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正给她倒茶的昌和,不清楚灯儿心中所想,不然肯定得大喊一声冤枉,实属是被三少爷坑惨了。

灯儿还是嫩,藏不住事,不禁为谢菱君打抱不平。

“哼!真不是个玩意儿,仗着自己是府里的爷,欺负到我们太太头上了,我们好歹还是长辈,什么东西!” ? 对着昌和一通指桑骂槐,白眼翻得飞起。

骂得虽不加遮掩,但也克制着声音,没让正屋里头听见,昌和倒茶的手抖了抖,桌面顿时好大一片水渍。

当即,把灯儿恭恭敬敬请到椅子上,端着茶到跟前,弯着腰“求饶”:“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您可小点声诶!这哪能嚷嚷啊,您不是嫌命长吗!”

京中这些大户人家,尤其是像丁府这种,有钱有势,祖上还曾在朝为官过的,那旧习俗更是保留的全。

他们这些小碎催,命脆得跟鸡蛋壳似的,还不是主家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说打死就打死了。

“这事儿啊,不稀奇!别说咱们丁家大门了,那其他宅门里,您当就那么干净?嗷,一个正值青年,血气方刚的少爷,一个独守空房最末尾的小妾,年纪又都相仿,这对上眼,勾起火来,哪是咱们拦得住的,再说,也不是咱们该管的事啊!”

灯儿瞪了他一眼,道理她懂,可她恶心的是,三少爷不是个老实的,配不上谢菱君,这么比还不如大少爷,可她又不能跟昌和直说,她是嫌三少爷脏。

“这种事,多是爷们儿先挑的头,女的能怎么拒绝,回头骂名还得女的来背,你们躲个清净,每一个好东西!”

说着说着,把大少爷也一并骂了进去,越骂越替谢菱君不值,等的时间越长越心疼她,好好的一个女儿家,怎么就凤凰落鸡窝了。

灯儿怒喝了好几杯茶水,将将把心里的邪火灭下去三分,夺过昌和手里的蒲扇,自己噗察噗察扇个没完。

昌和好不容易安抚下这小祖宗的火气,忍不住又劝她,瞄了眼正屋紧闭的门,低声说:“灯儿,这事吧,你也不能那么想,你们五太太不一定就是吃亏的主。”

眼看着灯儿的圆眼又瞪大,赶紧接着往下说:“老爷好色,这府里谁都知道,外头的还弄不干净了,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家里的。”

“而且,跟老爷比,我们少爷不比他强?你说是不是。”

昌和是个聪慧的小子,歪理都能说出些理来,无奈灯儿没上过学,嘴巴上吃了亏,说不过这自小跟着陪读的人。

她更气了,都是下人也处处不公平。

“呸!” ? 灯儿啐了他一嘴。

屋里。

衣衫半退的女人,歪靠在衣着完整的男人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喘。

雪白的肩头,前胸布满了红痕,有的都发了紫,足以看出始作俑者用了多大的力。

谢菱君缩在他的颈窝,半抬起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脖颈处,一块深深的咬痕,她越发红了脸。

那是刚刚他不顾她的求饶,肆意扣弄里面的骚核时,她忍不住咬上去的。

明明说好不能进去,丁叔懿说了两句话,就把她绕进思维怪圈中,哄着她答应伸进一指,在外边缘抽了几下。

当他想再插一根手指时,小东西哼唧的像是他欺负她似的,可怜模样惹人怜爱,还是没狠下心,不过不着急,用不了多久那处就是他的了。

丁叔懿垂眸扫了眼怀中小人,这副凌乱的状态,和全裸没什么分别。

夕阳的余晖投进窗棂,橙黄漫在赤裸的身体上,闪着一层金闪的亮星,像块不可多得的宝石。

“舒服吗?小骚核才扣几下啊,就泄了我一手,全是君君弄的。”丁叔懿自顾自地说。

“君君会不会用自己的淫水画幅画?送给我好不好,以后你的淫水我用罐子接着,给君君做颜料用。”

他一脸正经,身上一如当初的整洁,就连他射出的精液,都是他抓着她的手,塞进内裤里射出来的。

现在精液还在她手心里捧着呢!人面兽心!道貌岸然!

这些骚话,谢菱君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连骂他的劲儿都散尽了。

她生硬地回嘴:“闭嘴,说的是什么胡话,我不会画,也不可能给你画!”

等了好久,也不见丁叔懿给她擦手,还抱着她轻轻地捏着乳肉玩,另一只手抹着阴部的淫水,胡乱的在腿上写字。

谢菱君凝神静气,辨别了下,他似乎写的是…君君、小荡妇…?

郁气瞬间堵在胸口,手肘照着丁叔懿腹部一怼,将手心的腥液一股脑抹在月色衣衫上。

愤愤站起身,不料腿间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她避过眼前快速伸出的手臂,扣上衣扣,边整理边斜愣他。

“怎么了这是?舒服完了就翻脸不认人,对大哥也是这样的?” ? 丁叔懿看着悬空的手,好整以暇望着她。

谢菱君冷笑:“哼,你和他比不了。” ? 那语气带着一点鄙夷,丁伯嘉最起码还知道给她清理干净。

她没看到,身旁的男人再听到“比不了”这几个字后,眼神顷刻冷下来,带着看不透的笑,就这么盯着她,像一匹幽暗处的野狼,眼里闪着幽光。

0012 第十一章 病起多愁身子软,伊芸哄邀麻将局

她的一句话,随着开门时刮进来的,一阵大雨前的狂风,把两人身上的余热吹尽,把丁叔懿吹得透心凉。

他看着两分钟前还在自己怀里,无力娇喘的女人,走得又快又决绝,像是迫不及待地逃走,远离他一样。

丁叔懿冷笑,眸底换上了不同寻常的森冷,任谁看也看不出这是刚刚还沉浸肉欲里的人。

“比不上?那我倒要看看,我到底怎么比不上!”

他站在门前,注视着早已不见人影的方向,身后的书纸吹得哗哗响,雨滴像是混乱敲打的木风铃,不过几秒,院中的石砖地,便没有一块儿干燥的地方。

里外嘈杂,他的这句呢喃,连自己都没听清,似是一闪而过的幻觉。

谢菱君没那么幸运,刚走到一半,大雨突然降至,她和灯儿被淋个正着,等进屋的时候,俩人从里到外已经湿透,雨水顺着鬓角流向衣领。

“快把衣服脱下来,擦一擦,我这就去烧水!”灯儿把毛巾递给她,着急忙慌地忙活。

“不急,你自己先擦干,换身干净衣服再去,反正也淋湿了,不差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