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他握紧了手中比他还高的神杖,冷笑着小跑几步跟上义无反顾走在前面开路的塔贝拉:“魔王都被勇者击溃了,还活着的魔族居然还有闲心追杀逃兵,真是可笑。”

“果然魔族就是些低等生物,王的脑袋说不定明天就要被挂上人类王国的城门,他们却一点悲痛的心情都没有。”

利维坦一边说一边哼哼哼地笑着,那般幸灾乐祸的无情冷笑出现在独属于精灵族的年少清纯的面貌上竟没什么违和。

不过也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直的精灵族。在魔王的城堡里生长的精灵早就失去了原本热爱和平和自然的天性,他的性格和价值观已经和魔族趋同,种族还残留在他的天性大概就是无法做到彻底和魔族同流合污,和看不起低贱肮脏的魔族的自高一等。

然后他一头撞上了塔贝拉的后背。

“怎么突然停……”他半蹲着,捂着脑袋刚想抱怨塔贝拉的突然,却被对方保护性地伸出左手把他拦在身后的动作搞得噤了声。

利维坦猜想估计是有鼻子灵的魔族追过来了。

他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有叁个人形的魔族正堵在他们前面。为首的魔族像是在看什么猎物或者美味佳肴一样看着他们……不,是他。

利维坦露出了看到脏东西一样的神情:真恶心!

挡在他身前的塔贝拉没有什么表情地拔出了别在腰间的红色的长刀,漆红色的刀身上附着肉眼可见的一圈红色的龙息,随着空气的流动像烟雾一样变换着飘散的形状。

那些魔族显然是对塔贝拉感到忌惮,但是他们又相互推推搡搡地不愿意散去,目光紧锁着利维坦的样子活像是饿了叁天终于看到肉沫的鬣狗群:“呵呵……利维坦殿下,终于找到您了。您是想和塔贝拉殿下逃去哪里呢?”

“人族的勇者攻下了我们大半的土地,魔族伤亡惨重,需要您珍贵的医疗的力量……”

魔族是无法使用治愈魔法的,纵使是魔王路西法也不可以,因为治愈是属于神的遗迹,肮脏的魔族是无法使用的。魔族只能依靠药剂和自身强大的自愈能力来恢复伤口。

但自愈和药剂的力量是有限的,即使是魔族,被砍下脑袋或者刺中心口都无法救治,除非是运用医疗魔法。

人类可以学习治愈系的魔法,但是有一个种族天生是受到神的眷顾的,即使不通过系统刻苦的学习,他们也能获得一定的治愈能力:那便是精灵一族。

而利维坦的治愈魔法的天分极高,因此才会在刚离开精灵之树不久就被魔王路西法设法囚禁在魔族领地之中,迫使他堕落。

再加上他被魔王强制地下了诅咒,以至于他补充自身魔力的方式和传统吸收日月天地精华的精灵族不同。

是通过体液。

因此在听到为首魔族的话语时,利维坦露出一个非常讥讽的微笑,漂亮的脸因为他饱含愤怒和杀意的眼神而流露出另一种美丽:“需要我的力量?难道不是想把我抓回去按在地上狠狠地奸淫吗?”

魔族为他这样癫狂却又带着凌虐美的表情所吸引,不由得流露出色欲熏心的痴态:“您怎么会这么想呢”

这种痴态凝固了。

叁个头颅滚到塔贝拉脚边,那叁具高大魔族的身体……或者称之为尸首,才抽搐痉挛着倒下,脖颈处整齐的断口喷涌出大量腥臭的蓝黑色的鲜血。

利维坦的脸上被溅上了几滴喷溅得过远的血液。

塔贝拉抖抖手腕,把刀身上的蓝血都甩在草地上,随后才转过身来看向利维坦。

在看到他维持着微微睁大眼睛的吃惊神态,脸上还沾着因她而溅上的血液时,塔贝拉一直面无表情的神态松动了一秒。蓝黑色的黏腻血液在那瓷白无瑕的面庞上显得无比刺眼,塔贝拉抿了抿唇,随后抬手帮利维坦拭去那几点鲜血。

“好了,我们得加快点步伐走了。”

收好刀的龙又恢复了那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与犄角同色的细尾巴冷静又毫无情绪起伏地垂在她身后。

她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太过于轻描淡写,仿佛刚才她所经历的不过是路途中遇到了可以一脚踢走的讨人厌的石子,而不是在瞬间利落干脆地砍了叁个魔族的脑袋。

由于半天没有听到往常精灵臭脾气的回应,塔贝拉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利维坦?”

利维坦还在用憎恶厌恶恶心轻蔑等等情绪混杂在一起的目光看地上那叁具脑袋分家的魔族尸体。

塔贝拉用尾巴点点他,把分叉成一个小箭头的尾巴尖塞到他手里,示意他牵着:“别拖了,继续走吧。”

※养虎用户的碎碎念※

今天本来是要更《女神》的,结果写到后面爆字数了,没能做到预想中的四章完结,就想着干脆一口气写到结局再把《女神》的更新贴上来。再加上突然兴奋地脑了另一个脑洞……(挠头

言简意赅来说的话就是魔王战败以后他的两个手下逃走的故事(?)两个人都是小可怜,想用血腥的方式表达一种很浪漫的相互救赎的感情,就试着写一写了!

喜欢的话请多多评论吧!没有评论真的会没动力写文的,我老觉得自己写得好烂没人看(哭)

以及这个故事要是想看到更多或者是直接看到结局的话,也请多多留言鼓励~看评论真的会让人爆更的!

双生姐弟

(1)

高久理和高久娴是双生姐弟。

和一般人想的有些出入:久娴是弟弟,久理是姐姐。

其实本该是弟弟叫久理,姐姐叫久娴才是。可是出生的时候姐姐被医院检测出心脏有问题,而双胞胎的弟弟十分健康。

于是悲伤的父母把给姐弟原定的名字做了交换,作为一种走投无路的祈愿:希望弟弟的健康能因此分出一半给姐姐。

(2)

高久娴讨厌自己这个女孩子气的名字。

也讨厌姐姐。

由于那颗虚弱的,随时都有可能跳停的心脏的缘故,高久理从小就被父母当做玻璃娃娃一样呵护着。

她不能够脱离监护人的视线出去玩,也不能和不知轻重的小孩子一起玩游戏。

在高久娴已经满世界乱跑,每天玩得一身泥巴回家的时候,高久理只能待在房间里玩一些父母认为的“安全可靠”的游戏。

高家是豪门新贵,有富足的物质条件给女儿提供安全的游戏。

于是,高久理学会了各种名门大小姐该学会的乐器,读了一本又一本对小孩子来说枯燥无味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