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的心整个儿钝化了,脑袋里空空如也,无法思考眼下是什么状况,就这样放任他亲吻自己。
或许,江霖其实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他默许了这一切。
因为顾望兰跟他的处境有几分相似,他说他理解他,这让他巨大的孤独得到了一定慰藉。
亦或许,经历过白天的痛苦之后,江霖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心理。在这样一个夜晚,只想尽量作践自己……
江霖开始回应顾望兰的吻,将舌尖伸入他的口中四处翻搅。
两人的唾液随着软舌融合在一起,带来一种水润柔滑的快感。
顾望兰双手握住江霖的腰,往自己这边一拉,江霖就落入了他的怀中。
顾望兰把江霖抱到腿上,江霖双手捧住顾望兰的脸,面孔不断变化角度,鼻尖彼此碰撞,嘴唇始终紧贴着不住厮磨。
两人身上都越来越热……忽然间砰的一声,江霖的头撞到了车顶。
江霖眉毛疼得拧了起来,用手捂着脑袋,恹恹地从顾望兰身上下去了。
顾望兰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很痛吗?”
江霖坐回原位,默然看着窗外。
顾望兰冲司机说道:“去我那儿吧。”
司机答应道:“是。”立即掉转方向,加快速度驶向顾望兰的住处。
顾望兰从上次那一处寓所搬了出来,新找了一处滨江的高层公寓。车子进入地下车库,他们坐电梯直通到家里。
女佣们在玄关迎接,有人接过顾望兰的公文包,有人帮他脱掉大衣,有人半跪下来给他脱掉皮鞋。然后顾望兰说不用她们帮忙了,她们就回到了佣人房。
顾望兰问江霖道:“你要喝点什么?”
江霖说道:“我想洗个澡。”
顾望兰把他带到浴室,江霖很快地冲了个澡,裹着浴袍来到主卧。
顾望兰也在别的浴室洗过澡了。他发梢犹带着水汽,一缕一缕垂下来,站在宽阔的露台上,看着黄浦江对岸的广厦丛林。
浓浓夜色之中,只有万家灯火的光亮是明确的,其他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很不清晰。顾望兰那英俊高傲的面孔仿佛一幅油画,正在沉入海底。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但外面寒意刺骨。
江霖走到玻璃门边,正好处在冷暖交替的界线,冷风吹得他起了一身小疙瘩,忍不住问道:“你不冷吗?”
顾望兰回身看向他,说道:“我觉得我冷静一下,对你比较好。”
他们一起回到屋里。顾望兰拉开一个柜子的抽屉,取出一条宝蓝色领带,问道:“我可以绑住你吗?”
江霖双手撑着床沿坐下来,反问道:“你想绑我?”
顾望兰点点头,说道:“爸爸平时和你会玩这些吗?”
江霖想了想,说道:“我不想聊这个。”
顾望兰双手拿住领带两端,把那条蓝色硬绸缎振了一振,说道:“也许你会喜欢的。”
江霖无可无不可,往后躺了下去,直勾勾注视着天花板上的大灯,灯光晃得他一阵晕眩。伞恶o伞叁594o恶睁里,
他今晚跟着顾望兰过来,本就怀着自虐的心态,自己喜不喜欢根本无所谓。
顾望兰坐到他的身边,一面低头吻他的嘴唇、脖颈、锁骨,一面解开他的腰带,把那柔软的浴袍脱下来,露出一具光裸的身体。
江霖肌肤光滑白皙,难以找到过去那些伤痕了。
但他毕竟是瘦了,每一次呼吸,顾望兰都能看见他的胸腔鼓起又瘪下去,一条条排列整齐的肋骨隐约浮现。
他的腰肢线条是那么利落,顾望兰用手比划了一下他的腰围,又顺着人鱼线往下探索,在他胯间一丛疏淡的毛发里,垂着一条形状完美的性器。
江霖双腿轻轻夹住顾望兰的手。
顾望兰就用手掌包裹住他的胯部,食中二指分开来夹住他的阳物,缓缓揉搓起来。
江霖闭上眼睛,曲起双腿,足尖踩在床单上。
顾望兰感到他的性器直挺挺竖立起来,在指缝间有力地弹动,于是松开手,让江霖换成趴下的姿势。
江霖顺从地卧着,顾望兰骑在他腰上,用那根领带较细的一头,先在他右手手腕上绕了几圈。
江霖本来没什么感觉,但那领带做的圈套开始缓缓收紧,渐渐产生血液不畅的不适感。
江霖双眼似睁非睁,怔怔看着面前的床单。
方才顾望兰躺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圈一圈皱纹,像是连绵起伏的山峦。
紧接着,顾望兰把他的左手拉过来,同样用领带绕了几圈,然后从中间拉出来打了个死结。
于是,江霖两只手都被紧紧绑在背后了。
他的肩膀和手腕都不太舒服,想要翻身坐起,但使不出力气,只能像一具尸体躺在那里,仿佛回到了骨折卧床时期。
顾望兰下床又拿了一根领带,把江霖的双足也绑了起来。
江霖觉得这个过程实在慢得磨人,但要他催促顾望兰快点进入正题,他又说不出口。
宝蓝色的领带折射着优雅的冷光,缠绕在青年的裸体之上,增添了几分禁忌的美感。
顾望兰专注地欣赏江霖如雕如琢的光润脚背,时而抚摸他的足踝,时而拨弄他的足趾,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脚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