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1)

尽数喝下以后,林敬堂破天荒的摸了摸他的头。

“这不是做的很好吗。”

陆青时那一瞬间,竟然觉得很幸福,胸口迸溅出了酸胀的感觉,连恶心也顾不上了,无比的依恋着眼前的人。

刚想用头在林敬堂的手上蹭一蹭,林敬堂却直接收回了手。

陆青时急迫的想得到更多的嘉奖,他主动的俯下身,舔干净了顶端残留的液体,他把裤子给林敬堂穿好,跪坐着,双手按在地上,仰着头眼巴巴的望着,像极了一只等待喂食的小狗。

林敬堂始终没有说话,陆青时的眼神也越来越急切,林敬堂又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

陆青时突然哭了。

林敬堂的动作很温柔,嘴角却不带任何笑意。

长达七天的禁闭式调教,不停的用电击摧毁他的意志,剥夺他的睡眠,用束具将他的身体禁锢,伴随着一次次的强制高潮…不止如此,林敬堂刻意的模糊他对时间的观念,让他分不清是日还是夜,每一次期待着,觉得时间到了,可以得到食物或者从极其难受的姿势中解脱的时候,却总会落空。

而得以休息的时间,却那么的少,刚刚阖眼,转瞬又是下一个轮回。

林敬堂每一次,都会在他意志最薄弱的时候,将那些词刻进他的心里,逼迫他不停的重复,说自己是母狗,婊子,贱货,脏狗,声音不够大,说的不够清楚,便只能一次一次的重来,直到他的语气中,带上了茫然和卑微。

直到他接受了,自己本就该和这些词匹配。

他本来是一只绷着一根弦,不敢松懈,自始至终都处于极度恐惧和痛苦之中,而就像是,委屈终于有了发泄口一般,一点微末的温柔,陆青时都能霎时当成救他于火海的甘霖。

他哪里能分辨的出,这份温柔,是不是为了让他陷入更深的火海。

就像是,有人心疼的委屈才算委屈一般,陆青时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着,来不及仔细体会的痛苦,此刻渐渐的全都涌了出来。

林敬堂知道,自己该轻轻的抱住他,告诉他都过去了,这样,可能这七天给他留下的阴影,还来得及抹去些许。

但是林敬堂只是彻底的收回了手,他给的温柔,浅尝辄止,比黄粱一梦抽离的更加迅速,如果给出本就是为了逗弄,那自然不必停留。

林敬堂看着他渴求的眼神,缓缓道“我给你取个新名字,就叫尿壶如何。”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午后,陆青时几乎整个身子都陷进了硕大的懒人沙发里面。

沙发是豆绿色的,陆青时亲自挑的,刚发了工资就把它买下,搬进了林敬堂的公寓,放在他那个真皮沙发旁边。

两个沙发并列着,棕色和豆绿色搭在一起,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和谐。

陆青时缓缓的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眼泪便将眸子蒙了一层水雾。

林敬堂靠坐在一边,手里拿了本《明月构想》已经快翻到了末尾。

陆青时眨着眼睛望着他,林敬堂似有所感,偏头瞧了他一眼,无声的笑了笑。

陆青时将醒未醒,一脸懵懂的样子,和平日里差别有些大,这人就是这样,身上的尖刺和反骨多的数不胜数,时而却露出一副乖觉的模样。

林敬堂觉得,他对陆青时的感觉是抽象的,他活了二十年,这是允许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唯一的不具象。

漂亮,聪明,迷人,这些词好像已经足够了,但是一想到他,一看到他的时候,就好像千言万语顶在心头,连过分华丽的溢美之词都不足够。

不是说不好,而是太好了,陆青时却没有那么好。

他的缺点太多,时而让人觉得浅薄又荒谬,他的尊严立在摇摇欲坠的脸面上,看起来无坚不摧,实则是奋力掩盖的青涩。

他像是一只小兽,在林敬堂的胸口张牙舞爪,疲累之时又下意识的将身体蜷缩在他身旁。

无论他做什么,哪怕令旁人生厌,眉眼中带着不易觉察的倨傲,哪怕他多事又骄矜,心狠又难搞,都只会让林敬堂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他无法用这世界上任何一个词概括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林敬堂想,这就是爱了吧。

林敬堂从前不知道自己能爱谁,也不知道能爱到什么程度,而有了陆青时以后,以前虚无缥缈的情愫好像都有了归处。

既似万千尘埃落成山丘,又似涓涓水流,归成溪湖。

陆青时伸了个懒腰,屈着的腿慢慢伸展开,趿着鞋走到了林敬堂身旁,继而双臂打开,一下子压到了他的后背上。

“哼。”

林敬堂不由得奇怪,“哼什么?”

陆青时也答不上来,只是莫名觉得不高兴,他的声音很小,带这些沙哑,“不管,就哼。”

林敬堂靠在了沙发上,把陆青时从后面拉进了自己身边,捏了捏他的脸,“青青,你是小朋友吗?怎么还有起床气。”

陆青时还懵着,林敬堂又道,“要不要再哭几声给我听听?”

“青青?”陆青时宕机的大脑终于回来了,捕捉到了重点,不解道“为什么是青青?”

从没有人这么叫过他,别扭又新鲜,感觉像在叫别人似的。

林敬堂合上了手里的书,放到了一边,“咱们陆大才子没听过一首诗吗,罢摇纨扇晚凉生,莫将闲事恼…卿卿。”

得,又变成陆大才子了,不对这不是重点,

“嗯?这是首浣溪沙,怎么…”

陆青时话还没说完,便已经明白过来了,站起身瞪着他,“林敬堂,你好肉麻。”

青青,卿卿,真是变着法的…

陆青时没看见自己的样子,脸红的像火烧云,手脚都不知道放往何处。

他像是有浪漫过敏症,林敬堂又太会撩拨,时常弄得他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