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裤子还是他自带的,或许是因为还没到成为商品的阶段,万幸他还没有被打扮成浑身赤裸待价而沽的样子。就是衣服裤子上还沾着那天丧尸暴动溅上的血迹,她那天只来得及清理掉他身上和自己身上裸露在外的血,现在衣服上的血迹都干成棕黑色了,她忍了几天,今天实在忍不了了,决定把他们一起洗掉。
她艰难地用一只手脱掉了边然上半身灰黑色的看不清原本颜色的T恤……应该是T恤吧,说实话跟破布也没什么区别。
破布被扯掉,露出白瓷似的森白皮肤,紧实流畅的肌肉,和往下收拢的腰线,清晰的耻骨。
纪知咬了咬唇,又没忍住啧了一声,心说难怪他会被拍卖行的人抓住。
末世还没降临的时候,她在京大的学生论坛上时不时就会看到偷拍他的照片。记忆里有一张流传得特别广,是他刚入学参加篮球赛的时候,跳起来投篮,衣摆被掀起来一个角,露出一截窄腰的照片。
她当时就看见评论区的人全在叫发照片的在世菩萨,甚至不管男的女的都在问联系方式。
那个帖子没能活过当天晚上就被删了,晚上他和姑父打电话的时候她刚好路过,他还在电话那头问她:
“知知,哥哥刚拿了篮球赛的奖金,十一放假要不要来哥哥这边玩?”
画面里,少年人一手撑着头,脸上是慵懒随意的笑,他惯喜欢逗她,那笑她一看就知道是随口逗她玩的。
他似乎刚洗过澡,黑色的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肩上随意搭着条毛巾,除此之外就没穿什么别的东西。
水滴顺着肩膀一路往下,她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飞快摇了摇头就跑了。
脑子里想起的全是那条帖子的评论区。除了谢菩萨和要联系方式的,还有老色批在帖子下面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看起来就很能做。
公狗腰是什么?她那个时候年纪小,不知道,但是隐约也猜到是跟那个相关的意思。
现在她理解了。
“看起来就很能做”。
虽然说末世几年摸爬滚打她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啥也不懂的小姑娘,但是真的直观感受到还是因为她硬着头皮俯身去扒掉边然的裤子的时候,好家伙,涨得快跟她小臂一样大的东西,一下就弹了出来,差点弹到她脸上。
……啊?怎么就又硬了?什么时候硬的?
她这几天发现了,这人明明死都死了,变成丧尸了,突然有了挑食的坏毛病就算了,还动不动就硬。她翻遍了幸存者论坛也没发现谁家面临跟她一样的问题。
还是说这是正常的?被拍卖行的人调教过的都是这样?是她大惊小怪了?
之前她都是直接冷处理的,想着反正人死都死了,不管也没事,总不会被憋死。
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真实地看到她没管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涨成紫红色的阴茎上青筋都涨得凸起,圆润的,撑得发亮的龟头上,顶端的小孔处分泌出一股一股的透明粘液,简直就像是快要爆炸的前兆预警。
纪知的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0005 只是处理
洗完头发,躯干,四肢。将泡沫都仔细冲洗干净。
纪知跪在浴缸边上,一低头,发现一直被她逃避的那个地方还是硬得厉害,甚至因为泡在水里,显得似乎涨得更大了一圈,棒身整个涨得发红发黑。
……真的,反正也得洗的,只、只是帮他处理一下……因为再不怎么办一下的话,看起来好像真的就要坏了……
纪知在脑子里把这句话来回念了好多次,才止住手指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了上去。
明明冰凉的没有体温,可能沾染上了热水的温度,她却觉得手底下的东西格外烫手。
她是见过的,末世降临后最艰难的那两年,在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中,只有六样东西是硬通货:食物、药品、烟、酒、热武器,和性。
饿到渴到崩溃的时候,就算只是为了一口能喝的水,谁还管什么尊严啊,给吃给喝就是主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能毫不犹豫地脱下裤子卖淫。
这种现象在天选者刚开始陆续出现,幸存的人开始围绕天选者聚集的时期甚至变得更常见。
人伦道德早就崩坏了,哪还有“上床”这个概念,按在路边的树上插进去就好了,操完了提上裤子就接着赶路,哪怕女人抓着树浪叫得震天响,其他人也能坐在一旁面不改色地进食休息,最多就是被叫得起了兴致的,也抓上个人去旁边操一回。
这就是普通人在幸存者队伍中的常态。
她自然也见过那些迫切想要讨好男性天选者的女人都是怎么做的,跪在男人双腿中间,对着那根黑了吧唧丑不溜秋玩意儿,从下往上又是亲又是舔,完了还要把蛋大的龟头含进嘴里吸。
纪知下不了一点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冷处理太多次的缘故,边然的太大了,她的一只手就只够握住龟头。手心里的触感滑滑腻腻的,从顶端那个小眼里面涌出来的前精不知不觉就糊满了她的掌心,稍微张开一点,又被热水带走。
心脏砰砰跳得飞快,再一次跟自己说,她只是在帮他处理,她都把他偷来了,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坏掉,这才学着自己曾经看到过的样子,手指套弄住男人的阴茎,尝试着上下撸动。
硬邦邦的,掌心甚至能感受到棒身上青筋的纹路。
“啊”
被她压着坐在浴缸里一直没吃上的边然张大了嘴,朝她伸出手,纪知一巴掌把他的嘴堵上。
“不行,晚上再说。”
她尝试着把边然身上的束缚装置全部取下来的那天,她就被边然按在床上吃了一下午。她当时以为他是真饿了,想着早点喂也没事,不过因为已经喂过了,到晚上他又要扒她衣服的时候她就没再同意,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他含着乳头舔醒。
之后他白天要吃纪知就不给了。
就是没想到,嘴堵上了手没挡住,边然的手一拉,硬是把她也拉进了浴缸里。
浴缸的空间很挤,她整个人跌在边然身上,溅出好大的水花,热气氤氲,连带着他身上都没有那么冷了,低垂的眼睫以及被水打湿而垂落的发丝挡住灰白色的瞳孔和额间的枪伤,有那么一秒钟,仿佛像个活人,让她恍惚了一瞬。
也就那么一瞬,那两只大手又开始扒她的衣服了,纪知被拽回神。
“不行……”
她只能又用一只手勉强抓住他的两个手腕。
手和嘴看来是只能管住一个了,他抬起头,嘴唇又凑上她的脖子,沿着皮肤一寸一寸地舔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