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争取什么？”李平康一脸迷茫。
长发男长大了嘴巴，发出一个“啊”音，“算了算了，然后他转身上楼，嘴里默念道，真不懂假不懂啊，没好戏看了，啧啧....”
李平康看着长发男的背影，慢慢捂住心脏部位，那里刚刚有他说不清的感觉。
天色渐黑，酒吧灯牌霓虹闪烁，男男女女消遣放松的时刻正式开启。
可能临近年节，酒吧的人今天格外多，几个人有些忙不过来，李平康被后厨分出来帮忙送酒水，点单，他穿梭在密度较高的人群里几乎是衣服擦着衣服走动，突然屁股上一疼似乎是被人捏了，他转头去看却找不见人，于是想是自己太敏感了。可随而有人从背后用布子蒙住他的嘴，另一个拽着他往一楼包厢走廊去。
推开门，李平康被扔了进去趴到在地，他挣扎要起一只鞋压住他支撑的手背，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李平康，还真是巧啊”，齐旭脚下稍用力，李平康疼得立刻弓起腰，“真没想到能在这逮着你，看你这样子来打工的吧。”
“你想...做什么....”李平康抬头看他。
齐旭挪开脚，语气轻蔑不屑，“没想做什么，只是听说这开了个新店带朋友来看看，却发现了一只让人很不愉快的老鼠，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呢？”
就是，李平康肩膀一沉，有人踩住他，“要不给我们跳只舞？让大家开心开心！”
另一个道，“要跳就来点刺激的，脱衣舞，你跳了我们就放了你。”
他猥琐地笑笑，“你这屁股的手感不错，不知道待会脱了有没有女人的好看，啊？哈哈哈哈！”
李平康抱着手怒目看着他们。
齐旭抿了一口酒，指指自己的裆部，“或者你主动让我们舒服舒服，被男人操过的洞我们也不嫌弃，就是麻烦你夹紧点可别松得含不住鸡巴。”
李平康往前一倾，肩上重量消失，那人蹲下来对他说，“选吧。”
“齐旭，你别太过分”，李平康暗自握紧拳头隐忍说，他不想给酒吧惹麻烦，不想让裴绪亭不好做。
“过分吗？”齐旭耸肩抬眉看向那两人，“过分吗？”
两人摇头。
下一刻，一杯酒朝李平康迎面泼来，齐旭晃晃手中的空酒杯脸色阴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打手是你找来的”，接着他眼神示意那两人，两人启开啤酒瓶对李平康顺头浇下，“好好喝我请你的酒，李平康，这就是你让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的后果！”
李平康后撤，随手掀翻果盘朝齐旭扔去，齐旭沉着脸躲开，将手中的酒杯砸碎捡起锋利的一片朝李平康走去....
“啊！！”
惨叫声响彻房间，守在门口的人被突然破开的门击中背部倒地，表情痛苦。
齐旭一愣，李平康抓住空隙起身往门口跑。
长发男扶住差点跌倒的李平康，神色冷峻，他扫视过齐旭的手，说，“怎么着，进了医院还嫌不够，还想去局子里感受感受？”
“是你…” 齐旭先是一惊，而后眼底闪过戾气，但那天的记忆确实让他有些忌惮这人，他朝李平康啐骂一句，撞开长发男的肩膀出了包厢，其他人也跟着灰溜溜地走了。
“你没事吧”，长发男看他的样子问道。
“没事，谢谢老板。”李平康把手藏到背后说。
长发男左右看看他，谢天谢地没见到什么伤痕，才放心道，“那就好，身上都湿透了，先去换件衣服。”
“好。”
“老板”，李平康走到一半回头叫住掏出手机的长发男，“这件事能不能别告诉裴绪亭...”
“你....”长发男顿了顿，“听你的，快去换衣服，别感冒了。”
“谢谢。”
换好衣服出来，李平康怕齐旭再来找麻烦本想找老板商量辞职的事，却遇到端着酒水的同事一脸着急请求他帮忙送一下，他有点内急，李平康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想等送完再去也来得及。
酒水是二楼要的，他敲敲包厢门走进去放到桌上就要离开，有人喊住了他。
“你，我们要的什么，你看看你送的什么？没脑子吗？这都能记错干什么吃的，头顶那玩意儿是摆设吗？”一个打扮时尚年轻的女孩指着他鼻子骂道。
李平康不明所以，也许是他那位同事弄错了，但他还是低头道歉，“抱歉，您刚才要的什么，我去给您换。”
“换？”女孩调高嗓音，厉声质问，“这就是你们的服务，连顾客需要什么都记不住。”
“对不起，我这就去给您换”，李平康伸手去拿酒水盘，女孩看到他手背的伤眼神微动，但接着让人关掉了音乐，道，“你站住。”
没了吵闹的音乐声，女孩的声音格外清晰，大家纷纷侧目看过来。
“怎么了？”包间太大，冯虞从那头跑过里站在女孩身旁。
“我问你”，女孩看都不看冯虞，对李平康道，“这些酒你认识吗？”
李平康平常不负责这些，他叫不出来这些酒的名字，他摇摇头。
“你还是学生吧，出来兼职挣钱肯定很辛苦，不过”，女孩上下打量他，“像你这种穷人命就别想着能读书改变命运了，连我要什么都弄不清，你这脑子里除了能装垃圾还能装什么？”
说着她就要上手扇人，冯虞瞪大了眼睛，还没出手阻止已经有人先他一步。
裴绪亭接完电话刚回来就看见大家围了一圈，他拨开人群，李平康低头站立，冯婕正欲落手，他挥开冯婕，“干什么呢！”
“没什么”，冯婕道，“这个人坏了我心情，我要出出气，你闪开。”
裴绪亭用眼神警告她，“冯婕，适可而止。”
“护着他，你认识他？”冯婕问。
冯虞接话，“姐，我们一个学校的。”
“哦，裴绪亭，这么多年不见你就跟这种人混在一起，真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