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isper单手握住了wind的脚底,手掌几乎将她的脚踝都覆盖了,他动了动指腹,摩擦了片刻,低头吻上了她的脚背,复又抬头道“我知道您想要什么,又怎么会毁了它呢。”
“当然…”whisper勾起了嘴角,“如果您能帮我回到萨落尼亚,我一定给主人一个,没有奴隶的国度,您也会成为萨落尼亚的功臣,享世代功勋…”
“啪。”
一掌将他的眼镜打落,whisper的脸颊出现了轻轻的红痕,他舔了舔嘴角,眯着眼睛仰头看着wind,而后退了半步,伏下了身体,“主人息怒。”
“你看轻我。”wind只是沉静的道出这四个字。
“别太天真了,也别把我想的太天真了,我想要的,不是什么没有奴隶的国度。”
她俯身捧起whisper的脸,突然勾起了一个邪气的笑,“我要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阶级分明,平权?废除奴隶制?可笑至极,无论是omega还是alpha,废物就是废物,我凭什么,要和废物平起平坐。”
whisper动了动嘴唇,痴痴的仰望着他的主人,半晌才回过神来,把头低了下去。
林敬堂轻笑了一声,“这都能走神,真是可爱。”
安禾立即仰起了头,撅嘴道“我就不可爱么。”
林敬堂捏了捏他的脸,把那团满满胶原蛋白的肉团捏的变了形,安禾连忙呲牙咧嘴道“疼~”
“每天只知道惹人生气,可什么爱。”
安禾哼了一声,直接坐到了地上,抱着膝盖生气。
陆青时本来一直默默的趴着,突然爬了起来,藏起了被自己啃的乱七八糟的手,把身体凑到了林敬堂跟前。
他其实一贯不知道怎么讨好人,不是不愿意,而是学不会。
曾经连说一句软话都不知道要如何组织语言的人,如今却日日强逼着自己低眉顺眼,谄笑乞怜。
因为只有取悦这个人,才能让他获得安全感,才能让他混乱不堪的大脑,获得些许安宁。
林敬堂转过头,将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陆青时的脸就一下子红了。
他使劲的吸了吸气,才结结巴巴道“先生…我…我不怕疼。”
安禾听到这句,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就把陆青时推倒在地,“有你什么事啊,能不能把嘴闭上。”
陆青时刚狼狈的爬了起来,却见林敬堂朝他招了招手,他顾不得被地面撞的生疼的骨头,讨好的笑着,跌跌撞撞的爬了回去。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不停的闪烁,殷红的嘴唇点缀着那透粉的皮肤,紧张的呼吸都急促了,还是乖乖的把手背到身后,仰头望着他。
林敬堂原本的想法淡了下去,只是漫不经心的拍了拍他的脸,视线就转向了前方。
随着wind与whisper的表演继续进行,他发觉得,这个剧本挺有意思。
想要人人平等,无论是自下而上,还是自上而下,都注定是一条不会有结果的路。
只要omega一天会受信息素的压制,AO之间,就永远不存在平等。
在这个故事中,就算萨落尼亚研制出了能够使omega拥有同alpha同等身体素质的药剂,到了战场上,只是使用了一点点Null的信息素,就让Flowery在战斗中发情,不战而败。
信息素100%的匹配度,本该让他们成为天造地设的一对,实际上却成了拉他入泥沼的元凶。何其讽刺,真是让人愉悦不起来的故事。
至于wind,她全族战死,王族为了显示恩慈,破天荒的赐予了一个omega贵族身份,可全族战死的人,不止她一个,却只有她,活成了招牌。
wind的存在,就如同挂在城墙上的悬旌,迎风飘扬着。她的存在,给了其余的omega,继续苟延残喘的理由。
看,也不是所有人如此,看,也不是全然被基因决定的,人家怎么就能过的好,你怎么就不能。
最后只剩一声叹息,算了,没人家那个命。
她不过是腐朽阴翳的制度下,那层看似光鲜的衣履,不过是为了麻痹民众,投放的精神药剂。
思绪越来越远,林敬堂半晌才回过神,他稍微整理了一下目前的信息。
已知wind和Flowery在宴会开始前私下见过,Flowery身为萨落尼亚的上将,对公爵有杀机,wind却正好相反,她可能是在场中最不希望公爵死的人。
那么他们的相见就十分的微妙。
两个不同阵营也不同立场的omega,到底是达成了一致还是…
至于周子行那边的杀机暂时还未显露,看来还是要一会儿找证据。
灯影交叠间,场下已经换了人。
Miss淘本就生的身形修长,骨节有力,骑士这个角色很适合她。
周子行身为社交小能手,圈内花蝴蝶,早就和她混了个八成熟,他全程都没关注台词,一会儿也不准备搜证,只等着看Miss淘和林敬堂投谁,选一个跟风。
笑话,平日里“救死扶伤”已经够累人的了,谁有心情和他们一起勾心斗角。
韶奕也将摆烂贯彻到底,坐在周子行身边,一会儿看看台上,一会儿凑到周子行耳旁和他说悄悄话。
今天的氛围整体偏轻松,大家不过是来玩乐,周子行也是想让韶奕开心开心才带他过来,懒得在此时给他立什么规矩。
安禾遥遥的瞥见韶奕舒舒服服的瘫在沙发上头,喝着香槟,吃着小点心,自己也跪不住了,拉了拉林敬堂的衣角,哼唧哼唧的开口,“主人…我现在是您老婆,身为男人,要对老婆要好一点儿。”苛勑因缆
“上来。”
两个字就让安禾立刻喜笑颜开,蹭上了沙发,揉了揉自己的膝盖。
陆青时身体不自然的动了动,生怕流露出一点情绪,头几乎快低到了地上,胸口却仍是涩的要命,酸的他牙根都要软了。
都说不患寡而患不均,陆青时拼了命也忍不住难受,他吸了吸鼻子,悄悄的把尾巴又往身体里推了推,夹的牢牢的,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他是个有用的奴隶,不会被主人舍弃。
这在所有人的眼中都不过是一场游戏,在陆青时眼中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