时辰后,太康王终于心满意足从许府出?来了。
他上了马车,吩咐人往宫里?去。路过乔府时,忽而见?一人从里?面出?来。那人以银色面甲覆面,一身月白长袍,身形如松如竹,不管是侧面和背面给他感觉都极其熟悉。
眼看着人上了马车走了,太康王连忙命车夫跟上。一直跟到皇宫西直门,对?方才停下。
他略微讶异,下了马车追了过去。
对?方正在指挥人搬酒坛子,十?几车酒水依次排开,西直门值守的太监总管正带着人清点。
太康王走近,那总管太监吓了一大跳,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陛……”他喊了一个字,连忙又改了口:“太康王殿下!”
他一跪下,他身边的小太监齐齐跟着跪下了。
刹那间,西直门跪了一大片。
背对?着他的燕祐身形僵硬一瞬,随即转身,弯腰行礼:“草民燕祐参见?太康王殿下!”
他刚俯身就被太康王伸手扶了:“燕祐?你是燕记的大当家?”
燕祐点头,随即解释:“草民负责此次陛下大婚的酒水,今日特意过来送酒。”
太康王往他身后瞧去,脸上有了笑意:“听闻你同小七关系极好?,小七有没有说过,你背影极像一人?”
燕祐淡定点头:“有,先前在庐阳城西途郡王就曾言草民有些像陛下的长兄,草民惶恐。许正是因为如此,陛下先前才同草民交好?。”
“是吗?”他看向对?方的脸,侧脸也有些相似,就连说话时温和的语调也很相似。
燕祐见?对?方一直盯着他脸看,连忙解释:“草民脸上有一处胎记,实在恐怖,故而以银面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