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踏枝对着她无奈地笑:“不好意思, 可能要麻烦你先帮我检查一下了。”
杜露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可是?不是?给人体检的仪器啊?”
江雀懒得?重?头解释了:“事情有点复杂, 总之你先检查,要是?检查出来了什么我再解释。”
“好, 那我就先启动?仪器了……?”
杜露露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只是?多操控一次仪器的事情,检查仪器对人体也?没有什么影响,也?就先按照江雀的意思来了。
检查仪器启动?,很快吐出来了报告单,杜露露刚拿下打?印出来的报告单,江雀就也?跟着凑过来看了。
“这上?面是?初始数据,还没翻译成体检报告,你看不懂的。”杜露露无奈地道,“你先上?去,我把?你的触手?扫描了顺带取个血样,稍后把?你和沈先生的报告单一起给你。”
江雀这才缩回脑袋,站在体检仪上?接受扫描。
这次给触手?取血样足足取了十八份,杜露露在取到他最粗的那根鼓起的触手?的时候,惊讶地都没能拿稳刚拆的针头:
“你居然已经到成熟期了?不是?应该还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吗?”
江雀无辜地举了举自己背后剩下的十七根触手?:“它们都提前长出来了,成熟期会提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杜露露一时间?无言以对,但又觉得?有点不对:“你进入成熟期多少天了?”
“今天是?倒数第二天,怎么了吗?”江雀疑惑地问。
杜露露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她震惊地道:“为什么你能在成熟期这么平静的出门?!??”
江雀:?
江雀更疑惑了:“难道我就不能在成熟期出门了吗?”
“不是?……”杜露露手?忙脚乱地从?手?机里找出一张报告截图,递给江雀看,“你看,这是?之前我们收容的那只触手?系收容物。”
江雀接过手?机,只见手?机上?白纸黑字的报告上?写着:
【成熟期第六天。
该收容物进入了狂躁期,开始无差别攻击身边的所?有活物,包括它自己,地上?到处散落着白色的卵,我们让精神系调查员尝试隔空安抚,但失败了,没有调查员愿意主动?进去与它进行对话,收容室外墙正在紧急加固。】
旁边还配了图片,正是?他上?次看见的那只触手?系收容物,只是?在这张照片里,它的触手?因为撞击而伤痕累累的,精神状态明显也?差了许多,那根最粗的生|殖触手?甚至已经打?起了卷。
“它现在怎么样了?”江雀问。
杜露露一耸肩:“死了,但没完全死,勉强吊住了一条命,现在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呢,还指望能从?你身上?找到点办法?来。”
“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不可能了,你应该是?特殊的存在,居然能在成熟期还保持理智,据我们推测,这种一生只有一次的成熟期对于触手?系收容物来说应该无比重?要才是?,照理来说,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你这个时候应该都离不开沈先生。”
杜露露说着看了一眼沈踏枝,然后惊悚地发现,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沈踏枝居然在这个时候红了耳朵。
被他这么一弄,原本不觉得?有什么的杜露露也?莫名觉得?有点不自在,好像自己刚才不小心说了什么特别黄的话一样。
她轻咳了一声:“我、我去给你们送体检报告和血样,你们先聊着,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杜露露就直接开门逃跑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具体到底在哪里说错了,但是?总感觉现在的气氛已经不适合她这个外人呆在这里了。
房间?门“啪”地一声被关上?。
沈踏枝红着耳根看向江雀,率先开口?:“成熟期对你们来说这么重?要的吗……对不起,我不知道,今晚回家我还能补偿你吗?”
江雀的成熟期足足有一周的,但满打?满算,他居然只陪了江雀两天,沈踏枝着实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昨晚还恶劣地欺负他的江雀一下子脸红了,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你……你在外面说什么呢!”
这是?能放在外面说的话吗!!
他上?手?去捂住沈踏枝的嘴,半天才从?沈踏枝主动?说“补偿”的冲击中缓过来,低着头小声道:
“是?一辈子只有一次没错,但是?也?没有那么重?要……你的身体最重?要。”
之后还有求偶期呢,也?不急于这一时,要是?一次就把?沈踏枝弄怕了的话,之后可就没现在这么好办了。
至少之后就不是?他撒个娇就能把?沈踏枝拖上?床的事了。
江雀想的很长远,但沈踏枝却?误解了他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下,小心地问道:“是?因为我总是?中途昏过去,所?以让你觉得?我承受不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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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雀的脸彻底红透了,他不捂沈踏枝的嘴了,转而捂住了自己的脸,很无助地蹲下,求饶道:“你别说了,哥哥。”
在外面说这种事情真的很让人害羞啊。
沈踏枝也?蹲了下来,因为昨晚的原因,他蹲下来的动?作有些僵硬,他凑到江雀的脑袋边问道:“可是?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雀雀,你得?跟我说。”
江雀继续低头,直接把?脸埋进了膝盖,声音闷闷的:“……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吧,但主要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害怕。”
说着抬眼,看见沈踏枝也?跟着他蹲了下来,皱着眉用触手?圈住了沈踏枝的腰,把?对方放到了椅子上?,自己也?用触手?搬了个椅子坐到了沈踏枝的旁边:
“因为一开始你在害怕我的触手?,我能看出来的,我不想太过分?了,哥哥,我想让你也?舒服。”
他说着靠到了沈踏枝的肩膀上?:“哥哥,我们在外面就不说这些了,我们说点别的吧。”
沈踏枝顿了一下,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江雀这人害羞的点很奇怪,在床上?就怎么都见不着他害羞的样子,但一旦下了床,尤其是?离开了家,他就格外容易害羞。
回家再问不就只有被拖进房间?这一个结局,沈踏枝当然不会放过眼前的机会,追问道:“那你不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