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的画风,赤裸裸的思念,全都被铺在他眼前。
他翻来覆去的把那句话念了三遍,面目逐渐变得阴骘。
陆青时恰好睁开了眼,对着薛子昂盛怒的表情,微不可闻的蹙了蹙眉,目光转到他手心时,又好似恍然大悟。
他伸手将本子抢了回来,抱在胸口,低着头一言不发,但是,他又能抵挡的了什么。
头发被男人攥住,猛地向上拽,陆青时被迫高高的抬起了头,薛子昂就势把他拖到了地上,照着他的胸口就踩了下去。
“啊....”
一道小声的哀嚎出现在客厅,陆青时疼的直颤,眼眶瞬间就红了,费力的用手抵着薛子昂的鞋,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疯了?”
“骚货。”
薛子昂边不断的碾着脚掌,边欣赏着陆青时疼的喘不上气的样子。
“把鞋给我脱了。”
陆青时瘫在地上,便过头去不说话,薛子昂便用坚硬的鞋头蹭着他的脸,冷笑道“不听话,受苦的是你自己。”
陆青时的鼻孔里都是皮革的气味,他避过去呼吸了几下,又转过来,伸手解开了上面的细绳。
薛子昂把脚跟抵在他的头上,蹬掉了那只穿了一天的皮鞋。
他知道,陆青时从很久以前,嗅觉就比别人灵敏,他可以分辨出七千多种味道,是正常人的两倍,女生喜欢缠着他问自己适合什么样香水,男生有事没事就要凑到他跟前,逗着他,让他闻闻今天用不用洗澡。
他是“平易近人”的男神,是很多人心里,不能攀折的高岭之花。
他没有好的家世,却从不避讳贫穷,他就那样,用自己的光耀打破了成见。
明明漂亮到易碎,却不敏感也不纤细,他用无限的精力来经营人生,用无数的努力来证明才华。
这样的人,薛子昂一辈子,只见过一个。
陆青时在他的脚下难以呼吸,咬着牙关,眼角开始湿润,然而薛子昂却被刺激的更厉害,直接将脚掌压到了他的口鼻上。
“怎么,能闻林敬堂的,不能闻老子的?”
“逼都被操烂了,你照照镜子,陆青时,除了我,谁还愿意操你。”
陆青时在浑浊的空气下头皮发麻,他呜咽着,被迫闻着男人脚上的汗渍混着皮革的味道。
他几下就开始作呕,用手拽着薛子昂的裤脚,疯狂的抵抗,“不...”
薛子昂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把他的头按到了自己的脚上,另一鞋底狠狠的踩着他的头顶,抽出了腰间的皮带,折成了两折。
“都说人前训子,人后教妻,我给你这个面子。”
皮带高高的扬起,不一会儿,陆青时就被打的浑身都是棱子,一道道的鼓起,他越挣扎就被打的越狠,薛子昂下手没有轻重,陆青时的呻吟已经破碎的不成调,不知过了多久,伤痕累累的背脊被薛子昂一脚踩上。
“不想挨打,求我啊。”
“....我求你。”
皮带破空的声音响起,却并没有落到他身上,而是甩到了真皮的沙发上,落下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有时候,威胁更好用,陆青时抹掉了睫毛上挂着的眼泪,无可奈何道,“...求求你,别打了。”
薛子昂缓缓的松开了脚,蹲下身捧起了他的脸,“我不该让你见他的,陆青时,你就是贱,不过也对,母狗就喜欢找公狗。”
他无论说什么,陆青时都没有再给回应,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几根手指撑着地面,眼眸微微的垂下。
薛子昂把手放到了他被打烂了的睡衣上,顺着布料的间隙摸了进去,对着伤痕狠狠的一按,陆青时瑟缩了一下,霎时又涌出了眼泪,他不停的往后缩着,捂着自己的耳朵,发了疯似的尖叫。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薛子昂愣了一下,然后就勾起了一个莫名的笑,“犯病了?”
他慢慢的走过去,一步步的把陆青时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方,然后将他抱了起来,禁锢住他的双手,亲着他的耳朵。
“乖,没事了....”
陆青时的眼神从惊惧到涣散,身体逐渐软了下去,他靠在薛子昂的肩头,啜泣声响起,喃喃道“救我....”
薛子昂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脖颈,“都过去了。”
陆青时的眼神落到了茶几上,花瓶前面摆着一个用皮料做的抽纸盒,涣散的目光重新开始聚焦。
冷不防的,一阵低沉的笑声在薛子昂耳边响起,那笑声里完全没有情绪,听的他毛骨悚然,瞳孔放大,猛地推开了了陆青时。
陆青时停止了笑声,嘴角却还是扬着,他伸手摸着薛子昂皱起的衬衣,摸着他的领带,一下一下的抹平。
直到笑意慢慢的淡去,陆青时才开口,“子昂,你记着今天,好好记着。”
第5章 第五章 蓝色玫瑰
7.
海天大厦14.5层,这是一个在任何地图上都找不到的楼层。
它处在最寂静的闹市,在最深处的高楼,在外立面上,被高大的彩窗混淆视觉,看不出有任何的端倪。
酒会结束,人群散去,陈鹏手里握着一张门禁卡样式的东西,和身旁的人对视了一眼,嘴角都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把卡片放到电梯的感应器上,十四和十五之间的按键之间突然多出了一条细线,从左到右,幽蓝色的光一闪而过。
电梯开始缓缓向上运行,过了一会儿,没有显示楼层,门却嘎吱一声向两边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