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白从来不会去刻意回避,被加诸于自己身上的各种光鲜名号,也很懂得利用这些外界给予自己的东西。

但与之同时,他却又从来不会以此作为与其他人划分界限的依仗,依旧将自己看做平凡众生的一员。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这个人才会那样难以让人生出恶感。

陶青山的脑海当中,又浮现出了当初在机场里,苏暖白脱下手上戴着的毛绒手套,朝着自己递过来的模样那是他与对方,有着最长时间接触的一次碰面了。

和苏暖白有关的场合,游弘方从来都不会带上陶青山,甚至有时候他原本的行程与之重叠,对方也会勒令他改变自身原本的计划。

每一回,陶青山都照做了,没有任何的例外。

有些遥远的回忆,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陶青山微微张开双唇,正要对苏暖白抛出的条件给予回应,挣开了自己手指的手掌,却忽地掐住了他的腰肢,将他原本正在往前的身体猛然往后,狠狠地掼上了游弘方结实有力的胯间。

“!”

往外拔出了大半的鸡巴一口气挺到了底,饱满的精囊顺着往前的惯性,重重地拍打在仍旧红肿的穴口,发出让陶青山无法确认是不是错觉的轻微声响。

“挂电话。”之前一直僵直不动的身体,从后方无比紧密地贴了上来,猛然卷裹上来的、浓烈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让陶青山的有那么几秒钟的眩晕,险些未能辨认出,那落在耳边的轻微气音。

可即便如此,陶青山却也仍旧察觉到了,其中那一丝努力压制的怒气。?

32充满怒气与惩罚的激烈奸淫

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反应,陶青山的唇角无声地弯起。

他没有回头去看游弘方的表情,也没有顺应对方的要求,去挂断这通与苏暖白进行的通话,只是在咬住自己的手腕喘了一会儿之后,再次将拿开的手机,贴到了自己耳旁。

“可是,”陶青山弯着眼眸,出口的话语当中,带着一丝未能完全掩饰的笑意,“我们工作室的资金,不允许我们请一位有这样大名气的音乐家。”

“是这样吗?”似乎并没有对刚才陶青山过久的沉默起疑,苏暖白故作沉吟地停顿了片刻,才笑着开了口,“那么,给这次的合作,换一种支付方式怎么样?”

“就用‘给我初次参与游戏项目的机会’这件事当做报酬如何?”苏暖白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柔缓的语气当中,却有着并不会被错认的认真,“另外,如果能再加上与故人共进晚餐的机会当做小费,我肯定会更开心的。”

无论从何种意义上来说,这都是太过令人无法拒绝的优渥条件甚至有点太过优渥了,以至于陶青山无法不去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更准确一点地说,对方会特意联系自己,想要加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工作室的游戏项目,本身就已经是一件足够不合理的事情。

尚未得出具体结论的思绪被陡然截断,捏住了手机的手指也蓦然收紧,形状分明的骨节由于过度用力,而泛起了些微的青白,陶青山几乎是本能地,就张口咬上了自己的手腕,艰难地将即将出口的尖叫,给咽了回去。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半分要挂掉手里电话的意思。

游弘方胸口的怒气,不由地越发高涨,却并不是因为此时电话的另一头,是那个曾经对他而言,无比特殊的苏暖白或者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掐住陶青山腰肢的手,不受控制地更加用力,游弘方不发一言地翻过身,将陶青山径直压在了自己身下,某种扑击猎物的野兽一般,俯身一口咬上了他裸露出来的脖颈。

刻意没有去控制的力道,让他的牙齿几乎刺破那里柔嫩的皮肤。陶青山忍受不住的闷哼了一声,被粗壮鸡巴凶狠搅过的肠道,也无法自控地拼命抽搐、绞缩,将其中的事物更加紧密地包裹、舔弄,用内里比前几次更早地分泌出来的性液,洋洋地浸泡着。

另一边的苏暖白有听到刚才的声音吗?

往里插到了最深处的鸡巴,被往外整根拔出,又在下一刻毫无怜惜地尽根捅入,游弘方感受着身下的人止不住的抖颤哆嗦,心中的怒气却没能减少半分。

这个人,真的不知道如果被另一边,听到那些因性爱而发出的声响,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吗?!

他甚至还想平稳呼吸,去回复刚刚苏暖白的话语。

咬住了陶青山脖颈的牙齿,不自觉地又加重了几分力道,终于真正刺破了软嫩的皮肤,让游弘方尝到了血液的腥甜。

然而,他并没有停下动作,反倒更加发狠地摆动腰胯为了能够更深地操进这个人体内,他甚至不是单纯地前后挺动,而是自上而下地发狠捅凿,每一下都顶插到能够抵达的最深处,干得陶青山生出内脏被反复挤压移位的可怖错觉,抑制不住地抖颤挣扎起来,想要从游弘方的身下逃离。

可被叼住了脖颈的猎物,是没有办法从捕食者的口中逃离的。

陶青山止不住地抽泣着,生理性的泪水只片刻,就糊满了他半埋进枕头里的脸,与口中流出的涎液一起,淋满了他的整个手腕。

些微属于血液的腥咸味道在口腔扩散开来,让陶青山下意识地,就松开了咬住自己手腕的牙齿,可紧接着,那一阵接一阵袭来的、没有片刻停歇汹涌快感,就让他再次死死咬住了手腕,任由从伤口渗出的鲜血沾湿了双唇,划出弧度自腕上流下。

“挂电话。”在喉咙间滚动的声音,比之前重了不少,却仍旧控制在不会被手机另一端的人捕捉的程度,游弘方往前伸手,想要去拿陶青山攥在手里的手机没能抽动。

明明这个人全身都在止不住地发抖,被压制住的身体,连做出最基本的躲避都做不到,可对方却好似将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这只拿着手机的手上一样,让他没有办法,轻易地将其拿出。

游弘方清楚地注意到,在他伸手的时候,陶青山艰难地,将那只手往边上挪了一下,想要避开他的动作。

刚刚才勉强压下了一点的怒气,陡然间又腾地窜了起来,游弘方几乎是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发出了冷笑的声音。

他没有再去试图抽出陶青山手里的手机,却也没有把自己的手移开,就那样扣住他的手,将其牢牢地禁锢在原地然后更加用力地往深处干他。

那根已经懂得从过往的性爱当中,汲取经验的的鸡巴,每一次抽出时,都往外带出一点肠肉,然后又重重地操回去,拿顶端硬胀滚烫的龟头,精准无比地撞上内壁上的某处软肉,直操得陶青山止不住地发抖抽搐,连分开的双腿都开始一阵阵地痉挛。

陶青山似乎听到了苏暖白含着关心的询问,可那太过猛烈的快感,让他根本分不出余力去分辨,更不可能对此做出任何回应

陶青山想要哭喊,想要尖叫,想要用失控崩溃的骚浪呻吟,来宣泄那无可缓解的尖锐刺激,而那一丁点残存的理智所能做的,不过是让他更加发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腕,将那些太过淫浪放荡的声音,尽数堵在喉咙之内。

而这种逼近了极限的忍耐,又反过来让身体里的舒爽欢愉,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方式翻倍滋长,将陶青山进一步推向了无可逃避的绝境。

然后那一直积累的快感,一下就越过了顶峰。在床单里不断摩擦的阴茎,往外溢出大股的精液,胡乱地蹭在陶青山的小腹和腿根。

身后的人仍旧在凶狠地操着他。那根粗焊可怖的阴茎用最大的力气,强硬地破开疯狂抽绞的内壁,一路碾过重新归发肿的媚肉嫩褶,粗暴地挺进最深处,直到那黏浊有力的精柱,又一次射上了拼死抽搐的穴壁,将火热淫浪的肠道,又一次浇灌填满,不留下一分一毫的缝隙。

陶青山拿着手机的手终于松了开来,任由那个依旧显示在通话中的东西,从枕头上滑了下去,落在游弘方伸过去的手掌当中。

“他现在不方便。”甚至没有那个耐心,多和另一边的人多解释一个字,游弘方就挂断了电话,把这个碍事的东西,远远地扔到了陶青山够不到的地方。

而直到这个时候,身下的人也依然没能从刚才的高潮当中舒缓下来。他蜷缩起身体,仍在一抽一抽地啜泣着,已经没有再攥着手机的手指轻微地颤抖着,显出几分被玩坏似的失控紊乱。

游弘方忽然就生出了几分心疼与后悔来。

他做的,似乎确实有点太过了。

明明可以用其他方式用其他更冷静理智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