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桂虽然从沈彻那里接到了指令,可也只是短短一句话,“送少奶奶回京”。既然没说时间,想来明日出发也是无碍的。
哪知道纪澄却是犯了执拗,“不用,家里老祖宗只怕还惦记着,能早点儿回去就早点儿回去吧。”
从马车上看不到同罗城的时候已经是繁星满天了,晚上有些凉,纪澄拢了拢披在身上的披风,捧起手里温热的茶杯正准备喝口水,却听见有马蹄声疾驰而来,“哒哒哒”地叫人无端紧张起来。
莲子儿闻声已经掀开车帘跳了出去,没过片刻,纪澄就听见了沈彻的声音在帘外响起,“下来”
纪澄垂了垂眼皮,回想了一下自己今日似乎没做什么事可以再次惹到沈彻的。
“我让你下来,纪澄。”
哟,纪澄挑眉,这都连名带姓地喊上了,纪澄理了理自己袍子上的皱褶,正了正衣冠这才掀开车帘。
纪澄刚露个脸就被沈彻一把抓搂下了马车,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纪澄,道个歉就有那么难吗”
纪澄先是有点儿懵,后来则是干脆抿嘴不语。
“能耐啊你,是不是觉得你特么都狠心要我命了,我还上赶着求着要娶你,所以笃定我拿你没法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带一点儿回头的,啊”沈彻箍住纪澄的肩膀吼道:“说话啊”
扑面而来的酒气,还有毫无逻辑的话,都显见沈彻是喝高了,亏得马车周围的人早就很自觉地散开了很远,否则沈彻这话被人听见了,真是有些掉范儿。
纪澄皱着眉头推了推沈彻,“你喝醉了。”沈彻很少喝酒,哪怕是有应酬,也多是滴酒不沾,喝酒误事,饮酒伤神,所以酒不适合他。
“我心里明白着呢。”沈彻将头搁到纪澄的肩上。可不就是明白么,不明白能追上来
沈彻的手掐在纪澄的腰上,恶恨恨地道:“还不说”
“我为何要道歉,你都还没道歉呢。”纪澄伸手去推沈彻的脸。
沈彻直起身道:“我道什么歉天地良心,我跟扎依那一清二白,我心里是一清二白,身体也是一清二白。”
“骗鬼呢”纪澄可不信沈彻的鬼话连篇。
沈彻低头用鼻尖碰了碰纪澄的鼻尖,“今天赌气走得这么快,是因为吃醋吧”
纪澄的脸一红,不自在地想撇开头。
沈彻眼角微微上弯,将纪澄一抱,就跃上了马车。
纪澄垂着沈彻的肩膀急道:“你做什么”
沈彻放开纪澄开始宽衣解带起来,“我让你检查一下我的清白。”
“臭流氓。”纪澄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
沈彻附身过去咬住纪澄的耳朵喷气儿道:“跟我道歉有那么困难吗你心里敢说,你不知道自己错了你以为你还是黄花大闺女你可是有夫之妇。心里惦记着别的男人算什么”
纪澄就跟遇到强抢民妻的山贼一般,吓得直往车壁退去,她已经察觉了沈彻今夜的强势和进犯性。
沈彻哪儿能放过她,欺过去正好把她困在双臂之间,以腿抵开她的双腿,嘟哝道:“与其最后浸猪笼,不如先让我咬死你得了。”
真的是咬,纪澄的嘴唇都被沈彻给咬麻了,当她嘴巴是肉骨头上的肉么这也就算了,连带着脸颊的肉都没放过,纪澄怀疑自己可能已经毁容了,今后出门都得盯着牙印儿。
“轻点儿,你轻、点儿,别咬那儿”纪澄声音娇滴滴的,虽然是在发火,可被沈彻给咬得断断续续的,也就没了那气势。
纪澄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马车颠簸得人昏昏沉沉的,直到猛然醒悟,车怎么跑了起来
纪澄浑身上下立时齐刷刷地泛出了羞涩的粉红,那刚才她滴呖呖的声音岂非全被那车夫给听去了
纪澄想缩紧双腿,却奈何不了那黑呼呼的头,她曲起腿想用力去蹬沈彻,却正好顺了他的意,被他一手固定住膝盖,更方便行事。
“你”纪澄急了,又不敢大声儿,平日你想时,他傲得不得了,谱摆得比谁都大,这会儿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他却来了劲儿。
“你不是说要等我心甘情愿吗”纪澄急道。
沈彻头也不抬地伸手,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小巧的匕首来递给纪澄,因为嘴里润着东西,所以只能含含糊糊地道:“不愿意就拿这使劲儿戳我。”
到底是谁戳谁啊
男人若真是牛劲儿犯了,女人那点子力气是不顶用的,纪澄仿佛跟人打了一场打架一般,最后还是无力地被沈彻拥着,两人面对面坐着,裹胸布的一端已经没入了衣裳堆里,另一端还挂在沈彻手上。
纪澄的风情在胡乱挂着的衣裳里若隐若现,她的嘴微微张着,像被人甩上岸的鱼,只沈彻一个人舒服地喟叹一声,到底是得逞了。
却这时,一阵劲风袭来,连纪澄都感觉到了皮肤上的刺疼,那马车的侧帘忽地就被掀了起来。
纪澄只扫到一眼扎依那的脸,就见她被沈彻的掌风惊得急急后退,之后一切就又恢复了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因为出行在外,酒店wifi奇烂,所以不能保证明天能否可以更新。如果我码出来了,又找到了wifi信号,一定会更新的。如果大家周日,周一,周二这三天看不到更新,就是??妈给自己放假了,顺便仔细思考一下情节这绝对是借口。
第194章 互惠利
纪澄回过神来急急就去推沈彻,“起开”竟然被人看到那样不堪的一幕,纪澄脸皮再厚也有些想跳河了。
可沈彻就跟没事人似的,埋头继续刚才的动作,纪澄再次被沈彻的无耻和厚颜给震惊了。
纪澄伸手去挠沈彻的脖子,沈彻的脖子上恁是被他挠出三条血痕来,沈彻发狠地收拾起纪澄来,将她手往身后一剪,呲着气儿道:“你还敢说你不是母老虎”
这般动作,纪澄扭动得越厉害,只能越便宜沈彻的眼睛。
纪澄挠不到沈彻,只能狠狠瞪着他,“你不去追她么”纪澄是知道沈彻的策略的,就是想吊着扎依那。
“我追她做什么”沈彻装作无辜地问。“我就算追上她又能如何我又不能真的和她发生什么”
这语气说得可真是委屈,纪澄弹了弹腿,“你待在我这儿,就不怕得罪了你的大恩客,可仔细她泄你老底。”纪澄跟沈彻待久了,也学会了他的毒舌。
沈彻以手捧起纪澄,将她使力压向自己,低头在她耳边道:“不怕。光是听你的声音,就够她走不动路了。”
纪澄大怒,怒而转笑道:“你这可真够卖力的,这皮、肉生意做得真辛苦,腰挺得挺累的吧生怕你恩客不知道你的本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