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远的眼睛骤然睁开,惊恐的问:“时涛,你想做什么?你要把集团怎么样?这是程家三代人的心血,你个疯子要做什么?!”
“做什么?”岳时涛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反正我肯定不是做程家总裁的料。哥,做生意我肯定没你有手段,程家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比我清楚的多。但是,毁掉你们藏污纳垢的商业帝国,我还是很在行的”。
“时涛!你是个畜生!你是个疯子!妈不会同意的,妈饶不了你!”程之远再次发疯了一样咒骂。
时涛轻轻叹了口气,笑着摇摇头:“你还是先管管自己吧,我只把你交给于曼姐,没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已经是看在这些年你在程家没太为难过我的份儿上了。至于岳晓琳,她亲手害死了我妈妈,你猜猜我会怎样对付她?”
“时涛!畜生!好歹我妈养育了你十多年,你但凡有点良心就不能…”。程之远的话还未说完,门就‘砰!’的一声被关上,时涛扬长而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愤怒的回音。
时涛早就听腻了他反反复复只一句‘畜生’的咒骂,更厌恶他那套说教理论。感激岳晓琳养育自己十二年?若不是她害死自己的母亲,轮得到她来抚养自己?戳瞎别人的双眼,然后再往手里塞副拐杖,就要对她感恩戴德吗?
时涛嘲讽的扯扯嘴角笑了,不愧是程家的人。
岳晓琳被单独关在一处烂尾楼的地下室里,时涛的得力助手阿杰带人在这里看守。
“小程总!”阿杰见他过来,忙站起身打招呼。
“辛苦了!”时涛对他微笑点头,示意他把锁着的门打开。
“这娘们儿可真能嚎!昨儿一晚上都没消停,我们都是按照小程总的叮嘱做的,谁也没理她,吃喝也没给。这不,今儿晚上总算消停了…”。阿杰一边说着,一边把钥匙插进锁里打开了门。
“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你们还是守在外边。”时涛交代了一句,然后便走了进去。
“果然是你!畜生!”岳晓琳被绑在椅子上囚禁了一整天,挣扎过后已然不再有任何优雅可言,倒是脸上的狠戾之色越发让人不敢靠近。
即便时涛现在掌握绝对的主动权,看见她以后,心里还是不由得颤了一下。十二年了,他在岳晓琳眼皮子底下扮演懦弱乖顺的私生子角色,大气不敢出,从不违背她的要求,对她的恐惧早已刻进骨子里。
“畜生!早知道十二年前就该把你和那姓时的贱人一起扔下山崖!贱人生下的贱种…”。岳晓琳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她直接被打懵了。
时涛咬着牙,强忍住内心的恐惧站在她面前。他最听不得别人骂自己的母亲,尤其是岳晓琳,所以本能的扇了她一巴掌。
十二年来一直都是自己埃岳晓琳的巴掌,多说了话要被打,不说话还是要被打,跟父亲单独说话要被打,和别人说程之远是自己的大哥,回来依旧要被她打。大哥程之远从高中开始就被送到国外读名校,而自己在国内高中卷了3年,高考分数明明可以上重点高校,岳晓琳硬是把志愿给他改成了一个不入流的二本…
总之在岳晓琳眼里,时涛是不配生活在程家,不配和这里的每一个人站在相同屋檐下。
时涛不禁冷笑,明明自己是被囚禁在程家任她摆布,却被岳晓琳说成了自己赖在程家不走。
十二年来所有的忍耐,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时涛忍不住又抬手扇了她一巴掌。然后才掏出手绢擦擦手,说出最让她无法忍受的话。
“程之远被我废了,他现在就是条只会发情的野狗,每天躺床上和女人搞。岳总,可惜啊,你花费半辈子心血培养出的完美接班人,现在变成了你最讨厌的那类人。”
0024 24复仇
“你胡说!”岳晓琳愤怒的淬了一口:“呸!之远才不会,他永远不会像你和程于风那般下贱!他是最有自控力的人!”
“自控力?”岳时涛反复品味这三个字,凑到岳晓琳面前,含着笑问:“你是指他永远不会把女人的肚子搞大这件事吗?也对,没有生育能力的人,怎么可能搞大别人的肚子?”
岳晓琳的脸色瞬间煞白,眼睛里涌起愤怒和绝望,嘴唇颤抖着盯住时涛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时涛调皮的眨了眨眼:“我想知道自然会知道!而且你和程之远计划的,将来要借我的种让顾真真怀孕,为程家传宗接代这件事我也知道了。当初你放弃于曼,不仅仅是因为她混乱的私生活吧?更多的还是你无法完全把控她,程之远不能生育,她将来怀上的是谁的种,你自然也无法掌控,于曼很像你,她很聪明。在这一点上,感性的顾真真就容易上手的多。所以你才强忍住对她职业的厌恶,同意程之远娶她回家。”
“于曼那些照片,是你故意拍了寄回程家的?”岳晓琳很快就抓住了重点,咬牙切齿的问。
“岳姨,要不说你才是程家最聪明的人呢?怎么样,是不是很感激我?”
“畜生!你和你妈没一个是好东西!”岳晓琳又开始咒骂:“贱人生不出什么好东西!早知道就该弄死你!程于风个蠢货,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欺师灭祖的畜生!”“嘘!”时涛做了个让她安静的手势,叹了口气接着道:“岳姨,托你的福,我爸他身体算是彻底废了,如今只能躺在国外的疗养院度过余生。不过您这辈子是不可能再见到他了,您这辈子只能呆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了此残生。”
“时涛,你不要高兴的太早!程氏集团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基业,掌舵人突然消失了,元老们不会坐视不管的!你要是够聪明的话,赶紧放我出去,我可以对你放轻追究,或者送你出国去过清闲日子。如果等我出去了,一定让你死无全尸!”
“程氏集团?元老?”岳时涛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几乎要笑出眼泪,“那些老狐狸现在正忙着争权夺利呢!程氏就一直都会姓程吗?岳姨,你还真是天真…”。
“时涛!你不得好死!时涛…”。
时涛从地下室走出来,再也不想听见岳晓琳说的一个字。
“小程总,这老女人怎么办?”阿杰瞪着一双亮的吓人的三角眼,凑过来问:“弟兄几个都在门口守了一天一夜了,总不能一直这么干守下去吧?”
时涛恨透了岳晓琳,迈出地下室的门,本来想让阿杰他们羞辱她一顿,但是真看见他们,又觉得不应该那么做。好歹她也是父亲的妻子,是长辈那一代人。
“先,先交给你们吧。”时涛递给阿杰一张银行卡,拍拍他的肩膀:“这几天辛苦你们!”他说完以后就出了地下室,回到车上身心俱疲。每一次单独面对岳晓琳,他都觉得很累。
十二年前母亲开车带他逃跑与大卡车相撞,整个车头瞬间被挤扁,妈妈用身体护住他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妈妈浑身是血,嘴里不断往外涌出血沫子,可依旧笑着安慰他不要怕,鼓励他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到了程家以后,岳晓琳从精神到身体不断对他进行摧残。
在外她树立遭丈夫背叛,却依然把丈夫情人的儿子抚养成人的大度贤妻人设,明里暗里让所有人认定时涛是个野种,是姓时的女人费尽心机送进程家的野孩子,甚至鼓动程于风带着时涛去做亲子鉴定,以此再往时涛母亲头上泼一盆脏水。
在程家呢,分秒派人盯着时涛的一举一动,一度把他吓得如同惊弓之鸟,不知所措。同时又各种的打压pua…
时涛甚至不敢想这些年是怎样熬过来的,为了今天的复仇,他曾付出过的心血…
所有痛苦记忆瞬间席卷而来,时涛头痛欲裂,抱住脑袋用力往方向盘上砸,心中升腾起的愤怒让他想弄死所有仇人。
他一脚踹开门,大步往地下室走,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岳晓琳那个女人,她害死自己母亲的时候,何曾心软过?这些年对自己各种打压,又何曾心软过?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被岳晓琳圈养的工具,为了给程之远借种生子的工具罢了…
时涛刚走到关押岳晓琳的地下室附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嚎叫咒骂。
“畜生!全是畜生,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对我…救命…谁来杀了这些臭流氓,之远,之远,救救我…”。
“老女人,哥几个都是年轻小伙子,不嫌弃你老就不错了!要不是看在你原来风光跋扈的气势上,哥几个还对你硬不起来呢!”
“就是,别喊了,哥几个一定把你伺候舒坦了,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你那坐在轮椅上的老公早就不行了吧?听说你这些年也没闲着,在外边偷偷养了好几个小白脸,还跟我们装什么贞洁烈妇!”
“哎,哥几个以前是找过不少小姐,可这豪门阔太,我们还真没一起试过…来来来,我先来!”
最后说话的是阿杰,里面传来一阵撕扯的声音后,岳晓琳的嚎叫便成了断成线的呜呜声,阿杰几人淫词秽语的调笑羞辱,不多时便只剩下不间断的啪啪啪声和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