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卿最爱看桂喜主动,咸涩的眼泪也能品出蜜味,抵开糯米白牙,咬着丁香舌吸吮舔咂,大手解开颈下衣襟,把一边饱满娇挺盈乳握揉,奶尖儿轻触指腹间的薄茧,哆嗦着,似鱼嘴般滑腻地啄他的掌心,他俯首近她胸前,嗅着一缕清甜的奶香,滚热大舌把敏感缩紧的红晕连奶尖儿卷缠,不似从前猛烈霸蛮的吃含,而是温情款款的动作,不轻不重、不急不徐,用浓情暖意把她磋磨的心底只有他。
桂喜觉得自己一缕魂儿都被吸化了,不自禁的想要更多,背脊朝后仰成弧,把乳儿前挺喂满男人的嘴里,腿间隔着衣料摩挲他的腹胯,坚硬、鼓胀,滚烫的她浑身打颤。
欲潮如海浪兜头袭涌,她花心泼出一汩春液,打湿了许彦卿的束裤,锦缎软薄,湿湿滑滑紧黏粗壮的肉柱,又凉又热如冰火两重,使他此刻悍实难忍。
“小浪妇,才给过多久,又想要了?”许彦卿松脱她的亵裤,指骨探进轻拧泥泞花瓣,桂喜抱住他颈子凑近耳边讨好:“就要彦卿哥哥的,要不够!”
许彦卿晓得能让桂喜说这种话儿有多难得,欢爱那麽多次,她依旧羞涩别扭的像个初婚的女孩儿。
握紧她的手扣上腰间皮带,舔口细白耳垂,因欣喜而笑意沉沉:“都给你,自己来,只多不少!”
“二老爷到哩!”许锦侧耳细听马车里传出的低喘娇嘘声,他正是对男女之事好奇的年纪,感觉新鲜又带劲。
桂喜身子一僵,神情懵懂地问:“到宅子了?怎这麽快呢!”
许彦卿无奈地咬牙,闭闭眼睛再睁开,替她纽衣襟前盘花扣,系好亵裤,再亲亲红嘴儿:“不回宅子。”推开车门抱她下地。
桂喜抬眼看面前是卖金银翡翠玉器的店铺,连着三个门面,檐上挂着一匾牌,她记得来过这里,那时不识字,现已能认出匾上书“福?缘”三个大字。
路边卖炒糖栗子的老汉吆喝:“先生太太,又甜又糯又热的开口栗子,来一袋!”
许彦卿握着她的手走进店里,桂喜有些发怔,她仿若见一个衣着泛旧的少女,胸前垂着乌油长辫子,鼓起勇气掀开珠帘,被各色古玩玉器首饰挂件给迷了眼,踌躇羞怯地走到柜台前,看到个穿宝蓝锦袍的男人,坐桌前就着灯认真翻书,沉香袅袅温润他的眉眼,儒雅又贵气,高高在上难亲近的样子。
那时就觉他好看,也只是好看而已,她一门心思在玉林师兄那,哪里想过有朝一日,却与他同床共枕过起日子呢。
命运真是一样玄之又玄的东西。
一个白胖的李姓掌柜笑眯眯迎来,喊声二老爷,又喊声二奶奶。
他们都叫她二奶奶,桂喜纠正过几次就懒得烦了,定是许彦卿授意的,她心底很甜,虽彼此没讲明,却晓得他有打算。
且私心也欢喜二奶奶这个称呼,她想和许彦卿做正头夫妻,没有甚麽姨奶奶,一生一世一双人。
其实委实怪不得她,是二老爷给她的胆儿,把她惯的不知天高地厚,宠得野心勃勃。
悄悄用力掐了他腰间一记,抿起嘴娇哼一声:“你坏!”
“让你看看我更坏的样子。”许彦卿拉她往柜台后走,指着一桌案叠垒整齐的帐册:“这间铺子交由你来打理了!”
第一三二章告她状
新换了鲜翠的纱窗,三月的风乍暖还寒,一条条阳光透过纱眼筛落在白玉观音的身上,来回摇晃着。
谢芳局促不安地站着,冯氏硬把她拉到老太太房里,关起门说话,好似她们三人最新结了盟,要一致对外抗敌。
敌人是谁呢,她听得冯氏喋喋不休:“二爷把那间金玉铺子给了桂喜,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也不合乎祖制,后宅女眷不得插手爷们营生,更况她还是个小妾。”
许母在吃春饼,面皮酥脆,里面热气散开,有咸肉条、香菇片、春笋丝、黄豆芽、还添了应季的荠菜,熬化的猪油把馅儿润的亮渍渍软湿湿,她小心地头向前伸,嘴唇很快咬了一口,却忽视了汤汁的浓烫程度,上下牙一碰,便欢快地迸溅开来。
她莫名的眼皮倒被烫了,闭一只眼睁一只眼拿帕子擦拭,再检查胸前,穿的是藕荷色浅底褂子,星星点点黄油扑在上面,倒像梅雨天深藏柜里的布面起了霉斑。
心底懊恼李妈,明明交待过放凉些再端来,不仅这一次,每次都害她烫嘴子,到底是人老不中用。
她慢慢擦拭着,对冯氏的话也听得糊里糊涂:“甚麽铺子给了桂喜?你支支吾吾说的不清。”
冯氏愣了愣,她说的还不清楚吗?转而朝谢芳招手:“你近前来。”
谢芳没想到突然叫她,有些措手不及,习惯性拉拉裙摆整整鬓角,再走到榻前请安,冯氏说:“你跟妈仔细讲讲,你昨在桂喜那里看到甚麽,又听说了甚麽!”
谢芳涨红了脸,她昨是经不起冯氏盘问漏出些话,并非对桂喜心存不良,哪想得竟捅到老太太这里,此时还要她亲口再述一遍,讲出去恶人还是她当。
她虽然单纯,但并不傻。
是以嚅嚅嘴唇道:“我忘记了!”
“怎麽可能忘记呢?”冯氏一手挽她的胳臂,一手握住她的手指,又捏又攥又掐,咬着牙笑:“你才多大年纪就得健忘症了?也不怕妈骂你,赶紧想起来。”
谢芳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瘦削只剩骨了,原本那般滚白的胳臂和手指是不惧谁使力的,而此时,她觉得自己要被大奶奶捏碎了。
使劲甩开来,抓紧帕子把手背到身后,还是摇头坚持:“昨和桂喜整个午后都在一起做针黹,说过许多话儿,真得不记得。”
“你们在我面前唱大戏?”许母擦了半晌胸前油渍无果,便不再管它,又使唤李妈:“你拿两双筷子来,让她们也尝尝鲜。”
冯氏见一个个都漫不经心,顿时急挣着脸,抬高声道:“妈真的不打算再管?”
许母抬眼,似乎有些吃惊素日表现温良的大媳妇,怎像横行的螃蟹张牙舞爪,她皱起眉问:“甚麽不打算再管?”
冯氏冷笑回话:“昨谢芳去桂喜房里见她在看帐本,一问是狮子街那三张门面的金银玉器铺子,二爷送给她来管,这在许府里还不算头等大事吗?怕是在外面也是惊世骇俗的罢,一个小妾被宠得无法无天,让我们这些正奶奶还怎麽活,今就要妈的一句话,府里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还做不做数?”说着眼眶就红通通的。
许母稍默片刻,温言安慰她道:“规矩自然是算数的,你说的我已知晓,却也不能仅听片面之词,待我问过彦卿后再议!”
她从李妈手里接过筷子,一双递给谢芳,一双递给冯氏:“来尝尝春饼,过了这季可就再难吃到。”
谢芳挟起一个品尝,冯氏却放下筷子,指着回去还要给大老爷炖药,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一三三章 狭窄心
谢芳见冯氏离开,吃完一块春饼也急忙忙而去。
房里无人,李妈端盏乌龙茶给许母解腻,趁势低声道:“大奶奶说的没错,二老爷是把金银玉器铺子给了姨奶奶,有证有凭的。”
许母手微顿,下巴对准了她:“你说我该怎麽办?把彦卿叫面前来训诫他不符祖制?他现就是祖宗,横行霸道的,把谁放进眼里了?莫说不理我,再冷嘲热讽两句,我倒是自取其辱!更况那金银玉器铺子本就是他自个的产业,跟许府不搭边儿,爱给谁给谁!”
李妈喉咙一噎,语有不甘:“二姨奶奶也是,纵然二爷要给,她也应不敢收才对!明摆叫别的正房奶奶们脸面难看。她年纪小不懂事,还得太太耳提面命一番让她清醒自个的身份!”
“要你来教我?”许母睁眼瞪去,见她垂首讷讷再不多言,方道:“勿看桂喜出身低贱,却心气比谁都高,现恃宠而娇正当时,说她一句,她到彦卿面前能说三句,我得罪不起。”她懒得多说,趿鞋下榻往搁玉观音的神案走去,这两年开始信佛,如常要做一个时辰的功课。
李妈退了出来,命春梅守在帘前,自己则一径出了院,穿过月洞门,果见冯氏和秦妈立在那看园人种树,秦妈先瞟见她,凑近冯氏耳边嘀咕,冯氏这才朝她瞧来,待走近后笑叹:“我想他们多栽几棵杨柳,叫不动,说二爷吩咐的,要种满坡的桂花树!”秦妈附和:“是要讨桂喜姨奶奶的欢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