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对他这么好,用不着做到这个份上,游戏里过恐怖副本呢还是谈恋爱呢。
正经想想接下来的主线和支线怎么打,他没这么弱柳扶风,不用照顾得这么面面俱到。
“谢谢,我自己来。”
季归期红着脸,轻声答应了一声,接过小蛋糕,托在掌心和两指之间,张口咬了一口,他确实饿了,也不介意在这么晚的时候加一餐夜宵。
那只手搭在了微微鼓胀的小腹上,顺着腹肌纹理的形状轻轻抚摸,着重照顾那颗红痣,掌心温度火热滚烫,季归期被他摸得很舒服,也就没有拒绝,坐在江夜北怀里一口一口地往下咽,只是都快吃到结束的时候,突然就被搂紧了腰身。
江夜北看着季归期托着小蛋糕,动作看起来很优雅,慢条斯理的模样,只是进食的速度却不慢,三四口就已经快吃到了底。
他突然心中一动,凑到季归期面前,咬住了最后一口的另一半。
距离太近了,近得甚至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细微柔软的绒毛,熟悉的带着揶揄笑意的桃花眼里含着几分温柔的笑意,季归期都快傻掉了,他没想到江夜北还会来这么一出,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离这么近,热气悉数喷洒在了面门,中间的蛋糕应该只剩下了几毫米的空间。
江夜北你是不是有病啊!不给你亲,你就是用这种恶劣又无赖的方法来索吻的吗!
他干脆利落地闭嘴,掌心托住因为动作急促莽撞而掉落的细碎蛋糕屑,往后扬了扬头,脱离了这种极端暧昧又羞耻的氛围。
江夜北唇间叼着剩下的一口蛋糕,茫然无措地看着季归期警觉又戒备的表情,又像是一只没抢到骨头的狼狗一样委屈巴巴地抬头看他,耷拉了一下眼角:“就这么不想给我亲?”
季归期咬了咬牙,看着这个装可怜的大尾巴狼,气得想给他胸口一拳。
环在腰间的手臂搂得更紧了些,他的手被狼狗拉了过去,柔软火热的舌头舔上掌心,一点点舔去剩下的蛋糕碎屑,季归期脸顿时更红了,眉眼微微勾起,眉峰紧蹙,看着江夜北,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承认自己是真的被撩到了,江夜北这厮确实很会,骂人的话哽在喉间,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口。
吃个蛋糕也能这么多破事儿,服了死对头的脑回路,到底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不给亲,是因为时候不到,哪能话都说不清楚就早早亲嘴,气氛到了,嘴上没到,不能这么早都给狼狗得了好。
“好甜……草莓味真的好甜……能不能再给我尝尝?”
江夜北现在觉得自己真的跟精虫上脑色中饿鬼没什么两样,可是他忍不住,他好想亲,想得都要疯了。
想压着又亲又操,亲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只能把呜咽声都悉数咽在喉咙里,敞着穴张着腿挨操,被操得花枝乱颤汁液四溅,想把大美人操透灌得肚子更满更鼓。
季归期看着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心中轻叹一声,抬手摸了摸江夜北的头发,凑上去轻轻吻了吻他的眉眼,捧住了江夜北的脸,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唇瓣。
好多情锐利的桃花眼,江夜北,你到底是只是说着玩玩,还是真心实意?
要是只是说着玩玩,那你装深情也装得太像了,这些年你又把我当什么看呢?只是因为暂时没有遇到想要狩猎的人,就把目光倾注在了我身上吗?
这些年一场恋爱都没谈过,你倒是一个劲儿逮着我一个人薅什么羊毛啊……
毛都要给你薅秃了,羊现在不信任你。
调戏次数太多了,现在仅凭几句嘴上好听,分不清你是不是真心的。
“蛋糕很甜,但是现在亲吻还是太早了。”
江夜北看着他的面容,愣了一下,被这个突然亲近摩挲唇瓣的动作刺激得又惊喜又心疼,收回了所有装可怜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抱住季归期,在他颈侧轻轻蹭了蹭脸,嗓音犹未褪去情欲的沙哑低磁:“你好倔,你比以前还倔还硬骨头,床上都这么理智,会让我觉得自己没有丝毫魅力,就这么讨厌我?”
可我偏偏就想啃你这块骨头,啃不到这辈子都心不安宁,怎么想都不甘心。
早些年不该嘴这么欠的,果真是调戏人多了吃的报应,惹得季大美人觉得他这张巧舌如簧的嘴里没有真话,这回可倒好,认认真真想追了反而追不到。
这些年心思都在季大美人身上,他早该明白自己的心意的,而不是由着性子不明不白地跟他斗了这么久,还事事处处非得抬杠作对插一脚,上赶着跟人家做死对头。
嘴欠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没有讨厌你。”
季归期沉默了一会儿,眉眼微微勾起,这才轻声回答道。
真正讨厌的人,他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的,更何况是这么纵容由着他床上折腾自己。
但是也不喜欢啊,而且,你都不喜欢我,怎么可以这么贪心,什么都想要呢?
现在都还是一副被情欲左右的模样,不理智的人,你拿什么来亲吻我,凭你那点多巴胺上头的产物吗,给亲了又怎么样,你正视这段关系了吗?
吊儿郎当的模样,哪怕一起打游戏再靠谱的都让人觉得心中有气。
亲完也不会得到更多反馈,只是一时上头,出了副本照旧不清不楚地住在一起,嘴里从来没句正经话,他俩连以后都不一定会有,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他与死对头互相竞争这么多年,为数不多输给江夜北的事情,每一件都有理有据,心服口服,但是感情不是客观题,不能轻易下场作答。
他经不起任何可能的背叛,所以也不会轻易答应。
这人现在看起来让人很难完全信任,作为游戏伙伴的确可以交付后背,但是感情上的事情,暂时还要打个问号。
江夜北看着面前这张清俊妍丽的面容,这双眼睛清冷沉稳得不像是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冷峻的眉目里噙着几分冶艳又无情的笑意,心里沉沉叹了口气。
他算是明白季归期的诉求的,但是有点难办。正如季大美人之前所说的,他俩床下梁子还没了结呢。
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可是他确实现在还拉不下这个脸。他是喜欢季归期,但是这么早当狗,是真不像话啊,他这张脸都没处放。
他没办法毫无顾忌,嘴上没正式表示就确定不了关系,不确定关系就亲不了。
就是这么个逻辑,他再强求好像都没有用,试探四回了,发现季归期根本不可能为他破例。
事不过三,季大美人居然能忍他四回,也确实挺不容易的哈。
“不讨厌我就成,抱你去清洗,以后再说。”
江夜北挑了挑眉毛,也没追着问,干脆利落地打横抱起季归期,抬脚往浴室的方向走。
以后再说,以后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