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可他，到底是我的弟弟……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已经疲惫得睁不开眼了，云沐明白自己一旦闭上眼，就再也看不到最深爱的男人，终于滴下泪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伸出手去抓紧伊衍的手腕，他颤声道：“再吻吻我，阿衍……求你……别嫌我脏了……再吻吻我吧……”

“不脏，我们沐儿干干净净的，哪里脏了……”格外轻柔的勾起已在不断下滑的脸庞，俯身吻在苍白的嘴唇上，伊衍极尽温柔的亲吻着云沐，直到臂弯一沉。紧紧闭起双眼忍下眼眶浮起的热意，如同不忍打扰云沐睡眠一样抱了他许久，才轻轻把他放回抢救床上，一吻落在秀美的眉眼间，哑声呢喃：“晚安，沐儿。”

洛君问一直在急救室外等着云沐跟伊衍做最后的告别，好不容易等到伊衍出来，却没有勇气上前，仍站在原地低垂着头，嘴唇紧抿。看到伊衍的鞋出现在视野里，他狠狠皱了一下眉，低低开口道：“对不起……上一次，我救不了萧律师，这一次，我也没能救回云沐……让你失望了……”

“你已经尽力了，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抬手揉了揉洛君问的发，按着他的后脑按到肩头，伊衍眯眼静静望着窗外浓稠的黑暗，淡淡道：“跟我说说他的伤。”

“他……”似乎不愿去回想云沐那血肉模糊的下体，洛君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他的直肠和降结肠，都已经垂脱到了体外，撕裂到了无法修复的程度……显然是早到了多人长时间的强暴……可他醒过来之后，却跟我说无论如何都求我帮他尽量清理干净……他说，想要干干净净的见你……他明明痛得连大剂量的吗啡都没用，可他却只想着这个……”

说到最后，洛君问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他虽然看惯了生死，可一想起云沐曾经特地送来几张画展的门票请他去看，以及见到他去了之后那欣喜的表情，他就没办法只把云沐当成一个泛泛之交来对待。

他知道云沐的经历，知道这么一个美好的人遭受过怎样的不堪，所以才更加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从一开始就遇到了伊衍，得到了真诚的对待……

越想越感觉心中悲伤闷堵，他紧紧回抱住伊衍，哑声道：“有烟吗？给我一支。”

“出去抽吧。你好歹是院长，不能明知医院里不能抽烟还故意违反规定。”知道洛君问一向是不抽烟的，是为亲眼目睹了云沐的惨状而伤感才会如此，伊衍轻轻揉了揉他的发，侧脸对站在一旁的慕容云栖道：“你也一起吧。”

一起走出医院，伊衍点了两支烟分别递给他俩，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叼在唇间，背靠在树下，眯眼望着星光黯淡的夜空，许久轻轻吐了口气，“云沐的遗体，我会安排启宁来打理，剩下的事你们都不用管了。记得保护好自己，如果秦夙夜找到你们，第一时间联系我。我还有事，先回下城了。”

跟洛君问和慕容云栖抽完那支烟，伊衍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下城，赶到萧若离的住处。见颜鹿鸣守在门外，他微微眯了眯眼，“我不是让你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吗？”

“萧律师说什么也不让我跟进去，只让我等在外面，又让我安排人去抓乔齐和云曜。”作为服务过伊家两代家主的管家，颜鹿鸣深知伊衍此时表现得越平静，就越危险，不敢多为自己分辨，只垂头尽职尽责的禀报：“乔齐已经抓住了，闹着一定要见您。还有云曜，他到底还是苍岚的治安总长，少主……”

“不见。他要闹由得他闹，把人看好了就行，到时候交给若离来处置。”无心迁怒颜鹿鸣，伊衍点了支烟靠在门口，慢慢抽完后才又道：“至于云曜，你们不用动手，我会找人去抓。你最近就留在这边帮若离，暂时不用回家了。还有……跟夺魄联系一下，让他给云沐找个好人家投胎，到时候再亲自来勾魂。”

说实话，看着伊衍一脸平静将几人的生死玩弄于鼓掌的模样，就算颜鹿鸣已足够了解他被激怒后的反应，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甚至有了想要联络伊澈，让他来安抚正处于盛怒中的家主的冲动。

“管好你的嘴，别跟澈儿说这些事。”一眼就看穿了颜鹿鸣那点心思，伊衍一口将剩下的半支烟抽到底，扔在脚边碾了碾，拿出手机发消息的同时冷冷看着他，道：“澈儿的脾气你很清楚，如果把他牵扯进来，你也就不用再当这个管家了。”

“……是。”

很快，伊衍发出的消息就收到了回应。回复他的人是秦夙夜，内容则是：“云曜明天就会被送到下城，届时你安排人去接吧。另外，他空出的治安总长位置，你若有合适的人选，随时推荐给我。主子，母狗想你了。”

看着秦夙夜的信息，伊衍微微勾了勾唇角，回复道：“没有。母狗想挨肏的话，就洗干净骚逼，塞好按摩棒等着。”回复完毕，他直接将手机递到颜鹿鸣眼前，懒懒道：“看，搞定了。记得明天去接人。”

飞快扫了一眼手机屏幕，看到伊衍最后那句话，颜鹿鸣微微皱了下眉，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少主，云先生这次的事，秦夙夜未必能够撇清关系，您这样……”

“我知道乔齐敢这么肆意妄为的把云沐绑到下城轮奸是秦夙夜在背后推波助澜，但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他很好用不是吗？不用我们费半点功夫，云曜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苍岚了，再也没人会关心他的下场。”摆手示意颜鹿鸣不必再说什么，伊衍收回手机，推开他身后的门，径直走进了昏暗狭小的房间。

被伊衍找到的时候，萧若离正在浴室里背靠浴缸抽烟，浑身湿漉漉的，身边倒着一个空了的酒瓶，是他平时用来助眠的那种烈酒。听到伊衍的脚步声，他缓缓转过原本一动不动看着某个角落的眼，用平静到近乎诡异的声线道：“云沐还是没救回来，对吗？”

走过去将被摘了花洒，正在胡乱喷水的水管关掉，伊衍也不在意地上全是水，坐到萧若离身边，伸手摸了摸他不知喝了多少水，被撑得胀鼓鼓的小腹，问：“做吗？”

“呵……做，当然做……不然我为什么要喝那么多水，憋着尿等你？”抓着伊衍的手用力挤压小腹，萧若离对着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低喘着凑过去吻他，“你直接肏进来吧。”

解开紧紧勒着小腹的皮带，拉下湿淋淋的长裤，伊衍将手探进萧若离的臀缝，摸到他水淋淋的穴眼。手指向内一挤，没有意外的感觉到里面一片干涩，他微蹙了一下眉，“你太干了，就这样被我肏进去，会痛死的？”

“哈？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衍少？云沐被那么多人轮奸，肠子都掉出来了还能撑到你出现，我被你肏一肏就痛死了？”就像萧若离曾经说过的那样，越是痛苦就越能让他保持冷静，他此刻的眼神冷静得可怕，直勾勾的盯着伊衍，唇角高高扬起。“正好，我也想知道云沐被肏得肠穿肚烂到底有多痛，你来满足我……呃！”

不等萧若离把话说完，伊衍已将指尖重重按上他前列腺的位置，毫不留情的揉弄。双眼平静且淡漠的回望着对方，直到泛红的黑眸不自觉微微闪躲，他才漠然道：“你很清楚我的底线在哪里，不要再有下一次。”

深知云沐的悲剧不能怪到伊衍身上，迁怒只是因为无法宣泄心中恨意，萧若离清楚得很，也做好了承受他怒火的准备肉体的疼痛，或许能够减轻心里的疼痛，减轻他眼睁睁目睹了一切，却没办法救下云沐的无力与自责。

见萧若离垂头不语，伊衍抽出手指将他揽过来，侧脸吻在他额角，低低道：“给我口。”

明白彼此都想用一场疯狂的性爱来缓解心头的压力与憋屈，萧若离挣扎着跪坐起来，顺从伏低身体，将那根硬邦邦顶着裤裆的肉柱从拉链中掏了出来。跟伊衍在一起多年，他很清楚对方在愤怒时极容易勃起，且很难平复，也知道这份愤怒全然出自云沐的遭际，深吸了一口气闭起双眼，张嘴将硕大坚硬的龟头含入口中，柔柔吞吐起来。

手指缓缓插入湿漉漉的黑发，轻柔摩挲着萧若离的头皮，伊衍眯眼望着天花板的某一处，任由那湿软的嘴把阴茎越吞越深，另一只手拉下紧贴在削瘦臀瓣上的长裤，并拢两指刺入依然干涩的穴眼。

“唔……”快感如约而至，萧若离强忍着喉道被撑得酸胀钝痛的不适，把头埋得更深，高高翘起臀瓣放浪的摆荡，仿佛在诱惑伊衍快点肏进去，最好能在侵入时让他感觉到疼痛。

可伊衍并不理他，依旧不紧不慢揉弄着那团敏感的腺体，揉得干涩的甬道阵阵紧缩，逐渐弥漫起湿意。就这样一直等到手指可以顺利进出，他开始用指尖贴着湿滑火热的内壁，在一道道褶皱上挨着刮蹭，蹭得修长的身躯瑟瑟发抖，却又不断绞紧后穴来迎合这份刺激，大口大口的吐汁。

再探入一根手指试了试穴眼的湿软程度，他抽出手拍了拍紧绷颤抖的臀瓣，“坐上来。”

透过那毫无起伏的声线，萧若离能够猜到伊衍此刻定然面无表情，不想看，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吐出硬胀至极的阴茎后摇了摇头，“你从后面肏进来，这样我会更爽一点。”

既然萧若离坚持，伊衍也没再说什么，直接起身移到他身后，用龟头对准已被玩弄得红艳湿滑的穴口，掐着削瘦的臀肉用力往后一拉。一进去就被滚烫的甬道紧紧绞缠住，绞得阴茎微微生痛，他皱了皱眉，却没有蛮横往里顶，只小幅度抽插着，淡淡提醒：“放松。”

膀胱早已憋胀到了极点，后穴的压力立刻引发出急迫的尿意，令正用手指堵着铃口的萧若离分外痛苦，埋头急促的喘息。等了许久也等不到穴里的肉柱继续深入，他明白伊衍不允许他带着这种自我凌迟的心情来做爱，只得慢慢吐着气，一点点放松甬道，低喘道：“你一进去，我就会尿出来。”

“那就尿出来。你一声不吭的让我觉得很无聊，好歹听点水响。”顺着逐渐放松的甬道继续往里顶，当龟头触碰到比别处更加高热的腺体时，伊衍对着那里快速顶弄了几下，道：“松手。”

太了解伊衍隐藏在温柔外表下的强硬了，这一次，萧若离没有再坚持，移开堵着铃口的手指，在强憋多时的热液喷涌而出的瞬间仰头绷直了颈脖，张着颤抖的嘴唇无声的达到了高潮。

而从那一刻起，伊衍也开始了大开大合的肏干，坚硬的棱状边缘以及柱身鼓胀的筋络一遍遍碾压着他穴里的每一个敏感点，让湿热的甬道在一次次的高潮中痉挛、颤抖。

他们就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博弈，又像是沉浸在各自的情绪里，谁都不肯先开口。狭小的浴室里，只有随每一次深顶而响起的哗哗水声在回荡……

很快就射空了精液与蓄积的尿液，可尿道依然充斥着酣畅淋漓尿出时的酸胀火辣，腰更是酸软得连抬都抬不起来了，萧若离垂头急促的喘息着，半睁着迷离的双眼看着身下大滩大滩的水液和漂浮在其中的白浊，终于带着哭腔嘶吼出声：“伊衍！我要做下城的王！我要做苍岚的王！我要把这个操蛋的城市狠狠踩在脚下！我要让所有直接或间接伤害过云沐的人付出代价！”

听着他放任心中痛苦流露的哭喘声，伊衍正凶悍耸动着的腰微微一滞，猛的俯身将萧若离紧紧抱住，扳过他的脸重重吻在被咬出了血痕的唇上。一阵激烈的唇舌交缠后，他头抵着汗湿的前额，幽暗的蓝眸深深看入微红的黑瞳，哑声应道：“好。”

默默回望伊衍良久，萧若离突然努力跪直身体，反手紧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握着半软的性器飞快的套弄，背靠着他气喘吁吁道：“还不够！继续！用力的肏我！”

“当然不够……我不光现在要狠狠的肏你，将来还要把你按在苍岚市长的宝座上狠狠的肏，让你对着这个看着光鲜亮丽，实则一片污糟的城市射尿。”掌心贴着放浪摆荡的臀缓缓滑下，滑过修长笔直的腿，停在踝骨突出的脚腕上，伊衍一边不急不慢的挺动，一边用指尖轻轻挠拨那凸起在光滑的肌肤之上细嫩肉棱，低头轻咬着滚烫的耳廓，微微扯动唇角，“若离，我很期待，苍岚将迎来它史无前例淫乱的市长。”

“唔啊！”如同电流般的酥麻刺痒从两脚脚踝后方那片增生的肉棱上不断传来，刺激得萧若离面色狂乱，仰头发出一声颤抖的低吼，下身骤然僵直。随着紧握着硬胀性器的手指一阵疯狂撸动，一股清亮的水液从红肿的铃口喷薄而出，划出一道高高的弧线，淅淅沥沥洒落在水汪汪的地板上。

……

这场激烈的性爱一直持续到天色微明才停止下来，萧若离任由伊衍帮他清洗干净，再把他抱回卧室。

虽然身体已经倦怠欲死，可他依然用格外清明的眼神望着伊衍，淡淡道：“帮我问一问洛院长，他之前说的能辅助我站立的外骨骼装置，最快什么时候能做好。”顿了一下，他又问：“云曜，什么时候能抓到？”

“云曜今天就能被送到下城，外骨骼装置，我等下帮你问。”拿吹风吹干黑亮的长发，伊衍凑过去吻了吻终于有了点血色的唇瓣，“你打算怎么处理云曜？”

“当然是用他最喜欢的方式送他上路，就像你上次发给我看的视频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