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1)

陶青山克制不住地仰头尖叫,发抖的双手几乎要抱不住季关宁的身体,够不到地面的腿却仍旧在对方的示意之下,乖乖地缠上了对方的腰,努力扣在一起的足踝用力地绷直,一双挂在脚尖上的拖鞋摇摇晃晃的,好似下一秒就能掉落下来。

“轻点、唔……”季关宁闷哼了一声,声音仿佛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干哑又紧涩,“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

他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会有人经过,听到两人发出的淫靡动静。

可这样的提示,显然只能起到完全相反的作用至少对下面那张嘴是这样。

被抽搐着夹紧的肠肉咬得发疼,季关宁鼓着额角的青筋,恨不得不管不顾地就在这里把怀里的人操到崩溃哭叫,含着自己的鸡巴求饶。

可是他不能。

季关宁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会被看到、听到他也不觉得那些在他这里工作的人,会有那个胆量把这些事说出去,但他不希望自己怀中这份终于能够触及的珍宝,被那些无关的人窥觑到分毫。

他急促地喘了两声,终于还是克制住了体内翻腾的欲望,侧过头安抚地亲了亲陶青山的耳垂:“忍不住就咬我。”

这么说着,季关宁还刻意解开了自己的衣襟,拉下肩头的布料,给陶青山腾出了下口的空间。

让陶青山忍不住有点想笑。

只是很快,他就没有余力去想这些了。

季关宁抱着陶青山的方式,又和之前苏暖白蓄意让他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悬空的下身有些不同他一只手环住陶青山的肩膀,另一条手臂托着陶青山的屁股,让陶青山的全部重量都有所倚靠,丝毫不用担心有掉下去的可能。

像是将疼爱的小孩团在怀里哄一样,甚至显露出一种亲近的温情。

可陶青山的屁股里,又确实插着季关宁一直勃胀狰狞的性具那东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抵在了内壁上的一处嫩点,随着每一下步子的迈开,重重地往上挑,碾得那一片敏感的软肉一阵抽搐,软绵绵地往外渗出更多用以润滑的汁液。

缠在季关宁腰间的腿很快就滑落下来,无力地悬在半空,随着身体里微小到了极致的抽送一晃一晃的,连弓起小腿都做不到,腹腔却疯狂地痉挛起来,带着内里被破开的肠肉一并抽搐,绞得季关宁都忍不住抽气。

然后陶青山就高潮了。

陡然喷溅而出的精液落在季关宁没有脱下的衣服下摆,在深灰的布料上溅开星点靡乱的白浊。

季关宁停下脚步,试探着顶胯,对着刚刚一直抵住的位置磨蹭。

“这里,”他低声问道,“……很舒服?”

陶青山“呜”了一声,微微张开的双唇哆嗦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了混着抽泣的细弱声音:“我要、健身……嗯……增、增重……”

被这与当前似乎毫无关系的话给弄得一愣,季关宁旋即低声笑了起来,也不去追问原因,就那么低下头,在陶青山的眼尾落下一吻。

“好,”他说,“我陪你。”

当然,那也是之后的事情。

现在,他们还有更需要完成的事项。

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点,季关宁重新迈开脚步,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这栋房子实在是太大了。

终于抵达目的地的时候,陶青山甚至觉得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等季关宁终于弯腰把他放到了床上,陶青山忍受不住地直接哭出声来,似委屈又似宣泄地仰头咬上了季关宁的嘴唇。

……新的。

这个人在自己面前展露出来的这些都是新的。

更加热烈地回吻过去,将唇上些微的疼痛,也尽数融进撕咬一般的深吻当中,季关宁掐住陶青山的腰,近乎失控地往他的体内大力耸撞,以最快的速度将他送上高潮,然后在肠道疯狂的痉挛当中,操得他生生又射了一次,才释放在了他的体内。

【作家想说的话:】

陶青山:怎么谁都能轻轻松松抱起我百米冲刺的样子?!(炸毛)

谢谢弦司送给我的礼物,么么哒~

第80章80“他干得没我深吗?”

没有把自己射精结束的阴茎拔出来,季关宁脱掉了陶青山和自己身上,剩余的碍事的衣物,抱着人往床中央挪了挪,才满足地蹭了蹭身下的人的鼻尖,轻声问他:“上次和我做的事,还记得多少?”

陶青山愣了愣,似乎有点意外季关宁会问这个。

但他还是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很老实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陶青山记得自己吻了对方,也记得一些交合间的零散碎片,但更多更具体的,他却一点都想不起来,脑海中剩余的,只有那仿佛能够将灵魂都吞没的汹涌快感。

“是吗……”盯着陶青山看了一会儿,季关宁忍不住叹了口气,却一时之间有些说不上来,自己是该感到遗憾还是庆幸。

他抬起手,轻轻地擦去陶青山面颊上粼粼的泪痕:“还想做吗?”

陶青山的睫毛颤了一下。

自己的情绪很不对劲。

前几天陶青山就发现了这一点。

从按照苏暖白所说的,尝试着缓和对待游弘方的态度开始,他似乎就在一点点地累积某种情绪陶青山说不清楚,却只感到压在胸口的那团东西变得越来越沉闷,也越来越烦躁。

他在车上对对方所说的,并不是假话。

那些负面的、压抑的情绪,在今天或者更准确一点地说,在季关宁出现的那一刻,到达了顶点。

陶青山真的有试着去剥除游弘方与自己的关系,单纯地将对方当成一个相识的人来看待,甚至也一度以为自己取得了成效……可人的感情,确实是一件奇怪的东西。

明明那份名为“喜欢”的珍视,已然消失无踪,他也并不对那个人抱有任何主观上的恶感或者排斥,两人之间所剩下的,却依旧是不能被划归到那条特定的界限之外的联系。

这大抵也是为什么,即便是和平分手,大多情侣也没有办法再成为普通的朋友。

他和游弘方之间想来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