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运输舰队抵达后,会押解这一批俘虏并战利品一起运回到虫族大后方。俘虏都会被送往莫利博士的兽人研究所,陆容莘就在此列。

莫利博士,这个名字只在剧情中的回忆杀里出现过。

他很特别,在虫族这一群弑杀的莽夫里,是罕见的脑力派,且对兽人帝国有着非比寻常的狂热探索欲。

莫利博士的想法千奇百怪,他虽然不弑杀,但可比战场上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虫族还要残忍,听说送进他实验室里的实验体,最后都是非死即疯。

而在剧情中,陆容莘也是在莫利博士的实验室里九死一生,经历了诸多非人折磨,最后基因突变浴火重生,才将这个变态仇人反杀。

莫利博士的篇幅就到此为止了。

比魏尔得好,至少他在剧情里还拥有姓名。

不过现在看来,给陆容莘留下深刻记忆的反派,大概要换个虫当了。

在陆容莘走后,小蘑菇就像是个打完工等着领薪水的快乐社畜,开始喜滋滋地计算起了男主的屈辱值和仇恨值。

【后面的剧情和你基本没有关系啦,你只要安心等着男主走完剧情线,过来炸虫星时给你顺手发便当就可以啦。】

魏尔得挑眉:【不需要我参与了?】

想到夜色下半是迷醉、半是隐忍的猫系美男,魏尔得很是意犹未尽,他还没有和陆容莘玩够呢。

【对这次任务的收获我已经很满意啦!虽然积分多多益善,我也很想和你继续去赚积分,毕竟只有由你直接激发出主角的屈辱值和仇恨值,换算的积分才最多,但是后面的剧情你很难参与进去,我们只是无名反派,在这里等待剧情走完就好啦。】

魏尔得勾了勾嘴角,没做声。

小蘑菇说得意犹未尽,依依不舍:【嗐,要不是投放时身体选择有条件,要和宿主最契合,不然能把你安排成莫利博士才最好,男主落难阶段一大半的时间都在他手上,最适合赚积分了。】

魏尔得不置可否,转而问道:【我积分赚得多吗?】

说到这个小蘑菇立马眉开眼笑:【多多多!太多啦!宿主你好棒!第一次任务就能把男主的屈辱值虐爆表!仇恨值虽然相对而言不太多,不过算法不一样,也够换算特别多的积分啦!以前从来没有宿主能第一次任务就赚这么多积分!】

魏尔得听完小蘑菇的彩虹屁,目光落在面板的数据上。

他在侵犯陆容莘的时候,一般都不会特别去关注这些数据,做事也都随心而动。他知道对陆容莘做的事情必然会让这个骄傲优秀的男人倍感屈辱,但光从陆容莘的表现上看,他不知道原来在陆容莘的心底,竟是比他预料的更加痛苦隐忍得多。

相较一骑绝尘的屈辱值而言,仇恨值就要显得寡淡很多了。

魏尔得记得,除了在他威胁陆容莘那回、和笼子里操他那回,陆容莘的仇恨值动了动,其他时候,仇恨值都稳如泰山。

陆容莘不恨他。

这并不是件好事,因为这也说明,哪怕他做了让陆容莘如此屈辱的事情,在陆容莘眼里,他依旧只是一只不值得去铭记憎恨的虫族。

任何一只虫都能让陆容莘受辱,他不会单单去仇恨谁,在他的心里,所有的虫族都是敌人,他魏尔得也只是众多敌人中的一员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让魏尔得心底生出了一团邪火。

【我们都到这个程度了,他还把我和别的虫子混为一谈,让人很不爽啊。】

小蘑菇被突然邪气的魏尔得吓到了,要黑化的不应该是男主吗,怎么一直欺负人的反派还先黑化上了?

【宿、宿主?你还好吧?】

魏尔得成竹在胸:【我好得很,你等着吧,还没完呢,我带你再好好赚一笔积分。】

兽人研究所,防护最为森严的特级实验室里,莫利博士已经专注于编号被标注为“S-D17L001”的实验体一周了。

这个编号对莫利博士来说,可算是意义非凡。

“再去把束带检查一遍,这可是3S级的实验体,可以徒手捏碎高等虫族外骨骼的存在!”

莫利博士兴奋地在观察间来回踱步,透过高强度防爆的单向观察玻璃,双眼放光地紧盯着操作台上的陆容莘:“魏尔得那个莽夫虽然讨厌,但还是挺有本事嘛,研究所成立二十几年,前线给我送来的S及兽人都只有尸体,他居然能活捉到一只3S级的军官!”

助手闻言不禁稀罕地探头多看了陆容莘好几眼:“博士,前线和我们交锋的兽人大军数以万计,怎么会连一只实验体都抓不到?”

“哼,上了S级哪里是好抓的?就算重伤,他们也能自爆,连尸体都凑不出几块好肉来用!”莫利抱怨到一半,看见陆容莘,又兴奋起来,“这个实验体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束缚陆容莘的操作台呈人字形,台面可以移动变换,充分贴合他的身体,有特质的束带将他的每一个关节都固定在操作台上,使这具完美无缺的身体一览无余,还能调整操作台尽情展示出想要的角度和姿势。

陆容莘现在就被调整出截石位体位,操作台就像是产妇生产时坐的手术台,双腿屈曲大开,呈一个大大的M形,他的臀部被托举得很高,将私处充分暴露在外。

莫利博士指挥助手:“他不需要别的五感,只留下触觉的反应就足以提供反馈,把眼罩和口塞检查一下,尤其是抑制项圈,千万不能让他自杀。”

“58号交配体就位!”

陆容莘能感觉到有两只冰凉的爪子划过他的皮肤,检查他每一个关节上的束缚,甚至连指关节都没有放过。

在这样严丝合缝的束缚中,他别说挣扎了,想要动一下都是勉强,只能任人鱼肉。

托超强身体素质的福,陆容莘五感比常人敏锐很多,哪怕戴了耳塞,他也能听见声音。

听到“交配体”在助手的带领下走到身边,陆容莘努力控制着身体不要变化,不让人看出他其实可以听见。

陆容莘无法动弹,无法看见,也无法言语,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都清晰的记在心里。

刚进入实验室时他就被注射了药剂,失去意识,断片的这段时间不知这些虫族对自己做了什么,只依稀记得自己被推进了一个像是手术室的地方,那个被称作博士的虫族说要亲自操刀。

在他恢复意识之后,就是被绑在这里了,捂嘴捂眼,一片漆黑,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等待未知的命运。

陆容莘只能通过默数的方式大致记录时间,据他观察,每隔半小时左右,就会有一个“交配体”来到他身边,在博士和助手的示意下,试图侵犯他。

他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农场里被拴在栏杆上等着种马来交配的牲畜,从进入这个研究所的一刻起,就彻底失去一切人格、自尊、隐私,他们把他清洗编号,检查品评,身体不像是身体,好似成了一个零件,或者货物,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可以被任意糟践拼凑。

陆容莘憎恶、恐惧,却又无能为力。

他就像是被钉在木架子上的娃娃,除了任人玩弄,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