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受到那逐渐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的腥膻味道时,游弘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不由地就有点想笑。
他敢保证,这绝对是陶青山射得最快的一次。
……大概也是对方觉得最舒服,甚至是唯一舒服的一次。
心脏忽然跟被针扎了似的,生出细微而尖锐的疼痛,游弘方吐出嘴里的肉具,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些精液给咽了下去。
有点奇怪的味道。但并不讨厌。
游弘方觉得,这个人的身上,现在大概是没有任何东西,会让他感到讨厌的说不定就算对方要直接尿在他嘴里,他都能直接面不改色地咽下去。
这个人会用那样的方式,来“报复”他曾经做过的一切吗?
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游弘方不由自主地,就看向了陶青山腿间,刚刚射精结束,还没有完全软垂下去的事物。
总觉得哪怕真的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这个人也会红着脸,僵硬着身子,好像受欺负的那个人是自己一样。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可爱得不行。
但对方大抵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陶青山从来不会让游弘方因为自己,而遭受任何委屈。
【作家想说的话:】
在这里提一嘴,虽然攻真的是各种意义上的烂人,但还没有彻底烂到骨子里,有一些底线还是守住了的,so他是没有出轨和别人做过的←真的烂到那个地步的家伙,在我这里是不可能有攻籍的,这一点可以放心
谢谢Annie Chen、衔月、是大棉花鸭、L的三次方送给我的礼物,么么哒~
第6章6从未在性爱当中展现过的温柔
带着些许感慨的叹息,和羽毛般轻柔的吻一起,落在了陶青山覆上了一层细汗的小腹,游弘方伸手推开他依然在小幅度抖颤的双腿,垂下眼去看那一张随着姿势的改变,从臀瓣间暴露出来的小口
分明曾经被那样粗暴而不知怜惜地进入、侵犯过那么多次,这个地方,却依旧紧窄而娇嫩。穴口一圈骚嫩堆叠的软肉泛着浅粉,在紊乱而急促的喘息中瑟缩张合,相互堆挤在一起,看不出多少缝隙。
让游弘方忍不住怀疑,这个人究竟是怎样用这个地方,吃下自己那粗硬硕长的性器的。
绕着穴口周围,缓慢地抚蹭过去的手指,终于抵上了那颤颤收缩的穴眼,试探着推开软肉柔韧的穴肉,一点点地往里侵入。
出乎意料的……没有遭到太太的抵抗。
这个人的身体,早已经在刚才的抚慰之中,就为游弘方打开了。几乎是在他的手指插入的瞬间,穴腔里头层叠的媚肉,就无比主动地裹缠上来,蠕动着吻上陌生的入侵者,在身体主人毫无自知的情况下,放浪地邀请对方往更深处进犯。
游弘方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起来。他几乎能够想象得出,自己把阴茎插进这个地方之后,会是怎样火热销魂的滋味。
与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差不多用上了全部的自制力,游弘方才按捺下了直接解开裤子,把自己硬到发疼的鸡巴直接捅进去的欲望,耐着性子把整根手指都插进穴内,尝试着抽送了几下,才又往里增加了一根手指然后又增加了一根。
当第四根手指插入的时候,陶青山终于忍受不住地低哼出声,蹙着眉头就要再次醒转过来。可先前的高潮,让他本就没能得到很好舒缓的疲倦,变得更加浓重,任凭他如何颤动眼皮,也无法将其掀开。
可偏偏那被彻底挑起了情欲的身体,在这黏黏糊糊的睡意当中,变得愈发敏感,未能被接收了讯号的意识清晰体认到的刺激,化作四处流窜的电流,让陶青山无意识紧绷起来的身体轻颤起来,连带着被强硬撑开的肉穴甬道,也绞缩得更加厉害,排斥似的要将内里的手指往外推挤,同时却又一层层地咬缠得更紧。
叫游弘方原本仍在缓慢持续的抽送,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低低地喘了一声,一点点地将自己齐根没入的手指抽了出来。
应该还差了那么一点。但是应该也……可以了。
他也有点忍耐到极限了。
皮带解开的轻微碰撞声,在仅有低软喘声的空间内,显得有些过分清晰。游弘方近乎急迫地将自己下身的裤子蹬了下去,俯身贴上了那个刚刚含过自己的手指,此刻还未曾合拢的穴口,缓慢又不容抗拒地,一寸寸地往穴道深处推进。
比之四根手指,还要粗壮了一圈的异物侵入的感受,实在太过分明,即便是被深沉的睡意往下拖拽着的意识,也无法忽视。
陶青山凌乱地喘息着,被那逐渐加重的撑胀感逼得睁开了眼睛,耐受不住地开始痉挛的肠道拼命地推拒着,企图将那圆圆超出了承受限度的事物,给推挤出去。
于是游弘方咬牙停住了动作。他从陶青山低低的喘吟当中,听出了一声好似哽咽的泣音。
“……很难受?”良久,游弘方才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声音,吐字间带出的沙哑与暗沉,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惊。
像是仍旧没能摆脱梦境的缠绕,身下的人茫然地与他对视了好半晌,才明白了落入耳中的话语的意思似的,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蓄积在眼眶里的泪水,却随着他的动作从眼尾滚落,倏然间便没入散开的发丝间,只留下了一点不仔细看,就能忽视过去的浅淡水痕。
心脏深处再次泛起了那种细密的疼,特殊的波浪一般,一圈一圈地在那限定的范围内扩散、回荡。游弘方垂下头,在陶青山的唇上轻柔地落下一吻。
他没有再进行更多毫无意义的询问,只是掐住了这个人的腰肢,猛地加重了挺胯的力道,将剩在外面的肉棒,一口气顶了进去。
“呃……!”搭在沙发边缘的手指蓦然收紧,陶青山在那巨大的入侵感里昂起脖颈,喉咙里短促的叫声只溢出了半截,剩余的半截被抖颤的气音取代,飘落在游弘方的耳畔。
大颗的泪滴更加无法抑制地从眼眶里滚落,凌乱地在潮红的面颊上,画出交错的水痕,陶青山猛然拱起的腰肢只支撑了片刻,就重重地跌回了沙发里,濒临极限似的哆嗦个不停,连平坦的小腹都有些微不明显的痉挛。
这是游弘方第一次见到陶青山失神高潮的模样,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在性事当中落泪就如同坚守着某些不愿放弃的坚持一样,无论在性事中,被他怎样对待,这个人总都是紧抿着双唇,哪怕是在高潮射精的时候,也都不将喉咙里的喘息和呻吟,往外泄露分毫。
像一个认清了自己存在意义的性爱人偶,沉默而乖巧地承受着来自他的所有摆弄。
目光停留在那溅落在了自己身上的星点白浊上,游弘方好一会儿缓缓地舒出一口气,低下头吻上了陶青山被泪水沾湿的眼睫。
陶青山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反应。
在被贯穿的瞬间,陡然降临的高潮,非但没能让他彻底摆脱睡意的纠缠,反倒让他的意识更加迷蒙,昏昏沉沉的仿佛困陷于一个特殊的梦境当中,连进行正常的思考,都变得艰难无比。
而身体里一直未曾离去的温吞快感,在这时候又一点点地开始滋生、蔓延,蚕食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让他无从去思考眼前状况的反常之处。
刚刚释放过的阴茎被伸过来的手握住,轻柔却又淫猥地揉弄亵玩,不可遏止地升腾出汹涌而强烈的快感,埋进了身体里的巨物也开始缓慢地顶耸抽送,一寸寸地逡巡、试探着那分明已经被侵占过许多遍的领地,笨拙地寻找着那一处快乐的开关。
“……嗯……”整个下身都被那从未体会过的温吞摩擦,给弄得又酸又麻,陶青山忍受不住地从双唇间,泄出了一声低软的呻吟,可随即,他就本能地咬住了下唇,将剩余的声音,阻隔在了唇齿之内,只余下更加黏热急促的喘息,喷洒在游弘方靠得极近的口鼻之间。
于是带着安抚意味的吻又一次落了下来,在那柔软的唇瓣上轻轻地磨蹭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