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刘石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递给镇守员,“审批表在这里,你过目一下。”
镇守员接过审批表,转身准备验证。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身体突然僵住,无法动弹,似乎有无数看不见的线条将他紧紧束缚。
“完美的剧本已经到达尾声,而主角出场时,总需要一个观众见证一切。”刘石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绿光,他的手指微微弹动,操控着无形的丝线,“将2-017拿出来吧。”
镇守员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转身,按下指纹,进行瞳孔识别后,打开了收容物的大门。他机械地从收容柜中取出一个古朴的盒子,递到了刘石面前。
“总要有一个观众来见证完美的剧本,你无疑是幸运的。”刘石打开盒子,目光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随即又将盒子轻轻盖上。
“走吧,好戏就快到到达最高潮了。”
镇守员丝毫体会不到刘石的心情,他的心里只感到一股刺骨的冰冷。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只能机械地跟在刘石身后。
一路上,他看到了无数镇守员的尸体,脖子被扭曲成诡异的角度。这些镇守员,毫无另外都是自己亲手结束了生命。
离开收容所,大门缓缓关闭。
两人走向安全局办公大厅,路过的干员们见到刘石副局长,纷纷主动打招呼。
“刘局长好。”
“刘局长……”
刘石微笑着点头,走进了电梯。
镇守员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紧随其后。他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内心在呐喊:“这个人杀死了收容所里的人,盗走了收容物!”
所有人都以为副局长是普通人,但他骗了所有人!他是记忆命途的超凡者!他能操控别人!
镇守员想大声呐喊,但他做不到,只能像个傀儡一般的跟在刘石身后。
他浑身都在发冷,根本无法想象为什么在安全局多年的副局长,会叛变安全局。
副局长明明一直以来就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高阶的记忆命途的超凡者。
他有太多的东西没有想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刘石来到楼顶,目光遥遥望着鑫福小区的方向,他极为耐心的等待着。
“你见过湮灭的力量吗?”刘石的声音平静,带着一丝玩味,像是在与镇守员闲聊家常,“我见过,那种力量太恐怖了。它可以在一瞬间,将一切化为虚无,连尘埃都不会留下。”
似乎在回应他的话,天空中骤然爆发出一道刺目的光芒,仿佛太阳被撕裂,炽热的光柱从天而降,直击远处的一片区域。
那光芒如同灭世的审判,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瞬间将那片区域彻底湮灭。空气在高温下扭曲,大地在光芒中化为焦土,甚至连声音都被吞噬,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巨大的光柱从天而降,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震慑,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处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方位。街道上的人群停下了脚步,车辆纷纷急刹,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与茫然。
“一切都在按照我的剧本发展。”刘石一直看着远处被湮灭的区域,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安全局的核心力量被支走,高层副局长突然叛变,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超凡者,屠杀安全局的镇守员,盗走收容物……所有人都不清楚事情的真相,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期待。他转过身,看向身旁的镇守员,发现对方已经浑身颤抖,双眼瞪大,脸上写满了恐惧与不可置信。
“你喜欢这样的剧情反转吗?”刘石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他缓缓打开手中的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虞兮正里
那是一颗仍在微微跳动的心脏,表面覆盖着复杂的银色符文,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2-017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收容物。而是【史官】的心脏。”
他当着镇守员的面,将那颗心脏拿起,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
心脏入口的瞬间,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瞳孔中闪过一丝幽蓝的光芒,仿佛有无数的记忆与知识在他的脑海中炸裂开来。
紧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瓶蓝色的药剂,瓶中的液体如同流动的星空,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他仰头将药剂一饮而尽,喉咙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德鲁伊的血……”镇守员看着眼前的一幕,终于彻底明白了刘石想要做什么。
“看来你明白了。”刘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愉悦,“要是没有观众看懂剧情,那么我这导演的戏岂不是白演了。”
刘石感觉到灵魂在拉升,缓缓升向苍穹。
他俯视着脚下的鑫福小区,看到受伤的超凡者队伍在小区门前挣扎,整个小区的傀儡都在光芒中湮灭。
他感觉自己站在了舞台的中央,台下的观众正为他献上雷鸣般的掌声。
这种被注视、被仰望的感觉让他心生迷恋,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而转动。
就在他沉醉于这种掌控一切的快感时,一道冰冷的目光刺破了他的幻想。
他猛然惊醒,顺着那道目光望去,只见镇守员正死死地盯着他,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
刘石瞬间回过神来,摆脱了沉迷的感觉,灵魂迅速回落,重新回归肉体。
他再次睁开双眼,周身的气息已然截然不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神圣的气息。
他已经完成了晋升仪式,成功晋级了!
镇守员目睹这一切,内心充满了荒谬与震惊。他竟然亲眼见证了一名【神使】的诞生!
他必须,要把这一切上报,告诉局长,上报中央城安全总局……
“现在,请你去死吧。作为这一幕的终章。”说完,刘石面带微笑地朝着镇守员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镇守员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他的双手缓缓抬起,扼住了自己的脖子,随即用力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