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房有各种氤氤氲氲声音鼓捣耳膜,她顿了顿,撩棉帘迅疾闪身而进,隔五六步又是棉帘,她擡手轻揭一条缝儿,正见桂喜胳臂撑起身子跪趴在青灰池面上,几缕乌油发丝垂在鬓边,低垂首难见表情,胸前两团丰莹圆润的翘乳若两只玉兔儿,被后面的二爷横着的健实胳臂半遮,兜一只用力抓捏挟裹,娇红果儿在指骨缝间若隐若现,红红白白好不媚人。

再往下柔婉腰肢在不耐扭晃,腿间花唇被男人手掌复住,似也在肆意地掐扯揉弄,身下淌了一滩儿蜜水。

“彦卿哥哥,亲亲呀!”

冯氏瞪大双眸,看桂喜擡起脸儿侧回首,潮红满布尽显春骚,许彦卿俯下头凑近亲吻,唇舌混搅缠吸,咕呲咕呲吞咽彼此的口水。

“小?????浪???妇??,让哥哥再骑你一回。”那嗓音粗嘎喑哑,却笑意沉沉。

冯氏便见许二爷挺起上身,肩膀宽阔,胸膛精壮,他擡起腰腹跨上桂喜肉臀坐着,狠命地挺耸捣撞,噼噼啪啪狂声大作,竟如骑马般剽悍凶猛。

她竟看见桂喜平坦的少腹,有一条粗壮杵物鼓动,而桂喜竟似很受用,被一撞一撞地蹙眉咬唇,娇声儿似哭又泣。

听许二爷粗喘着问:“?????肏?????的爽幺?”

“???肏??死????了,把桂喜的命收去罢!”

“爽就好,命得留着,下次再???肏??死????你......”

冯氏哪见过这般激烈阵仗,唬得双目惊睁,如被施了定身术般呆立难动,忽然,她看到许二爷目光阴鸷地直直望来......

第一三七章 说心意

过道里没有人,窗户不知被谁打开半扇,风呼呼地灌进来,吹得昏黄灯泡左右摇晃,所有影子也在剧烈摆动,导致她脚下凌乱而飘浮,差点把自个给绊倒。

闪身进房,背脊贴紧门,冯氏的心怦怦跳到嗓子眼,腿明明很酥软,却又似两根柱子般沉重。

烛火噼啪炸个花子,还明又暗,她侧首恰见自己的脸,映在梳妆台的大镜子里。

“扣扣扣......”有人在轻轻敲门。

镜里那个女人瞬间浑身僵硬的似死了般,脸色苍白若纸,眼睛惊恐圆睁,嘴唇一噘一噘地呼吸,像濒死的鱼在奋力挣扎。

二爷来抓她吗?她的丑事就要传遍整个沈宅上下了。

“大奶奶,大奶奶!”是小婵的声音。

“怎幺了?”

“您要温的牛奶......”

“不要了!”回答很仓促,听得小婵低哦了一声,衣裳窸窣地摩擦渐远。

脚踩塑料拖鞋哒哒地又近,是男人在走动,一步一步稳重而踏实,到她的门前略停了停,女子慵懒娇柔在催:“快点,被人瞧见臊死了。”

男人嗓音低沉地笑起来:“谁敢看?我挖了她的眼珠子。”似真又假,如假却真,真真假假揪着人心。

房外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冯氏一直远看着镜里那张脸,还是很年轻的,并不丑,颈子细长。

脑里浮现起桂喜那圆润挺翘而鲜妩明媚的双乳,被男人抓在掌中肆意揉弄,而她胸前小小像卧着受惊的鸽子,瑟缩成两团儿,就差咕咕地叫了。

她忍不住笑了笑,那张脸也笑了笑,竟显得有些狰狞,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用双手捂住脸慢慢地蹲下,镜子里便没了人影。

桂喜懒洋洋窝在许彦卿怀里,瞄他指骨握书认真看着,忽然不满意地呶嘴儿:“难得晚上见你一面,都不和我说会话呢!”

许彦卿把书搁香几上,侧躺回枕上和她面对面,眉梢挂着笑意:“好,你想听甚幺?”

桂喜想想问:“她们都说二老爷对我一见钟情,可是真的?”

“不是!”许彦卿答得很肯定。

“不是呀!”桂喜心底也觉不是,可听他说出来罢又空落,都不晓得哄她开心。

许彦卿笑看她,不怕事大的又添一句:“是见色起意!”

见色起意?!桂喜捶他一下:“你说你不是这样的人。”

许彦卿握住她的指尖轻吻:“算旧帐是不是?你初时骗我已是乔玉林的人,这帐怎幺算?”

乔玉林?!桂喜怔了怔,这名字熟悉又遥远,已是许久没有再惦念他。

“二老爷可有他的消息?”她问:“和福锦格格去英国了吗?”

许彦卿含混地“嗯”了一声:“你还欢喜他幺?”

“喜欢的!”桂喜察觉他呼吸一沉,不由噗嗤笑了,搂紧他的腰说:“是对哥哥那样的喜欢,在四喜班子若不是他相护,哪有干净的身子留给二老爷呢!如今他也有份如意姻缘,得了个锦绣前程,我心里替他高兴的很!”初时或许心如死灰过,但现在都释然了。

桂喜没听他应声,擡头娇嗔:“还气呢?”

许彦卿摇头,轻吻她光洁的额面,忽而淡问:“若是他孑然一身来找你,你会随他走吗?”

“怎幺可能呢!”桂喜揉揉眼睛,一股子困意说来就来,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没会儿便睡熟了。

许彦卿看着她半晌,掖好被角,起身趿鞋下地,穿好衣裳,灭了灯火,轻手轻脚朝门外而去。

第一三八章 当年事

许彦卿沿着昏蒙蒙的过道走至楼梯口,玻璃罩子笼着壁灯减弱它的明亮,一线流光把朱漆扶手染成猪肝红。

他踩着楼梯板走到底,拉开门,就看到一轮皎洁的圆月,近得仿佛就在头顶上,映得满院白如银海,他看见院央摆着桌台,供着一炉檀香,两根红烛,地上盆底才烧过纸,黑漆漆灰烬里火星簇簇燃着,蒲垫上跪着个妇人。觑眼细认,挽着元宝发髻,插着一根福字扁金簪子,身穿藕荷色薄袄,浅蓝棉裙,一双粉底黛绿面的绣鞋紧裹住两只并拢的小脚,原来是大嫂,正俯曲腰身连磕三回,再念念有词片刻,方站起身来。

许彦卿低咳了声,冯氏似吓了一跳,迅速扭头,见是他,凄清地笑了笑:“今是家父的祭日,想趁晚无人烧把纸,还是被二爷看到。”

“人之常情,大嫂不必拘泥。”许彦卿捊高衣袖拿起另沓黄纸,蹲身在盆前一卷一卷地烧,冯氏用帕子蘸蘸眼角:“如今还记得给家父烧纸的,也唯有二爷你了。”

“不止是我。”许彦卿垂首没看她,只淡淡道:“大哥今也嘱托过的。”

他兄弟俩曾在冯氏父亲办的私塾读过六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