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她驾着马车而来,脏污不堪,却似天神降临。

侍卫立刻反应过来,因为有了一线生机,侍卫立刻有了力气,他一边挑翻轿前的黑衣人一边将王妃从马车里救出来。

许锦言驾着马车一到轿子旁边,侍卫立刻护着王妃跳入马车。马车一刻未停,直接向前奔去。

黑衣人在马车后面穷追不舍,一些黑衣人将刀纷纷抛向马车,马车中了几刀,车厢里瞬间传出了惊呼。

但许锦言死死盯着前方,丝毫不为所动,马车里忍冬和侍卫都会武功,不需要她担心。

她只用专心驾着马车冲出这里。马受了惊,不安分的动了起来,许锦言用尽全身力气拽住缰绳,控制着马的前进,一刻也不迟疑的向山下狂奔。许锦言听到身后的黑衣人越来越近,她咬了咬牙,自发间拔下簪子,狠狠的刺在了马背。

马彻底发起狂来,不要命的狂奔起来。身后的黑衣人瞬间被甩开了一大段路。

许锦言微微舒了口气,马上就到山下了,点翠山山下便是一条笔直的官道,不仅有官兵把守,官道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多如牛毛,所以这些黑衣人绝不敢在官道造次。

许锦言强硬的控制着马的前进方向,但马现在发了狂,绝对停不下来。所以一到官道就得立刻跳马。

她大声对车厢内道:“一会儿要跳马,你们做好准备。”

侍卫看见她把簪子刺在了马背,早有准备要跳马。于是一挑剑眉道:“姑娘放心,我们准备好了。”

那侍卫极英俊,一挑剑眉,这般危急的情况下,竟还生出了几分翩翩公子的味道。

忍冬也拽住了半夏的胳膊道:“小姐放心。”

许锦言点点头,马车快要踏上官道之时,她眼前已经出现了一队官兵。她在心里默念,但愿这不是赵斐的后手。

许锦言大喊一声:“跳!”

侍卫立刻护着章庆王妃从马车左窗跳出,忍冬扶着半夏从右窗跳出。许锦言自己自马上腾空而起,许锦言腾空而起的时候,仔细的看了眼那队官兵,然后放心的摔在了一边的草丛上。

这么大的动静立刻就吸引了官兵的注意,官兵自远处急忙而来,领头的官兵一看到章庆王妃和身旁的侍卫,连忙下跪道:“参见王妃,参见世子。”

巧了,这队官兵正好是章庆王爷派来找章庆王妃的。

原来王妃此次上香,章庆王爷本来拨了一队人马护送。王妃不愿惊动百姓,瞒着王爷只带了一个侍卫,而世子赵玉轩不放心王妃,便贴身随行。

章庆王爷知道王妃只带了一个侍卫后,立刻就派了人来找,只是许锦言前世的时候官兵没来得及找到王妃,王妃就遇了害。这辈子许锦言带着王妃出逃,一踏上官道正好就遇见了这队官兵。

这队官兵领头的那个人叫崔术,许锦言认识,她并不知道这是章庆王爷的人。只是前世之时,崔术曾贵为勇毅将军,因为不愿意投靠赵斐,被赵斐记恨,登基后寻了个理由就下令斩首。

狱中之时,这崔术曾住过她左边的牢房,两人还闲聊过,算是有几分狱友情。

所以她腾空而起看到崔术的时候,就放心的摔在了一旁的草丛上。

“小姐!小姐!”半夏发现一旁的摔倒在地的许锦言,立马跑了过去。

章庆王妃这才注意到许锦言,也连忙赶了过去,在赵玉轩的搀扶下半蹲下去察看许锦言道:“姑娘?你没事吧?”

许锦言适时的醒来,半抬着眼睛,虚弱的道:“我无妨,夫人可还好?”

这句话挣扎着说完,许锦言就眼睛一闭,彻底“昏迷”了过去。

章庆王妃大惊失色的对一旁的官兵道:“快把这位小姐护送回王府救治,这是本王妃和世子的救命恩人。”

“昏迷”中的许锦言这才听到了世子两个字,她心下疑惑,若此次点翠山之行,赵玉轩也跟了来,那前世的他应该在点翠山就死了。

可她记得很清楚,前世的赵玉轩明明活到了章庆王爷死后,在和庶弟争夺王位的时候,才被赵斐铲除。

难道前世这件事还有什么谜底一直没有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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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章 继母李氏

许锦言闭着眼睛,在两个丫环的搀扶下上了章庆王府的马车。章庆王妃不顾崔术的劝阻,也上了这辆马车,并让昏迷中的许锦言靠在她的腿上。

赵玉轩也跟了上来,看章庆王妃让许锦言靠在她腿上,惊讶的道:“娘,你居然让这丫头靠你腿上?”

章庆王妃斜瞥了一眼赵玉轩道:“什么丫头?这是你和我的救命恩人。”

刚才被山贼截住的时候,章庆王妃一度已经绝望,以为自己和儿子今日必将丧命,可谁知这少女从天而降,像是仙子一般出现,救了她和儿子的命。

这种劫后余生的欣喜带着对许锦言的感激,使章庆王妃现在瞧着许锦言是越看越喜欢。对于章庆王妃来说,许锦言救了自己的命都不甚重要,重要的是许锦言救了自己儿子赵玉轩的命。

这简直是天大的恩情。

所以几乎从不让旁人近身的章庆王妃,现在居然让浑身脏污的许锦言靠在了自己的腿上。

而这也正是许锦言的计算,把章庆王妃逼到绝处,她再出手相助,比她一开始就相助得到的要多得多。

等一回京城,章庆王妃必会亲自替她作证,所谓被山贼掠走侮了清白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到时候,她还顶了一个章庆王妃救命恩人的头衔。

得知这一切之后,李知书的表情想必会十分精彩。

而救了章庆王妃,不仅可以彻底推翻被山贼侮了清白的谣言,还能从根源上直接铲除赵斐得到章庆王府势力相助的可能,甚至还能让她以后多多少少得到章庆王府的庇护。

这都不只是一举两得了。

心无善念,只论利弊。这是赵斐教会她的,那么她就毫不客气的用这一点来对付他。青花缠枝香炉里燃着苏合香,香气自下而上,袅袅而起。花梨木的桌椅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文饰,紫檀木的窗棂被擦的一尘不染,琉璃屏风分割出内室和外厅,一派富丽堂皇的三品大员之家。

翡翠正给李知书捏着肩膀,翡翠的按摩手法是顶尖的,李知书在翡翠的按摩下,微微舒了舒眉头。

“娘,事情怎么样了?”许茗玉慌慌张张的自外室跑进来。

李知书睁开了眼睛,不悦的看着许茗玉道:“我平日里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