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不该有站的如此笔直的奴隶。
她缓慢的走到公爵身前,交响乐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周子行开了口。
“wind小姐,你是想要销毁自己杀了公爵的证据吗。”
wind回身,不解的看着周子行,“殿下为什么认为是我杀了他。”
“事实上,任何想要在此时接近他的人,我都对他保持高度怀疑。”
“好。”wind退后了两步,举起双手无奈的笑了笑,“我离开。”
“上将,你觉得公爵的死因是什么?”
林敬堂眯了眯眼,迟迟没有说话。
他在想陆青时,他想,陆青时果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贱骨头,曾经他可以为了钱或权,毫不犹豫的出卖主人,可以为了活下去,当一条卖身的母狗,如今也可以蹭别人的鞋摇尾乞怜,十年前,十年后,毫无变化。
他的骨头之软,真是令人咋舌。
周遭陷入了一片寂静,半晌,林敬堂抬眸看向了周子行,浅笑道“您还没有确认过,怎么知道公爵已经死了。”
两人相顾无言,这一番互相试探,算是谁都没试出深浅。
不一会儿,便有“医生”走到了圆桌旁,宣告他已经没有了鼻息,而死因是被利器捅穿了心脏,但是现场却并没有找到凶器。
至于嫌疑人,则锁定在五个人,与他们的sub当中。
这五个人就是在宴会开始前,曾经进入过城堡室内的:林敬堂,安禾,陆青时,周子行和韶奕,wind和他的奴隶whisper,Null和Flowery。
还有一对却迟迟没有出现。
场控小哥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汗,正要打电话确认一下是什么情况,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抱歉,来晚了。”
一名女子边越过人群往里走着,她拢了拢头发,分别朝着林敬堂和周子行眨了眨眼,嘴角没有变化,眼睛却像是会说话一样,含着笑意。
身旁有侍者接过了头盔,场控松了一口气,“欢迎您的到来,Miss淘。”
周子行蹭到了林敬堂身边,兴奋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有淘子在,咱们今天稳了,她本人是州立大学的心理系教授,抓个凶手还不简单。”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凶手是她呢。”
“呃…”
安禾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周子行的印象变成了,“帅是挺帅,就是脑子不太好。”
众人准备落座,纷纷往里走,Miss淘牵着自己的奴隶走在周子行的身侧。
“可可,来打招呼。”
她身下爬着一个身形匀称的男人,没什么过多的装饰,头上的金色面笼便已经足够显眼,漆黑的眸子静默且深沉,透过金属的面笼静静的看着前方。
听到指令以后,他的嗓子动了动,然后发出了十分仿真的狗吠声。
“汪!汪汪!”
“哇哦。”周子行惊讶的称赞,“他很棒。”
林敬堂敛了敛眉,手中的绳子无意识的收短,加快了脚步,陆青时也赶紧跟上,感觉自己的膝盖都要冒火星子了。
突然从一侧冲出来一道身影,扑到了Null的脚下,甚至抱住了他的双腿。
Null的眉心一下子蹙了起来,不似刚才随意温和的模样。
Flowery从地上站了起来,请示的看了他一眼,在得到他的同意以后,毫不留情的将地上那人拖到了一旁。
“夫主…您不要我了吗。”男孩满眼都是水汽,浑身的衣服破烂不堪,被扯成了一条一条,脸上也被溅了泥道。
“夫主…兮儿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夫主,求您把兮儿带回去吧。”
“凉兮,从你恬不知耻的勾引我的助手那天起,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情分可言。”
Null盯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坨垃圾,他讥嘲道“今天这么多Alpha在这儿,应该能填满你的骚逼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上一只叛主的婊子。”
“夫主…夫主…”凉兮还在苦苦哀求,试图让他心软,“夫主,我已经熬了两次发情期了,再熬会死的,您不是说最喜欢我的信息素了吗,您最喜欢苦橙的味道了,夫主…”
陆青时吞咽了一下口水,看了一眼那个跌坐在地上哭求的人,又抬头看了看林敬堂的表情,鼻头皱了一下,越发的小心且恭顺。
随着那具“尸体”被清理掉,诸位会员也纷纷落了座。
类似于拍卖会场的环形双层展厅上坐满了人,一道道的帷帘被掀起,露出了所谓的纸醉金迷。
dom们穿着华美的衣衫,端着精美的酒具,脚下则踩着赤身裸体,或满身都是“小玩意”的奴隶。
工作人员将麦克风推上了一楼的舞台中央,不一会儿,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缓步走上了台。
他站定了,朝着林敬堂的方向,摘下了帽子,缓缓行了一个绅士礼,然后才朝着四面的观众躬身。
他轻轻拍了拍麦克风,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欢迎各位的到来,哦,大家一定都在猜测,关于我是谁,相信我,这并不重要。”
“但是,还是顺便一提,我是Eden的创始人,只是一个和大家有着同样志趣的,好人。”
场内响起哄笑声,他也笑,只是通过变声器传出来的笑声,带有三分的诡异。
“当然,也别误会,遮面和隐藏声音并不是因为我见不得人,而是希望大家都能够像我一样,抛下外在的容貌或身份,用心去体会支配与臣服带来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