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禀告陛下!涂宴找到了!”
却说涂宴这边,冲出潜渊结界后,他马上感受到身后有一股阴冷且充满恶意的妖力在迅速逼近。
他丝毫不顾身后迫近的妖力,只选定一个方向后全力猛冲。
快了,就快要离开了,蛇族毗邻有鹰族、虎族、牛族,不管是冲到他们谁的族地,他就算是成功了!
碰
万没有想到,涂宴的疾驰被一道虚空的屏障拦截,他重重撞在空气墙上,半空中炸开一朵繁复的阵纹。
他们居然在边界布置了如此强力的隔绝阵法!
是了,蛇族本就在密谋不轨之事,自然要想方设法封锁消息,是他思虑不周,大意了!
涂宴迅速调整气息,运功打算强行破阵。然而就在他被延迟的短短一瞬,身后那道阴冷的妖力已经直冲面门。
不得已,涂宴只能先与他战作一处,天阶大妖你来我往,须臾之间已过百招,妖力碰撞之下,山石粉碎,树木摧折。
那蛇族大妖一开始的自信满满在交手后已然散去:“你何时有了这般修为?!”
涂宴不答,只凭借风声判断方位,在战斗之余寻找着破阵的机会。
“是谁替你解了身上的囚灵钉?!”
质问一声接着一声,涂宴浑然不理,找准机会,偏开蛇妖一击,运足妖力向着结界阵法冲去。
蛇妖大急,涂宴这迅猛一击必然能冲破结界阵法,要是放他出逃,他万死难逃其咎啊!
“你休想逃走!”蛇妖跟着使出全力,根本不顾大长老交代要“抓活的”的命令,狠辣决绝的杀招毫不留情的向着涂宴而去。
涂宴凛然不顾,只一心冲击结界。
生死于他,都不及要做的这件事重要,他已经走到了这里,无论如何,也得打破这道墙,让被锁在蛇族的恶臭传出去!
“住手!”
空中忽然响起一道威严的呵斥,也不知是在对谁命令,身后如芒在背的杀意骤然消退,但涂宴却分毫不觉庆幸,因为,和这声低沉呵斥一道而来的磅礴妖力,是他到死也不会忘记的耻恨之始!
残忍、狂暴、弑杀、阴冷。
独属于妖皇的强大威压如山倾倒而来,压得两个天阶大妖都呼吸一窒。
那个蛇族的大妖已经顺从恭敬的跪伏于地,唯有涂宴仍咬牙硬挺着一腔执拗,抵抗着强大的威压,试图继续将运足的妖力冲击向结界。
还差一点!就一点!
“啊!”
一条粗如梁柱的黑色蛇尾凭空出现,猛的挥打在涂宴身上,他蓄满妖力的一击完完整整的被这条蛇尾挡住,但也只在这条漆黑坚硬的蛇尾的鳞片上留下了些许的擦痕。紧接着,蛇尾一动,如小山盘踞的巨大黑蛇化作一名高大魁梧的黑袍男人,五指成爪,掐着涂宴的脖子将他狠狠掼在地上。
涂宴被撞得后背生疼,他死命去扳紧扣在脖子上的利爪,如一只被鹰爪捕获的兔子在垂死挣扎。
那个失踪的妖皇竟然回来了,眼看着狂暴妖力也被暂时压制住了!
涂宴愤恨又无助的在他爪下,心中生出悲凉,他如今将将突破天阶瓶颈,对上其他蛇族大妖确有一战之力,但在修为臻至神阶的妖皇面前就如击石之卵,逃跑已成泡影……
魏尔得粗略将涂宴从头扫到脚,确认这狐狸没有受伤,恶声恶气的开口道:“真当孤不敢杀你?”
涂宴感觉脖子上要掐死他的力道松了几分,他终于能发出声音了,便毫不气弱的顶回去:“死亦何惧,本王何时怕过?”
“好,好的很。”魏尔得也许久没看见狐狸这嘴硬凶悍的模样了,他松开手,涂宴立即就抓住机会溜出钳制,对他不要命的发起攻击。
“你还要继续惹怒我?”
涂宴只管闷头攻击,惹怒这暴君又如何?被杀,也好过被抓去受辱!
魏尔得没再还手,只闪避着涂宴一次又一次冲向要害的进攻,显得颇为游刃有余。
这个眼盲心直的蠢狐狸显然是没有认出自己,但认不出的前提是他不运转逆转心法,然没有逆转心法,体内压抑顺服的狂暴妖力便又开始肆虐游走,侵蚀着经脉血肉着实痛苦,实在是难捱得紧。
魏尔得不舒服,就也想玩点恶作剧来给别人找不舒服。
他溜够狐狸了,便再次出手,控制住涂宴,把他彻底压在身下。
这个姿势激得涂宴龇牙咧嘴尾巴炸毛,凶狠的亮出尖尖的犬齿,像只被惹怒的绝境困兽。
美人龇牙也是美的,而弱小者的愤怒恐吓在强者眼里也是可爱。
魏尔得俯下身贴近他又恨又恼又美艳的脸嗅了嗅,展现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影帝演技,阴狠泛酸的突然发问:“你身上是谁的味道?”
涂宴猛的一僵,呆呆张着嘴,尖牙都忘了收。
魏尔得沉下声音,本就低沉的嗓音里威吓感更重几分,如黑云压城带着满满的压迫和危险:“敢动我的人,那个家伙是谁?”
“没有人。”涂宴一腔悍不畏死的决绝犹如被当头泼下一桶冷水,他自己可以死,但他绝不能连累恩人!恩人虽然很强,在他心里远比这个该死的老妖皇要强大,但老妖皇终究是称霸妖界数百年的帝王,公认的妖界之首,他怎么能恩将仇报,给恩人引去一个这样恐怖恶劣的敌人!
“你是在质疑孤的鼻子?”魏尔得猛的撕开涂宴的衣服,白皙的皮肉暴露在天光之下,上面隐约散布着没有消退干净的浅红吻痕都是他昨日双修时留下的战果。
而衣帛撕裂之声就像是拉开了涂宴脑子里那颗炸弹的引线,他再度疯狂的挣扎起来。
“老长虫!你这个畜生!放开我!我就是死,你也别想再操我!你们这些畜生,啊!”
魏尔得扣住这双猛力踢踹的长腿向上一掀,直接将涂宴折成了对折,他的双膝反折到了脸两侧,后翘的屁股正翘朝天。
这个姿势压得涂宴的骂声都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