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生活里确实没有别人了。
卧室里很安静,被信息素衬托的暖烘烘的,空气中飘散着的都是一股淡淡的香味,非常的好闻,这是陈承枫的私有专属。
浅浅呼吸,透过床头灯光看过去,安黎软白的小脸上还挂着笑,呼出来的气息都像是带着一股莫名的奶味一般。
陈承枫看着他,心底油然而生满足感,蹭着他的脸颊,“安安?”
他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回答,却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估计已经在梦里了。
“小不点。”故意压低了自己的音量,怕自己将他吵醒,伸出手去触碰他。
安黎太纯洁了,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个孩子,虽然有点辣手摧花的那个意思,不过也是真心喜欢。
喜欢他,所以想要他随时随地都是欢喜的。
那双小鹿眼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时候害怕的眼神,第一次红眼眶都惹人想要欺负他,恶作剧一般的心态在他的胸口里蔓延也是第一次。
奶香奶香的Omega,穿着自己衬衫的时候,因为太大,肩口还会滑下来一些,露出圆润的肩头,雪白的脖颈让人想要咬两口。
这样天真的小孩,自己仅仅是和他吵架没有太理他,竟然能够悲伤到一个星期都不好好睡觉甚至发烧怀孕都毫不知情。
有的时候陈承枫总是有一刹那好害怕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将来如果自己把安家彻底从x城除名,将他曾经叫做爸爸妈妈的人全部驱赶走,会不会让这个小孩害怕自己?觉得自己心狠手辣?
外人怎么传他陈承枫的,回国后的白眼狼,嗜血又不择手段,就连自己父母的世间都不会手软,可是当年父母是怎么死的。陈氏到底是如何没落的,他都心里明白。
从来也不去管到底别人怎么说,可能这就是心底有人了。
当他从一个看到一枝玫瑰会评估这枝玫瑰的价格心态转换成,心里想这枝玫瑰要是送给家里的Omega,那他应该一定会开心的时候,陈承枫就知道一件事。
他这不是恋爱了,这是沦陷了。栽在一个接吻都不会换气的小孩手里。
摸摸他的手那么软,脸颊也像棉花糖。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心底化成了一团,或许是动来动去让他有点痒,安黎只是咕哝了一句,“先生,不要啦……”
“没要,到底这天天都梦到什么,在梦里我也是一个色狼?”
他不仅仅在人的梦里是一个色狼,梦外那是真正的,喜欢在人睡着了以后捏他的小屁股,还好奇的摸了摸他胸口,平平的,太瘦了。
医生说了,以后Omega生子以后,貌似这个平平的地方都会有一些鼓起来,里面也有奶香奶香的东西,心里有点期待。
陈承枫躺在他的身边,“安安,我希望你好梦,以后每天我都有你,是我辛苦你了,心疼你,也爱你。”
曾经也不认为自己会是能够说出这种话的人,如果现在安黎醒着,一定会给他好几个亲亲,所以陈承枫不甘心的在安黎的唇瓣上吻了几下。
本来安黎还皱了皱眉,一闻到身上熟悉的信息素味道,立刻就眉毛舒展起来,任由这人在他的口腔中放肆,在梦里和他的陈先生纠缠。
迷迷糊糊中安黎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哼哼了,冷松的信息素味道有一些冷冽,和安黎这种暖暖的奶香味道正好冲突,也正好互补的相互压制,陈承枫没有胡子想要压他的意思,只不过拉着安黎的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
三个月,这漫漫长路才刚开始几天就有点坚持不住了,心里想了,也不会言说最后还是吻了吻人就睡了。
最近一阵子都是这样,陈承枫公司里好像有个什么项目要开发,反正忙的要命,安黎没事就在家里晃悠晃悠,竟然状态回到了刚刚嫁进这个家门的模样了。
“李叔,先生天天都那么忙,他是不是会很累呀……”安黎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给人织毛衣,已经偷偷准备了好一阵子了。
下下个月就是陈承枫的生日,想要准备一个小惊喜,织毛衣的难度有点大,而且估计他家先生也不会穿自己织的那种。
最后选择了织围巾,一条黑色一条白色,两个人一人一条,正好过了这两个月就可以戴上了。
李叔看他实在是困的很的模样,连忙让人赶紧回屋子里睡觉,“别弄啦,一会少爷要是回来,肯定会心疼的。”
“嗯……反正也没回来,我弄弄怎么了呀,我饭也乖乖吃了,不差这一会的。”
对于这种针线活,他的手倒是灵巧很多,不过也有很多年没有弄了,还是要有一些生疏的,平日里他起床特别晚。睡的早,仍然好几次起床了以后陈承枫都已经出发去了公司。
既然要准备惊喜,就当然不能够让陈承枫发现,减去吃饭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其实他每天也就能织上一小会。
织了拆,拆了织,反反复复都已经好几次了,安黎正在客厅里织的开心,手腕反复的穿插,家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来,吓了人一跳。
李叔接起来,听了一下反复点了点头,安黎看着他上楼跑上跑下的,“怎么啦?”
“哦,少爷的文件没有拿,我去送一下,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去公司吗?那我也想去行吗?”
安黎蹦跶蹦跶的想要去,“最近先生太忙了……”
他都不知道今天出门有没有给自己早安吻,自己从来没有去过陈承枫的公司,倒是想要去看看。
72 安安怀孕受委屈啦!陈总快冲!
郊区距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本来李叔也并不想要带他去的,这一阵子确实一直在家中窝着,加上陈承枫的工作有一些繁忙。
从来没有去过陈氏的公司里,上一次唯一跟着出去也是到了一个酒店参加了一个没有开始的什么慈善会,和这样是不同的。
执拗不过人,李叔还是带着人去了。
现在的季节正在是换季,下雨就会天气更加凉一些,安黎听话穿了好几层,一身暖色的加绒卫衣还配着一条牛仔裤,蹦跶蹦跶就出了门,他还从来没有去看过陈先生工作呢。
平时在家里的时候,书房的那一扇檀木门一关上,不知道先生工作起来是什么样子,坐在车里看着一路上的车辆从少变多,青葱浓郁的树木逐渐被高楼大厦给代替。
安黎靠在车窗向外看,窗外淅淅小雨在玻璃上凝聚成一小条水珠线,顺着下来滚动下来看着很凉,并且带着一种入冬秋雨成霜的感觉,静谧又热闹,好像所有的雨珠聚集在一起都是约定从天上坠入泥土一般。
“先生今天吃午饭了嘛?”安黎突然问到。
李叔开车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正在盯着窗外好像有点兴奋的安黎,“小少爷今天看起来很开心?估计现在这个点还在忙,一会我可能给您送到我就不上去了,刚才家里佣人打了电话,说梧桐树到了,准备移植呢。”
“家里不是有花园嘛?怎么又要移植梧桐树过来?”
一想到家里后花园里那一些玫瑰花和几处葡萄藤,安黎嫁过来的时候花都已经开过了,现在都有一些淡淡的要凋落模样,恐怕冬天要变成枯树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