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陶青山连自己到底在“不确定”什么,都不太清楚。

加快了速度抽插的手指,把本就混成一团的精水和体液,更加杂乱地搅和到一起,咕啾的水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太过清晰,和凌乱的喘声交在一起,令人生出听到了回声的错觉。

陶青山要很努力地咬住下唇,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叫出声,可在身体里进出的手指,却丝毫不顾他的忍耐,更加恶意地去剐蹭穴壁上的嫩肉,重重地顶碾能够触及的敏感点,将那股难以承受的酸麻爽意,一直蔓延到未能抵达的腹腔深处。

宽大的手掌在这时候从后面绕了过来,握住陶青山挺翘勃胀的阴茎,用指腹按住顶端的小孔,轻柔地打转抚摸秦天运的动作很轻,也很慢,简直就像是在对待一不小心就能蹭破皮的娇嫩事物一样。

可在肠道内进出的手指,却顶插得越发深重,甚至刻意地屈起将近九十度的角度,用有力坚硬的指节,苛刻地碾挤肿烫的碾磨,将软烂的穴肉往两侧撑出明显的洞,每一下都引发陶青山忍受不住的一阵发抖。

想要挣扎,却又被拼尽全力地克制住,太过狭窄熟悉的环境,比之先前在游弘方宽敞的办公室里时,带出了更多的狎昵与暧昧,让陶青山只能将额头贴上冰凉的墙面,企图以此来降低自己滚烫的温度。

但这在另一个人毫无收敛的恶意进犯之下,显然没有任何意义。

陶青山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终于听到了身后拯救一般的宣告:“好像没有再流出来了。”

下一刻,抵在冠头下方的手指蓦地用力,狠狠地在那敏感泛红的嫩肉上掐了一下。

本就使用过度的事物经不住这样的蹂躏,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将内里所剩无多的事物,一股脑儿地喷了出来。

而甚至没等这场突如其来的射精结束,从身体里抽出的手指,就被肿胀的巨物取代,一口气生生往里钉凿进半截,强烈到了极点的撑胀昂扬感,逼得陶青山仰起脖颈,一时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不……别在这里……

痉挛着手指往后,抓住了秦天运的手臂,又很快哆嗦着滑落下来,颤颤地揪住指尖的一点布料,陶青山根本连一个字都没能挤出,就被那根铁杵一般的肉具一下子顶到了底。陡然在腹腔里炸开的酸麻快感,让他靠在墙上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往下滑了少许,被身后的人接住,更多地圈在怀中。

还包裹在衣料当中的胸膛从后方贴了上来,带着似乎与性欲无关的干燥与清爽,还沾着陶青山刚刚射出的精液的手,却紧跟着撑到了他一侧的墙上,将上面残留的味道带入了空气当中。

先前的干爽立时消失不见,更为浓稠的暧昧缠裹上来,熏得陶青山晕头转向,连要去躲避身体里的进攻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于是有力的肌腱更加用力地往前,带着那根滚烫的巨柱往陶青山的腹腔内深顶,每一下都干得他双腿乱抖,几乎要支撑不住发软的身体。

与先前并不完全相同的淫腻水声,在狭小的空间内扩散开来,能够挤占肺部所需的空气一般,让陶青山逐渐生出窒息的错觉。

他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掌,将喉咙里所有的哭叫与呻吟都吞咽回去,连肩头和腰腹都由于过度的忍耐,而泛起了薄薄的红。

卫生间和工作室真正的工作区,隔着一条不短的走廊,以及一个摆有饮水机和小冰箱的茶水间,只要发出的声音不那么大,其实并不需要担心会被另一边的人听到,但陶青山根本就不敢去赌那必然存在的可能。

与游弘方那里,一年到头都见不上几次面的工作下属不同,外面的那些人,都是与他相熟的、每天都要见面的、会与自己一同参与工作的友人。

湿软的穴肉在过于强烈的情绪与忍耐之下,夹得很紧,在被劈凿开时,带给交合的双方更为汹涌的快感。

秦天运粗重地喘息着,软热的双唇在陶青山暴露在自己面前的后颈上,来回地逡巡亲吮,在最显眼的地方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陶青山没有余力,也没有心思去抵抗。

单单是与体内来回冲刷的舒爽欢愉作斗争,就已经消耗了他的全部力气,连鼻子里泄出的哭音都细细弱弱的,好似下一秒就会彻底断绝。

秦天运于是用禁锢住陶青山腰肢的那只手,去揉弄抚摸他抽搐发抖的小腹和腿根,在愈发激烈的抽送当中,给予他幻觉一般的温柔与舒缓。

陶青山真的感觉自己要融化开来了。

肚子里的那根东西插得更快了,毫无怜惜地将尺寸完全不符的肠肉穴腔,钉出一条自己的形状,仿佛想要借此彻底地覆盖掉前一个人留下的所有感觉,让陶青山只能有他、只能想他、只能感受他。

努力紧绷的腹肉已经抽搐到酸麻,在上面黏腻抹开的,不知道是混合了某些事物的液体,还是自身分泌而出的汗液,陶青山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仿佛一只熟过了头,已经开始破皮软烂的水果,被用各种方式挤压、揉摁、插捣,榨取出内里的每一滴汁液。

而落在脖颈上的吻,也成了某种贪婪的进食,一滴一点地,把他的所有都吸食干净。

陶青山甚至开始断断续续地漏尿那根再次被握住的阴茎每被顶一下,就从顶端的小孔当中流出一点淡色的液体。

完完全全地失禁了。陶青山根本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与精液截然不同的清液淋湿了秦天运的手,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在敏锐的感官捕获下,清晰到可怖,每一下都足以让他全身战栗一次。

秦天运移开撑在墙上的手,强硬地掐住陶青山的下颌,转过他的脸然后低下头,吻住了他被唾液润得湿亮的嘴唇。

仍在软热穴腔之内的性器发狠地插操几下,只差临门一脚时猛地抽了出来,湿淋淋的龟头对着他的尾椎,就那样射了出来。

许久没有发泄的精液浇在陶青山还在发抖的臀瓣上,歪歪扭扭地画出淫靡的痕迹,将上面另一个人留下的印记,也一并覆盖、破坏,形成新的、知属于自己的情色图案。

被彻底捅穿的殷红软肉抽搐着,漏出比先前更宽了少许的小洞,令人能够窥觑到些许内里被欺凌得可怜的风景。

秦天运放开陶青山的唇,接住了他彻底跌进自己怀里的身体。?

93“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在谈恋爱?”

急促而凌乱的喘声在狭小的隔间内,相互交错、纠缠,好一会儿都没能彻底消退下去。

陶青山被圈在秦天运的胸膛和墙面之间,形成的有限空间里,感受着周围的空气都被两人灼烫的体温,给一点点地浸染,忽然就忍不住似的笑了出来。

“其实,”他说,满是泪痕的面颊习惯一般,往身后的人肩上轻轻地蹭了蹭,“你可以直接射进来的。”

被陶青山这过分亲昵的动作,给弄得心脏发软,秦天运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可还不等他对此做出什么反应,这个弯着眸子的人,就继续说了下去:“那样的话,你就能借着清理的由头,再把我操一次了。”

其他的几个人,都是这么干的。

秦天运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别过脸去:“射个屁……!”

话语间,却显然能够听出一点懊恼的情绪。

看来是真的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

将落在某个人那慢慢地变得通红的耳朵上的视线移开,陶青山努力地压了压唇边扩大的弧度,却还是没能逃过对方重新看过来的双眼。

顿时,那蚕食了两只耳朵的红晕,往下一下子扩散到了脖颈,让人怀疑这个人的头顶,下一秒是不是就会冒出热气来。

既然这么容易害羞,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做这种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