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的孤苦,仿佛在此时都一笔勾销。

他又重新拥有了他的师尊,他的楚妃,他的晚宁。他在操他,在上他,在插入他侵占他欺辱他爱抚他。

他感到自己灼坚的性器被楚晚宁的肠壁紧紧吮吸着,包裹着,楚晚宁的身体也是爱他的,也是渴望他的。

“师尊,你里面还是那么紧。”

楚晚宁紧闭着眼睛,但是浑身都不可自制地在颤抖,他浑身的情欲都被烧了起来,皮肤像醉酒般绯红。他觉得可耻,又觉得伤心,可是这些情绪都被药物冲涤得很渺远,被墨燃侵入的刺激与舒爽则又像纸上墨渍般不住地散遍四肢百骸。

踏仙君扬起脖颈,咬住他的耳坠,将他托抱地更紧。体内的男人的阴茎太大了,楚晚宁因着更深的顶入而颦起眉尖,脸色痛苦,低低地喘息着。

“疼?”踏仙君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而后沙哑道,“忍一下,操开就好了。师尊,我会让你想起来,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有多爽。”

或许是因为药性迷了神智,头脑越来越不清楚。又或许只是因为踏仙君在忘情时并未说“本座”,而是一如什么都没有发生时,用了一个单单纯纯的“我”。

楚晚宁的眼眸中晃过一丝恍神,那凌厉清冷了近半生的眼眸,此一刻竟是柔软的。

这个眼神刺激到了本就渴得不行的帝君,踏仙君将他抱着,坐在铺着兽皮枕褥凌乱的大床上,一下一下地开始顶弄腰胯,又深又猛地啪啪抽插了起来。

楚晚宁一开始还死咬着嘴唇不肯松口,可随着踏仙君越来越激烈的抽插,听着踏仙君毫不压抑的粗喘,他逐渐有些失控,有些破碎低沉喘息声从唇齿间溢漏出。那声音很哑很轻,可是踏仙君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最惑人心的淫靡叫床似的,愈发激动地往楚晚宁身体深处插。

“叫出来。”

“……”

“忍着什么?上辈子又不是没有叫过。要本座搞你,要本座上你……双腿缠着本座的腰,要射在你里面,别拔出来……”

楚晚宁的脸红的几欲滴血,可踏仙君喋喋不休地在他耳边翻着那些腥臊不堪的丑闻旧账,竟似卖弄着自己的家当珍宝一般,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往上操着。

踏仙君的动作几乎是有些偏执,近乎掠夺的,他这样大进大出地插了一会儿,忽然往后在床上仰躺下,而后将楚晚宁拉下来。他让楚晚宁紧贴着他的胸膛躺在他身上,然后一边猛地用湿润的嘴唇噙住楚晚宁的嘴唇,激烈地接吻,一边下面以一个斜插的角度猛地深埋进去。

“啊……”

这个角度一下子就抵住了楚晚宁体内那根麻筋,踏仙君能感受到怀里的人一下子就软了,甬道里也有更湿润粘稠的体液流出踏仙君低声笑了,自己跟自己示威似的:“爽不爽?是不是还是你夫君最好?”

也不指望楚晚宁回答,也知道楚晚宁绝不可能回答。

帝君几乎是以一种可悲的沾沾自喜,轻声道:“本座就知道你喜欢被操这里,每次这样一搞你,你就湿得跟什么似的。真是不像话。”

话虽这么说着,性器却狠抵住那个最让楚晚宁震颤的地方,他深埋在楚晚宁体内,一时被那温柔裹挟得不舍得抽出,于是就干脆这样狠狠堵着,小幅但急促地往里面噗嗤带水地狠插。那是楚晚宁最敏感的地方,被药物一激,被这样疯狂而疾速的刺激着,只感到那硕大的龟头顶着那个让他浑身都酥麻的地方不停地操弄,楚晚宁一时失了神,凤目绯红换散,禁不住低声喘出来:“啊……啊……”

踏仙君像是得了极大的认可,大手紧紧攀握住楚晚宁紧实的腰腹,臀部剧烈悍猛地急拱着,一下下插得又急又猛,又实又密:“叫大声点,师尊……”

楚晚宁不愿,反倒将嘴唇咬的更紧,可踏仙君猛地抵住那个酸麻的地方几乎像过电一般狠插,里头一股股膏液湿得厉害,楚晚宁根本受不住了,他像是濒死一般,猛地松开唇瓣几乎是绝望崩溃地喊道:“嗯啊,啊啊啊……”

“怎么样?弟子插得你爽吗?你里面缩得好紧,师尊……你怎么这样吮着你徒弟?”

楚晚宁此时受的刺激比前世还大,他听不清踏仙君在说什么,他大睁着尾梢湿红的双眼,无力地伏在踏仙君结实的胸膛,被这样强按着,一下一下猛烈地操弄。

膏体都被插成了白沫,混着大滩粘腻湿滑的液体,从两人紧密交合的地方被挤出来,楚晚宁的大腿根都湿了,可踏仙君哪里嫌够?

那双黑紫色的眸子里情欲弥漫,尽是无边春色,踏仙君盯着自己师尊那张被痛楚和舒爽浸润成绯霞的脸庞,眼神近乎痴迷,顶得连囊袋都挤进去了大半。

他抓起楚晚宁的手,带着他去摸自己的腹部,一边急促地往上顶着,一边低喘道:“都操到你这里了,都要顶出来了。师尊你感觉到了吗?”

浑圆粗大的阴茎每操一下都能顶到楚晚宁腹内深处,那湿润怒责的茎体狠捣着濡湿的甬道。楚晚宁几乎是崩溃地,在那激烈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啪啪声中哽咽道:“啊……啊啊啊……墨、墨燃……”

墨燃……

墨燃。

多少岁月从眼前飞湍而过,那人从年少到成熟,两世交错的画面一一闪过。楚晚宁的头脑已经被搅得破碎支离,这灭顶的欲与情衷他甚至生出了一种错觉。他不知道哪一世是真实,哪一世已远去,极度的痛苦与极度的欢愉碰撞之下,什么都碎了。他的世界里铺天盖地碎裂成了残片,雪片般落了下来,每一个碎片都是墨燃的倒影笑着的、哭着的、良善的、疯狂的。他看到踏仙君与墨宗师的身影交融在一起,在这茫茫大雪的尽头,撑着一把油纸伞,安静地看着他。那双紫黑色的眸子亦正亦邪,雪越下越大,最后帝君和宗师都不见了,这片风雪尽头,立着的是初见时,少年墨燃那瘦弱的身影。

那少年从纸伞下仰起头,有些悲伤地笑了:“仙君,我要走啦……你理理我吧……好不好……”

最后一次了。

你理理我吧。

无论是哪一个我,此战之后,或许就都是永诀了。

你理理我吧,这一生师徒的开头,我央你好久,你不睬我。到了结尾,我只剩一具残躯与你纠缠,你能不能不嫌弃我的疯狂与无知。

你理理我吧。好不好。

“墨燃……”近乎是惶然失神地,楚晚宁一阵强烈的心悸,待他有些意识回神,他已然回抱住了踏仙君的躯体,喉头哽咽的,“墨燃……”

踏仙君怔了一下,他没法不怔住,因为哪怕在前世最缠绵和缓的几次欢爱里,楚晚宁都没有主动拥抱过他。

他发了会儿呆,忽然低低暗骂一声,猛地将楚晚宁反压在身下,抬起楚晚宁的长腿嵌进去,以自上而下的姿势猛烈地插了起来。

楚晚宁蹙着剑眉,眼中晃动的是巫山殿的落帐,又好像晃动的是无常镇客栈里的碎影,那是他这一世和墨燃第一次上床,不过须臾转瞬,却好像隔了百年一样。

他仰起脖颈,犹如贪欢一响,暗哑低沉地喘息着:“啊……”那嗓音极是动情,虽然不响,却像是将踏仙君浑身的骨血都点沸了,他几乎是发狠地干着他,眼眸里映着的也只有他。

“晚宁……晚宁……”

热汗淌下来,像是要把两具赤裸的身体粘合在一起,他们在前世翻云覆雨过无数次的大床上,如胶似漆地纠缠着。

踏仙君换了多少次姿势,似乎想把这些年的空缺都在这一夕之间弥补回来似的,一会儿让楚晚宁趴在床上从后面狠干他,一会儿又让楚晚宁骑在他胯间往上顶他,一会儿甚至把楚晚宁抱下床,抵在墙上狠狠地插着。那是他的楚妃啊,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怎么上就怎么上。他要百变狎昵地爱抚他,怜惜他,折磨他,占有他。

他要让楚晚宁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谁也夺不走,谁也抢不了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

最后他把楚晚宁推在大床上,在楚晚宁已经被酸软不堪的腰下垫了软垫,他便有这样的本能,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却还是和那些最原始的雄性一样渴望着让伴侣受孕,他就这样垫高了楚晚宁的腰,抱着楚晚宁,一边喻着嘴唇灼热激烈地亲着,一边臀部猛悍急促地啪啪耸动。

“宝贝,你里面太爽了,嗯……”男人急促地喘息着,快感逐渐地推加,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喘息声也越来越浑沉。

他将楚晚宁的腰抬得更高,楚晚宁也快不行了,结着细茧的手反揪住床单,白皙的手腕几乎是在痉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