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窝在他怀里,眼眶里还蓄着泪,透着失措和不安,他极力压下哽咽说:“宋禹程……我其实很害怕的,我真的怕……”

宋禹程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似乎是要一丝一寸都要将他融进自己的身体中,这样好时时刻刻带着他走,不让他有一分的危险。

之之继续哭着说:“我害怕再也见不到方方了……我害怕我死之后,方方他会怪他自己,这明明就是我的错,我怕他想不开。

我还觉得好不甘心啊……我到死都没有睡到你……呜……”

听前面宋禹程还在心里滴着血,恨不得好好心疼怀里的人,听到后面宋禹程也懵了……

之之说了什么?

睡到他?

宋禹程还没有从震惊里回过神来,之之又带着哭腔说:“你这个死呆子,怎么撩都撩不动,脸皮比纸还薄,活该你没有媳妇!”

宋禹程赶紧抓了之之乱捶的手,说:“对、对不起,我来的时候,其实也在想……如果上一次见面,真的是最后一次……我真的很后悔没有告诉你……我、我……”

之之抬起头眼神里都是期许和不安,胸腔一起一伏还在惊慌哽咽中,就这么等着他对自己敞开心扉,不想这个呆子一连说了几乎十几个“我”了,连都涨得血红,硬是没憋出一句话来……

之之直接就哭了出来,说:“呜……早知你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我还会喜欢你啊!”

宋禹程忽然就感觉心跳都凝住了,满眼只剩下眼前留着泪的心上人;之之看看他目光深邃凝窒,呼吸也停了,忽然就被他捞过脖颈吻住嘴唇……

宋禹程的吻非常没有章法,完全遵循着最原始的本能亲吻吮吸,伸出舌头舔咬占有,他喜欢之之的栀子香膏味……每次靠近……夜里疏解……梦里遇见,栀子香膏和眼前的人是他所有欲望的汇聚……

一边亲一边吸取之之口中的津液似乎还解不了宋禹程胸膛的火热,他单手托住之之圆润饱满的臀,让他的下身紧紧贴住自己,越贴越紧,自己的灼热肉棒就隔着布料插进来之之的臀缝中间……

宋禹程几乎是全凭借本能在疯狂获取占有,唇舌交融,身体紧贴也不够,下身的肉棒快速地摩擦着之之的臀缝……

之之以前也是嘴上功夫厉害,黄文话本跟着之前的哥儿看了无数,理论知识丰富,等到了如今真的实际体验了,他竟全然不知道接吻是这么地……爽 !

之之边被他亲边舒服地哼唧,呻吟声透着鼻音穿透而来,每一声细小的呜咽都刺激着宋禹程的神经让他吻得更深,在臀缝擦得更重 !

直到之之感觉下身似乎湿了,这才惊慌着想要将人推开,宋禹程以为他呼吸不畅,让他缓一会,松开之后仍是满含滚烫与欲念地看着他,眸子就像深不见底的潭渊,盛满了所有对他的渴求……

缓过一会宋禹程马上又要捞了之之的脖颈过来亲,之之赶紧用手抵住他的胸口说:“不、不行了……”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再湿下去就回不去了啊!他哪里知道自己面对起汉子来下身竟会如此奇怪啊!之之假装咳嗽一声,说:“那个、天色亮了,他们就要来寻我们了……”

第49章49,情丝万缕起,缠绵悱恻时

昨日晚上,到了子时一行人会和时,发现也没有人找到之之的踪迹,方溪腿软得差点就要跪下来,大家做了一天的工,又找到深夜,本就筋疲力竭,再找下去恐会出人命。

宋禹州只得叫停,让大家先回去,方溪哭着说让他留下来找,眼神里都是惊慌,宋禹州心疼地看着他没了办法,只能抱着他一挥下去掌击了他后颈敲晕了,再骑马将人带回。

好在回了家不久,宋禹程报平安的讯号就传出来了,宋禹州终于是松了口气,方溪睡熟了也呜咽着喊之之的名字,宋禹州就将人摇醒了。

方溪惊醒过来发现自己不在林子里,马上惊慌地想跑出去,宋禹州将人拦住说:“人找到了!”

方溪抱住他:“真的?”

宋禹州给他擦了额头的汗说:“真的找到了!禹程发了信号弹。”

“呜……啊……”方溪昨日都不敢大哭,他怕自己乱了阵脚就找不到之之了,到现在才敢把情绪统统宣泄出来,宋禹州干脆将人抱在怀里,心疼地抚摸……

“相公,我们现在……就过去好不好?”

宋禹州:“好,马匹已经备好了,我们现在过去找他们。”

宋禹州骑马带着方溪还没有跑到信号发射的洞穴,在路上就看见之之他们了,两边同时停了下来,宋禹州怕方溪太急单手抱住了他,赶紧护着跳下马来。

“之之!之之!”方溪边喊着跑过去把之之抱住。

之之看着脸上满是泪痕惊慌失措的方溪愧疚得不行,把人抱在怀里一遍遍说对不起!

“呜……你以后千万不可以再吓我了……”

“好。”

“呜……一步也不能离开我……”

“好。”

等方溪知道之之是因为忘记带驱兽粉而遭遇了黑熊,饶是好脾气的他也急得跳脚,恨不得把之之倒过来甩一甩倒干净脑子里的水才好!

等两人抱在一起哭过,缓过,宋禹州宋禹程就分别扶着两人上马回家了。

经此一遭,大伙都累了,宋禹州便让大家今日暂且停工一日,也能好好修养。

宋禹州抱着方溪在床上,他终于是能慢慢平静下来,此事让宋禹州心里也很是害怕,如果怀里人真的在林子里遭遇什么意外,他肯定能疯死去,不由得将人搂得更紧了一些,说:“阿溪,你如今存了多少银两了?”

方溪小口小口呼着气让自己平缓下来,吮了一下鼻子,说:“算着有八十二两多了。”

宋禹州抱着怀里的人亲亲哭肿的眼睛,说:“可不可以……”脱口而出想说让方溪不要采药了,但是将心比心如果方溪说林子太危险,让自己不要做木工了,自己肯定也是一万个不愿意,宋禹州又顿住了……

方溪歪着头看他,等他的后半句,宋禹州顿了好一会,亲了亲他说:“我再去买一只、不是,买两只狗吧,狼犬勇猛,但敏捷不足,我去买一只细犬过来,再买一只獒犬,这样……这样至少我可以放心一些,好不好?”

方溪忽然就流着泪吻他,泪水都流进了两人的唇舌之间,他们完成了一个咸湿温和的吻,方溪看着宋禹州担忧地望着自己的眼神,心里满是酸酸涨涨的,于是抱着宋禹州的腰搂得更紧了一些,贴着他的胸膛顺着自己气,让自己不再哽咽起伏,舒缓下来。

宋禹州轻轻拍着方溪的背,低头看他平静了,就将人抱起来,到床上歇息了,昨夜大家都没睡好,只能上午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